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过了这么久,她遇到了萧家医馆的大夫,还是就把其他人忘了个一干二净。
“哼!”
燕啸然冷冷的哼一声,离开了实验室的门前。
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他心烦!
其实这一次的交流,顾晚舟也是受益匪浅,因为萧家医馆的大夫们遇到的问题,是各种各样的,有很多是她以前没有注意到的,而且还有一些,和她记忆里的中医理论不大相符合,所以她也通过交流,对目前仓隋国的医术发展,有了一个更为清晰地认识。
而且对于她以往的理论知识,也得到了加深理解。
所以在听到了下人们说午饭的时间到了,顾晚舟其实还有些恋恋不舍的。
萧家医馆的大夫更是如此。
吴森就直接开口了,“不知可否代问一些燕王殿下,有没有为我们几个老朽准备饭食?我们中午的时候,不用午休,在这里简单用一顿饭,就可以继续开始研究。”
“这……”
那下人有些为难。
燕啸然发命令时候,他就在一旁,燕王殿下的脸色,可真说不上好看。
而且都让他们回家吃饭了,难道还听不出来城主府没有留人的打算吗?
顾晚舟此时道:“我们已经把所有的血液样品进行了处理,想得到结果,最快也得下午了,不如几位大夫先回去休息,等有了结果,我在让人通知你们。”
吴森有些不舍的道:“那也好。”
其余的两位大夫,也多少有些遗憾,但城主府不留人,他们也不好死皮赖脸的留下来的。
但是一出了大门,吕大夫就忍不住抱怨。
“都说燕王殿下心匈宽广,但是今日一看,也不过如此嘛,我们也算是为了城主府忙活了一大上午,竟然连午饭都不给吃。”
吴森倒是不以为意,“那是吕大夫当初调入京城医馆的时候短,不知道我们萧家医馆在京城的时候,就被燕王看不顺眼。”
“哦?此话从何说起?”
吴森便把他们那次到燕王府去和顾晚舟进行医术交流,但没有控制好时间,一直到了天黑才离开的事情。
“从那以后,燕王就看我们不顺眼了,尤其是在我们霸占顾大夫的时候。”他笑着下结论道。
“原来如此。”吕大夫恍然大悟道。
萧家医馆的三个顶梁柱,在城主府待了一上午,萧珺书自然也收到了消息,所以当日的午饭,三个大夫便又被人带到了萧珺书的院落。
在听了城主府里发生的事情,萧珺书露出了沉思的神色。
现在还有人对城主府不利,他是不是要给萧妃委婉的暗示一下什么?
而且顾晚舟的背后,似乎有一个实力强大的师门,这是一个重要的信息,要不要让萧妃知道?
萧珺书开始有些讨厌现在的自己。
一方面,萧妃已经走上了不归路,萧家除了支持她,没有其余的选择。
而另一方面,他也不愿意时时刻刻把顾晚舟的消息,都上报给萧妃和天子知道,毕竟他是真诚的想把顾晚舟当做朋友,而且顾晚舟有什么事,也从来不瞒着他,这让他在每一次为萧妃传递消息的时候,都更加的为难。
可是,如果萧妃失败了,整个萧家都要受到重创……
而城主府里,顾晚舟沉浸在交流的喜悦中,面带笑容进了餐厅。
想到燕啸然还为自己打造了一套实验器具,她心里就暖暖的,所以脸上的笑容也格外的真诚甜美。
如果是以往,燕啸然看到她,早已经不自觉的翘起了嘴角,但今天却十分傲娇了哼了一声,竟然是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顾晚舟诧异的坐到他的身边,“怎么了,竟然对我这么大的意见?”
她还想着要不要为了实验室里的那些器具,好好地奖励一下这个男人呢,但是现在人家竟然不鸟她了。
燕啸然有些别扭的想要扭开身子,但是动了一下,又挪了回来,忽然伸手搂住了小女人的腰,几乎有些咬牙切齿的道:“你和萧家医馆的大夫,能不能不要这么亲近?”
虽然知道他们都是几十岁的老头子,可他心里还是不舒服。
尤其是在去南蛮的时候,顾晚舟表达了对大叔的偏爱,他就更不能接受她接近那些大夫了,他们每一个都比自己更符合大叔的形象。
顾晚舟有些莫名其妙,“燕啸然,请注意你的言辞,我哪里和他们亲近了,我不过是和他们交流了医术上的问题而已。难道这也不行?”
萧家是仓隋国有着几百年底蕴的医学世家,那里出来的优秀大夫,其医学知识的渊博,是其他的大夫远远比不上的。
而且她的现代医学技术,想要在这个世界里推广,离开了萧家一贯的支持,必定要比现在难道几百倍,而有了萧家的帮助,就可以十分的顺利。
那京城里的医学研究馆,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而且还让太医院这个天子的官方势力也参与了进来,这对于现代医学的推广是有巨大作用的。
看到顾晚舟也有些恼了,燕啸然身上的气势连忙矮了下来。
“本王不是这个意思,本王只是恨不得我也会一身的医术,那样就可以加入你们了。”
重要的是看着你,不让其余的人对你有不轨之心。
顾晚舟看着忽然就有些颓唐丧气的燕啸然,疑惑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道:“你吃醋了?”
燕啸扭过了头,闷闷的“嗯”了一声。
顾晚舟则裂开了大大的笑容,搬过来他的头在,对他的脸上大大的亲了一口。
“给你一个大大的么么哒,不要生气啦!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其他人的。”
被自己心爱的女人忽然暴击亲吻,燕啸然心里的怒火和憋闷,一下淡去了大半。
他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趁势把小女人捞进怀里,又主动回应了过去。
只不过想顾晚舟那样蜻蜓点水的亲吻,可不能平息他心里的波涛汹涌的醋海,他紧紧地搂着小女人,直到怀里的人几乎喘不过气来,才不甘心的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