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个时候，她就已经预料到了王爷醒来之后，可能会和之前一样，记忆是混乱的，很有可能会对公主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那个时候，她就开始匆匆忙忙的赶来。
谁知道在半路上，果然听到了另一个震撼人的消息，那就是王爷打了公主，公主似乎是想要流产了。
她听了之后，也顾不得许多，一把年纪了，都很不得在路上跑起来，紧赶慢赶，终于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顾晚舟的院子。
程嬷嬷刚进来，就看到燕啸然在门口站着。
她上下打量了一眼燕啸然，看到自家王爷还是好好地，心里满意的点点头。
“公主怎么样了？”
确定了王爷是平安无恙，她此时最关心的自然是顾晚舟的情况。
燕啸然看着她，“在里面，等着就行。”
程嬷嬷看着自家王爷一副冷漠的样子，觉得有些不妥。
毕竟公主此时是在鬼门关徘徊，万一有什么不好，那就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情，王爷这个态度，也太冷漠随便了。
“王爷，你……”按照程嬷嬷的性格，此时是想要说一些话来劝说燕啸然的，可是她一张开嘴，就想起了，燕啸然的记忆可能是不正常的，不然的话，他一定不会做出打了公主这样的事情。
燕啸然看着她，“嬷嬷是不是有什么话说？”
程嬷嬷叹了一口气，说道：“王爷，公主为了这个王府，也牺牲了不少。王爷您多少要怜惜一些她。”
燕啸然冷笑，“是她自己亲口承认，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我怎么怜惜她？”
程嬷嬷听了，脸色大变，“这……这怎么可能！”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公主也不会自己承认的。
不过她随即又想起来，王爷之前似乎也质疑过公主，而且说公主有个奸夫奸夫……
“王爷，公主那不过是气话，公主那是伤心，您竟然不相信她！我可以用我的性命来保证，公主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王爷您的。”
燕啸然想到香叶刚刚也是哀求着自己，口口声声说顾晚舟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
于是他冷笑着说道：“这个女人真的会收买人心，你们都替着她说话。”
程嬷嬷焦急又无奈，“王爷，这不是公主收买人心，而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您的，就算是您不相信其他人，难道您好不相信我吗？我在王府里，已经几十年了，我对于王府的忠心，天地可鉴。”
燕啸然看着程嬷嬷，并没有立刻就服软，“程嬷嬷，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所以才把这里告诉您，您应该不会不知道，这一处府邸，对于我来说的重要意义，可是您现在却把顾晚舟这样的不上台的角色，也带到了这里，您觉得她有这个分量吗？”
程嬷嬷再次惊讶的看着自家王爷。
这一处府邸，是王爷的秘密府邸，是为了以防万一，也是为了有些事情在暗中处理比较方便，所以才会有的。
这个府邸对于王府来说，确实是意义重大。
可是她觉得，此时的顾晚舟对于王府来说，也是一件是十分重要的事情。
“当时王爷昏迷不醒，府上有遇到了些事情，而公主肚子里的还孩子，可能是王府唯一的血脉，所以老奴我就是拼尽了一切的可能，也要保住王府，所以就带着公主来这里了。”
程嬷嬷越说越低落，“如果王爷认为我做得不对，还请王爷处罚。”
燕啸然看着程嬷嬷低头认错的样子，心里并没有感到高兴，而是一种无力地难过和愤怒。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昏迷，他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在醒来之后，对于所有的事情，都失去了掌控。
顾晚舟这个女人开始不在对自己百依百顺。
香叶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女，可是也敢对着自己大声说话了。
程嬷嬷更是在没有经过自己允许的情况下，把自己为自己准备的最后一条退路，展现在了这些并不重要的人面前。
他看着程嬷嬷，“我现在并不想要惩罚你，你也是我的乳母，我们还有这么多年的情分在，但是，我觉得你需要给我一个让我信服的解释。”
他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燕啸然决绝的离开的背影，程嬷嬷的心理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那就像是自己一手抚养的孩子，忽然不认识自己一样。
不过，她心里伤感归伤感，对于燕啸然，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担心。
而且她也并没有让自己的情绪，影响自己的理智。
毕竟已经经过了这么多年风风雨雨，她此时的心理承受能力，也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比的。
“你们去跟着王爷，王爷一旦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立刻过来禀告。”
她对着门口的两个侍卫，冷静的吩咐，“对了，带着另一个大夫。”
这一次，他们避难，并没有把三个大夫都一起带来，而是只带来了两个。
另一个大夫，还是继续留在城主府，做一个障眼法。
“是。”
那两个侍卫，听了程嬷嬷的话之后，立刻带着另外一个大夫，在后面悄悄的跟着燕啸然。
在侍卫离开之后，程嬷嬷还是有些坐立不安。
一来，她之所以让大夫也跟上去，就是因为她知道，王爷此时不对劲，他这个时候的状态，和之前他偏心拓跋芷凌，但是对于公主却带着十分的偏见的时候，是一样的。
她唯恐王爷会和上一次一样，再一次的浑然晕倒，所以让大夫跟上去，以防万一。
还有一个让她坐立不安的原因就是，顾晚舟的房间里一盆有一盆的血水端出来，里面的人一直都没有动静。
对于一个产妇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接生的嬷嬷都在里面吗？”
她问在外面的一个侍女。
因为这一次出避难，不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去，再加上公主的月份也已经等不起自动重新物色信任的人了，于是她就把之前的接生嬷嬷，都一并带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