话说,就是莫开元自己,也被刚刚的那一声巨响给震惊到了,即使现在,也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直到身边的捅了他一下,他才连忙道:“回王爷,属下已经尽力了,那火药的威力,我目前也只能做到攻城炮的威力。”
实际上,就是连攻城炮,也是他误打误撞才发现的。
原因无他,因为齐王对于他的重视,他的一切要求,几乎都可以得到满足,所以他自从跟了齐王,身边的女人就没有断过。
这一次,他也是为了提高自己的威力,从古书上看到了这么配制丹药,威力无穷,有奇效,他才试验了一下。
没有想到书上说的有奇效,不是对身体有奇效,而是可以引起爆炸。
但他绝不会承认自己是为了那种目的,才研究出了这种火药,于是只好说是研究出了新的武器,同时为了配合自己的谎言,对火药进行了改良,还根据纪家的攻城车,做出了攻城炮。
它就是一个意外,而且一旦被齐王这里的人知道了,他又被严格的监控了起来,在攻城炮彻底研究好之前,他甚至不能走出自己的研究室。
齐王看到莫开元畏畏缩缩的样子,心里就有几分不喜,同时也相信了他是真的没有办法再增加攻城炮的威力。
此时郭江开口道:“王爷,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先发制人,燕王那里有了可以媲美攻城炮的武器,一定会组织反击的。”
郭江的建议,引起了其余武将的纷纷赞同。
就连冷松也道:“想必燕王也是今日刚刚制作出那种大威力的武器,我们应该在他们没有准备好之前,发起一次进攻,争取一举歼灭燕王的残余部队。”
“众位爱卿说得有理,郭将军,你以为我们应该怎么发起总攻?”
这里山地颇多,他们虽然占据了易守难攻的有利位置,但是燕啸然却化整为零,在山脚有多处的落脚点,兵力极为分散,就算是先发制人发动总攻,他们虽然在最开始的时候赢得了胜利,可想要把燕啸然的部队全部都歼灭,也是一个大难题。
而且还有白骨夫人带领的南蛮部队,一直在大山里潜伏。
南蛮之人长期生活在雨林里,在山林里,他们根本找不到白骨夫人的部队。
郭江其实自从两军对峙以来,就一直在思考怎么可以一举歼灭燕啸然。
现在被齐王点名,他便站起了,开始侃侃而谈,把自己这几日思考的结果,一一给大家分享开来。
然而,就在他们还在商议策略的时候,忽然有斥候飞快地跑进来。
“报——敌方发起攻击!”
齐王震怒,目露精光看着那传信的斥候,“你说什么!”
那斥候传了两口气,此时说话已经气顺多了,“在据大营十里外发现敌人的踪迹,分别从北方,东南和西南向我军靠拢。同时还有两辆笨重的机械,类似于攻城炮。”
攻城炮!
就是刚刚他们试验成功的武器,这么快就已经带到战场上来了!
“传令下去,全军准备作战!”
齐王这里也顾不得许多,立刻传令,然后火速继续和众位将军分析情势。
小盘山这里局势紧张,两军的最终决战,一触即发。
而顾晚舟的宁河郡,也发现了让自己意想不到的情况!
因为今日是大家默认的商业论坛的最后一日,所有的商人几乎已经打破了会场和行业的界限,进到了自由交流的状态。
她就想出来转转,看看大家对这次的商业论坛,是怎样的反应。
毕竟给商人改户籍的事情,有倪玉刚在忙活,主持最后一天的交流会,是林语城的主要工作,安保有燕忠,其他的杂事,河裕郡的下属官员也都各司其职。
所以顾晚舟,目前的境况,竟然奇异的闲了下来。
不过这种闲也不是真的无事可干,而是相对可以用一种比较闲适,客观的姿态,总结这一次的商业论坛。
令人喜悦的是,她走了几道街,大家都在说着商业论坛的事情。
小到临街的商铺,沿路的卖货郎,都趁着这一次的商业论坛,赚了不少。
大到那些商行和工厂,都在谈论自己这一次和哪一家谈成了什么生意等等。
总之,目前还没有发现有什么负面的影响。
不过唯一让大家有些微词的,就是给商户改户籍的事情,不过对此不满的,也大多是酸书生。
顾晚舟也不把这些人放在心上,她虽然对于读书人保持敬意,但对于等级和尊卑的观念,还真不在乎。
但就在她像一个胜利者一样,巡视着自己的胜利果实的时候,城主府传来了一个极为不好的消息!
天子那里派了人来。
天子……
顾晚舟一想到那个疑心病重到,几乎可以看成是人格分裂的天子,就一阵无语。
“天子那边来的是什么人?为了什么事情?”
顾晚舟一边往回赶,一边问前来传信的人。
传信的不是别人,正是严汉松的徒弟严明喜。
严明喜道:“我也不清楚具体是为了什么事,但我知道一件事,就是师父刚刚写好的,和银行有关的计划草书,被那人没收了。虽然那人没有说什么,不过我看师傅的脸色……很不好。”
顾晚舟疾走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
别说严汉松感觉不好了,她现在也感觉极其的不好!
上一次天子想要把手插进来,直接从韩州的府库里拿银子,被他们利用林语城的办法,巧妙地躲了过去。
天子就是再怎么厚脸皮,也不能明晃晃的把给百姓们盖房子,修桥铺路的钱拿走不是?
但是银行就不一样了,那就是一个放银子的地方!
严明喜本来也快步向前走,顾晚舟突然停住脚步,他又向前冲了两步,才勉强的稳住了身子。
“顾大夫,事情是不是闹大了?”
顾晚舟面色抽动,“这事情何止是闹大,一个弄不好,我们这段日子,就算是白忙活了!”
“啊?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