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只是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看到了她脸上略微有些扭曲的,硬生生的挤出来的关心的表情的时候,又专注于自己的手上的事情。
拓跋芷凌看大夫并没有回答自己的话,此时也并不生气,而是再次问了一遍。
那大夫对于拓跋芷凌这样的并不是真心的关心病人的人,并不是很喜欢,于是就淡淡的到:“很快就会醒来了,你还是离开一点儿,我这一根针都不能扎错。”
“哦!”
拓跋芷凌认真的点点头,然后轻手轻脚的离开了燕啸然的房间。
离开了这里以后,她在侍女的带领下,来到了燕啸然的书房。
她看着书房的大门,心里无比的激动
她的心脏跳动加快,似乎就要从自己的胸腔吃跳出来一样。
她以前也不是没有来过这里,不过那个时候,她都是在晚上的时候来的,这里面亮着灯,表哥在里面批阅公文。
虽然大部分的时候,自己不过是进来给表哥一碗汤,说两句话,就离开了,可是她那个时候,却觉得自己在这里的觉那短短的一刻钟,是那样的幸福和值得记忆,以至于每一次回去之后,她都要仔细的回想还几遍。
想想表哥和自己说了什么样的话,想想自己的妆容服侍有没有不妥当的地方,想想表哥的看着自己的表情是什么样的,他什么时候,可以再书房里留宿……
那个时候,她就是一个单纯的想要得到自己的心上人的小女子。
可是这一次,她再次站在表哥的书房门口,她的身份已经变了。
她现在是一个即将成为北狄新的女王的女人。
她挺起了胸膛,走进了书房的大门。
“拓跋姑娘,王爷吩咐过,没有她他的允许,让何人都不许进去。”
拓跋芷凌楞了一下,觉得自己接下来的话卡在了喉咙眼,发布出来声音。
不过,一想到自己今天的事情意义重大,她又鼓起了勇气。
“是我表哥让我来的,他说让来我拿一样重要的东西。”
那个侍女疑惑的看着她,“是什么东西?”
拓跋芷凌想要编造一个重要的东西。可是却编造不出来,于是佯装愤怒的开口,“我要拿什么东西,还要和你汇报吗?把门打开,让我进去!”
那给侍卫为难的说到:“拓跋姑娘,王爷确实有过吩咐,除了公主,其余的人没有他的吩咐,一概不可以进去!”
拓跋芷凌原本还在想着怎么和这个侍卫说话,可是此时,却被这个侍卫的话彻底的激怒。
“凭什么顾晚舟可以来,我就不可以来!”
拓跋芷凌怒气冲冲,“难道你不知道,我表哥已经吧城主府上下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交给我处理了吗?她就是这个府上以后的女主人!顾晚舟算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被表哥逐出府的贱人罢了!”
那个侍卫不敢还嘴,只是默默地听着。
拓跋芷凌出了一口气,候着说道:“开门让我进去!”
那个侍卫还是不允许,拓跋芷凌干脆就上前一把推开了侍卫,自己走了进去。
那侍卫想要进去拉着拓跋芷凌出来,可是一想这书房的重要性,已经拓跋芷凌确实是身份不一般,如果将来王爷怪罪,拓跋芷凌不一定有事儿,而自己一定会有事。
这样一想,他觉得自己不如这个时候讨好一下拓跋芷凌,然后为自己开脱。
“拓跋姑娘,真的不行,你出来吧!”
侍卫委屈巴巴的看着拓跋芷凌,说道
拓跋芷凌笑了一下,就随手一关门吧,那这个侍卫关在了门外。
那侍卫看着紧闭的房门,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继续在门外站岗。
拓跋芷凌在燕啸然的书房,一开始还有些蹑手蹑脚,可是后来,发现那个侍卫确实没有进来,也没有更多的人进来,于是就放开了胆子,开始在各个抽屉里寻找虎符。
不过,她还没有翻箱倒柜多久,就有一个人影忽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你在找什么?”
拓跋芷凌看着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黑衣男子,愣住了。
她大脑一时有些缺氧,觉得自己完蛋了。
片刻之后,她才意识到,表哥此时还在昏迷,说不定根本不会有人追究自己。
就在她心里想着想拿的时候,那个男子又问了一句,“你在找什么?”
这一次,这个男子就不是单纯的疑问了,语气里甚至带了一些威胁和质问。
拓跋芷凌看着男子,感受到男子身上压迫的气息,看着他鼓起来的胸膛,不知道为何,忽然想到了那一次她偷偷的看着表哥洗澡,看到的表哥的胸肌。
这个男子的身材是不是和表哥一样呢?
关键时刻,拓跋芷凌脑子掉链子掉的厉害,想到的都是一些感性但是对于事情的解决没有任何帮助的事情。
她虽然潜意识里知道,这样不行,可是她确实控制不住自己。
在大脑的驱使下,她贴近了那个男子的胸肌。
男子看着拓跋芷凌忽然像是着了迷一样的倒在了自己的胸口,眼神里甚至还带着一些迷恋,他的身体一下子僵硬了。
一个时辰之后,拓跋芷凌看着自己,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又摸了摸自己面前的几块虎符,她觉得自己经历的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
她居然这么轻易地牛拿到了虎符,她就要称为北狄新的女王了。
“如果你还不走,继续在这里发呆的话,我就要收回东西,把你按照城主府的规矩处置了。”
就在她觉得有些梦幻的时候,一个男子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想起。
她身体下意识的一机灵,四处张望可是却并没有看到人。
“你到底是谁?”
即使迟钝如她,此时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有些疑惑和惶恐的问道。
但是那个声音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继续他刚刚的话,“你还只有半刻钟的时间。”
拓跋芷凌看向了自己面前的几块虎符,立刻清醒过来,她收好了东西,又飞快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才装作若无其事的从里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