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顾晚舟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些不舒服,燕啸然十分贴心的上前,轻柔的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
顾晚舟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人。
眼前的男人也太好看了吧,倒刻般的五官俊美精致,脸部的轮廓也极其的俊朗,一看就是标准的大帅哥。
尤其现在,大帅哥用他那宝石般闪耀的眼睛看着自己,顾晚舟感觉自己这颗老阿姨的心也开始砰砰的跳起来了。
她忽然有些心虚,稍微扭了下头,道:“我现在没有哪里不舒服,我想静一静。”
说完,她才觉得自己的嗓子似乎有些干哑,那是长时间不说话留下的后遗症。
燕啸然此时还沉浸在顾晚舟醒来的激动中,即使感觉她有些不对劲,但在巨大的喜悦面前,她也没有深究,觉得她刚刚醒来,想要休息是正常的。
于是那一群人又呼啦一下子全部都走了,房间里瞬间只剩下了她一个。
顾晚舟此时才静下心来,思考她现在到底是什状态。
她感觉自己是在做梦,一般来说,在梦里都会有一些超现实的现象,所以这些古人的出现,并没有那么的稀奇。
不过还有一点,一般来说,梦境是现实或者潜意识的映射,她忽然梦到这些古人又是什么意思?代表了什么?
尤其是还有一个超级大帅哥,对自己表示了急切的关心,难道她二十多年没有男朋友的深层次原因,是她觉得自己的周围的男生太丑了?
想到这里,她沉默了一下,细细把自己接触到的男生都过滤了一遍,似乎刚刚的猜测也有些道理。
罢了,只是一场梦而已,醒来就好了,没有男朋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己一个人也过得好好的。
顾晚舟如此想着,便再次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天色还尚早,窗户那里刚刚有了一点朦胧的光亮。
看到自己还躺在梦境里的豪华古典的床上,屋子里的一切也都没有任何改变,顾晚舟心里有些怪异。
她尝试着坐了起来,想出去观察一下环境,没有道理醒来之后还是在梦里,难道她做的是一个连续的梦?
这样的情况虽然不常见,可也不是没有案例。
不过她刚刚做起来,那个明丽的少女就走了进来,“顾大夫,现在天色还早,要再休息一会儿吗?”
顾晚舟摇摇头,“不用了,我已经睡的够多了,现在的精神也很好。对了,这里是哪一家医院?”
虽然少女不是喊她“医生”,而是叫她大夫,她心里有些不适,不过也没有什么,在医院里,“大夫”这个词语还是比较常见的。
不过她刚刚问出口,就察觉到了事情有些不太对,只见明丽的少女惊讶的看着自己,有些诧异的说道:“这里是城主府,顾大夫你……你没有认出来吗?我是香叶。”
顾晚舟沉默着看了一眼少女,对于“香叶”这个名字,她莫名的觉得熟悉,不过却想不起与之有关的具体事情,皱了一下眉头道:“城主府?哪里的城主府?我们是在剧组里吗?”
现代社会早已经没有了“城主”这个概念了好吧,如果还有城主府这种地方存在,他们一定是在拍戏。
嗯,还是古装剧。
香叶脸上的的惊讶,这一次想掩饰也掩饰不住了,她甚至有些慌乱的看着顾晚舟,有些手无足措的道:“我……我去叫吴大夫来。”
顾大夫现在异状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不然的话不会一直说一些奇怪的词语,而且她感觉眼前的顾大夫和她认识的顾大夫有些不同,不会是因为换血,导致顾大夫一换了一个人吧?
香叶一想到有这种可能,就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她要快点去叫吴大夫过来看看。
燕啸然为了随时掌握顾晚舟的情况,就住在她的隔壁,现在听到香叶的动静,心里挂念着顾晚舟,也立刻起身,刚好看到香叶匆匆离开。
“站住!”
燕啸然喊住了她,问道:“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香叶没有隐瞒的顾晚舟的异样,都说了一遍,甚至把自己猜想的顾大夫现在已经是另外一个人,也都给燕啸然说了。
燕啸然听了,立刻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顾晚舟醒来了,不过她现在只有在原来世界的记忆,没有在仓隋国的记忆。
他皱着眉沉思了一会儿,才道:“去叫吴大夫过来吧。”
而他自己,则去了顾晚舟的房间。
顾晚舟看到之前的英俊男子竟然进了自己的房间,竟然还有些紧张,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啊,比电视上那些小鲜肉好看太多了!
不过她心里再怎么激动,但是面子上还是很淡定的,作为一名医生,面对各种不同的病人,她早已经能完美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在一个相对冷静的水平上。
燕啸然看着顾晚舟眼睛里的陌生,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不记得本王了吗?”
顾晚舟诧异的抬头,本王?如果不是眼前的男子入戏太深,就是她现在出了状况。
“我不认识你。”她平静地道,“我现在怀疑你是在我的梦里,你是什么人?”
燕啸然心中一痛,说道:“你不是在做梦,你刚刚经历了异常生死大难,昨日才醒过来。”
顾晚舟细细品味着燕啸然话里的意思,抬头看到房间里有一面镜子,便走了过去。
不过她已经躺在床上多日,腿上没有什么力量,刚走了两步,脚下就有些虚浮。
燕啸然连忙上前扶住她。
她借助燕啸然的力量站稳,然后离开了他的怀抱,对着他笑道:“谢谢。”
燕啸然感觉自己怀里一空,看着顾晚舟已经走向梳妆台的背影,心里满是失落。
不过她很快又说服了自己,只要人已经醒来,就是上天对他最大的恩惠了,而且他最喜欢的就是她在另一个世界里的性格,他应该庆幸,不是吗?
虽然在心里这样自我安慰,可是他竟然还是有种想哭的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