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几乎要被他问笑了,“如果不愿意帮你,你觉得我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拓跋芷凌想起了林嬷嬷要绑自己的事,下意识的再次看了四周一眼。
男人说道:“你放心,我已经用了一个小计策,他们现在追不到这里。”
其实,他已经知道了林嬷嬷不会追过来,不过他此时不知道为何,就是想要在拓跋芷凌的面前,展示自己的强大。
果然,拓跋芷凌听了之后,立刻放松起来,对他也有了一定的感激的意思,“你不知道,我上一次进了地牢,就是这个老嬷嬷抓得我,可惜我表哥现在还在昏迷,不能替我做主。”
“不许再提你那个表哥!”
男人听到她再次提到了燕啸然,不悦的道。
拓跋芷凌这一次觉得自己并未有错,表哥就是再怎么样,也不会看着自己被一个老嬷嬷欺负的。
不过,她也不敢违背这个男人的意志,因为表哥无论是多么的生气,对自己还是又一定的宽容的,可是这个男人,他是这么的喜怒不定,她有些不敢在他的面前放肆。
男人看着她,说道:“我本来打算走的,可看到你的这个样子,连一件小事你都办不好,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个城主府,你和我一起走吧。”
“走?去哪里?”
拓跋芷凌有些愣愣的问道。
男人说道:“你不是一直想要回到你北狄的家园吗?现在我们有了虎符,我们自然可以回去,这不就是你当初偷盗虎符的原因吗?”
拓跋芷凌听了,眼神里露出了色彩,“真的吗?我们可以现在就走吗?”
男人看着她愿意和自己离开,眼神也温柔了一些,“是的,我们现在就可以走。回到北狄,回到你生活的地方,回到你的家乡。”
“家乡……”
拓跋芷凌重复着这个词语,她已经很久没有说道这个词语了。
她的家乡,已经不是她的了,她早就是一个没有了家乡的人了。
可是此时,有一个人给自己说,他们可以回到自己的家乡。
她看着男人,“好,我愿意和你一起回去,可是表哥……”
“如果你舍不得你表哥,你就自己留在这里吧!”
男人听到她再次提起了燕啸然,不由得愤怒的说道。
拓跋芷凌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一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选择。
男人在走了几步之后,没有感受到拓跋芷凌的跟上来的脚步,也没有听到她说任何话,于是就愤怒的隐藏起了身子。
拓跋芷凌感觉自己不过是一个花眼,一个走神的功夫,这个男人就消失不见了。
她在原地迷糊了一会儿,有些不知道自己现在要怎么办。
表哥现在也已经再次昏迷了,而且看着她这一次醒来的样子,似乎还没有上一次好,
也不知道表哥下一次醒来,是什么时候,自己能不能再次赢得表哥的宠爱。
不对……
他们仓隋国是最看重贞洁的,可是她已经不是一个处子了。
表哥会不会嫌弃她?
想到这里,她几乎要哭了出来。
如果回到自己的住处,说不定林嬷嬷就在那里等着自己的呢。
一想到自己现在竟然不知道要去哪里,她心里就一阵的难过觉得天大地大,竟然没有一个地方,是自己的家。
于是,她真的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很久之后,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马车上了。
她睁开眼,映入自己眼帘的是一个陌生的,但是又熟悉的女人。
说她是陌生的,是因为她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这个女人,说是熟悉的,是因为这个女人的长相,是她熟悉的样子,是北狄人的样子。
“你是谁?”
拓跋芷凌有些疑惑的问道。
……
苍老儿看着自己手里忽然一动不动的两个蛊虫,感觉到自己的胸口一片的腥甜,几乎就要突出鲜血了。
“怎么回事,怎么会失败呢?”
苍老儿看着自己眼前的蛊虫,觉得自己和顾晚舟已经燕啸然两人的感应越来越弱。
“不可能,我这一次的过程可以说是完美的,不可能控制失败的。”
他喃喃自语的说道。
“我为了这一次的成功,已经损失了两滴心头血了,不可能会不成功的。”
他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目前的结果不能接受。
刚刚,他明明已经感应到,自己和这两个人,已经产生了若有若无的联系,只是因为忽然接收到了很多的信息,所以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身体有一瞬间的昏迷。
这个情况,他也在典籍里看到了,说是一个人忽然接受了大量的信息,确实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所以他刚刚的反应,完全是正常的,说明他的实验是成功的,可是结果为什么又回到了原点,为什么他和那两个人的联系,又都断掉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他忽然感受到了自己所在的地方有了一些变化。
他立刻警惕的站了起来,然后走到了一个石壁边上,伸手一推,一个房间立刻呈现在了眼前。
这个房间充满了现代化的气息,其中有各种各样的仪器,和各种各样的显示仪器。
他走到了其中一个面前就看到显示仪器的画面里,出现了五个人。
其中三个,是他之前见到过的,还有一个,是一个老人。
这个老人他认识,是大名鼎鼎的算术大师杨先生。
“竟然是他,他不是在京成里吗?什么时候来到这个偏僻的地方了,还有三个人,上一次就是他们,这一次又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苍老儿看着画面中的几个人,若有所思,在想着自己要采取什么样的措施。
与此同时,杨先生忽然抬头看了一眼。
“怎么了?”
牛先生看着他问道,
他们几个人来到这里以后,他才发现,杨先生的观察力敏锐程度不不亚于他们年轻人,所以对于杨先生的举动,他一直都是十分的留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