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嬷嬷说道:“这就要怎么说了,往小了说,那是有事情耽误了,斥责几句打几个不嘴巴子那就过去了,往大了说,那可是不把主子放在眼里,这罪过可就大了。”
此时,程嬷嬷也注意到了这个嬷嬷,她看着一时有些陌生,但是却莫名的觉得有些熟悉,只是暂时想不起来这个嬷嬷到底是谁。
顾晚舟接着到:“如果此时她再不来,是不是就是大不敬了?”
那嬷嬷十分的恭顺的说道:“是。”
顾晚舟放下了自己手里的茶杯,“让他过来。”
她的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愤怒和高高在上的姿态,此时谁也不会怀疑,她不是真正的公主。
那嬷嬷听了她的话,立刻小碎步走到了拓跋芷凌的面前,“公主叫你过去呢!”
拓跋芷凌此时还气着呢,看到一个脸上都是枯树皮的老嬷嬷,也对着自己命令,心里更不爽了,“你是谁?凭什么对我大呼小叫,信不信我现在就处置了你!”
那嬷嬷皮动肉不动的冷笑了一声,“我是奉公主之命来让你到头面前问安,你若是不去那可就是大不敬的罪过了!”
拓跋芷凌也冷笑一声,“我就是对着她不敬怎么了,你一个过了气的老嬷嬷也配来和我说话,给我滚!”
那嬷嬷听到拓跋芷凌的话,连刚才的高冷的姿态都维持不住了,对着外面的一群仆妇一挥手,那一群仆妇立刻就一翁而上,上来拖住了拓跋芷凌。
“啊,我的胳膊,你们这些该死的,我的胳膊!”
刚刚香叶手下留情,不过是让她的胳膊脱臼而已,但是此时这些仆妇可就是没有这么的精细了,一个个才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拖着她就走,然后粗暴的把她扔在了顾晚舟的面前。
“啊!我要告诉表哥,你们这些该死的奴才。”
拓跋芷凌一边摸着自己的胳膊,一边痛苦的说道。
小蝶此时也在给自己加戏,不停地在她的身边说着一些没有用,可是却十分的煽动情绪的话。
顾晚舟坐在高位上冷冷的听着,在听了几句话之后,才问道:“府上的暖床丫头是什么待遇,都配的有丫鬟吗?”
香叶对于这个知道的并不是很清楚,于是就看向了程嬷嬷。
程嬷嬷此时已经能猜到了顾晚舟想要干什么。
她怜悯的看了一眼拓跋芷凌,才说道:“回禀公主,暖床丫头也是丫头,没有王爷的特许,是没有人跟着伺候的。”
顾晚舟颔首,然后到:“把那个丫头拉下去安排别的活计。”
那个满脸都是皱纹的嬷嬷,听了顾晚舟的话,带着渗人的笑容,走到了小蝶的面前,语调里带着高高在上的不屑,“走吧!”
小蝶似乎此时才反应过来,顾晚舟他们刚刚说的正是自己。
她有些不敢接受事实的慌张说道:“去哪里,我为什么要跟你你们去,你们想要干什么?”
那嬷嬷再次冷笑,“去了你就知道了!走!”
她话音落,就又有两个仆妇上前,想要拉着她走。
她刚刚可是见识过这些仆妇的厉害的,就是自家小姐,他们也是像抬着一头猪一样的抬到了公主的面前,对于自己,他们更不会客气。
“不,我不走!”直觉让她产生了巨大的求生的本能,“我不和你们在走,小姐,你要救我!”
拓跋芷凌此时自己也疼得不行,可是看着自己的得力的丫头被拉走,她心里也是十分的焦急,不然的话,以后再找一个可以给自己出主意的人,那可就不容易了。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她!”
拓跋芷凌痛苦的拖着自己的胳膊,还要来救小小蝶。
顾晚舟此时对着程嬷嬷的方向,说道:“嬷嬷,你给她说什么是规矩。”程嬷嬷看着拓跋芷凌,再次把暖床丫头的待遇,详细的说了一遍。
那可拓跋芷凌愤怒的说道:“顾晚舟,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不过是那样一说而已,表哥才不会把我当成是一个真正的暖床丫头的,我不过就是想要和表哥在一起而已,你这样太过分了。”
顾晚舟冷笑,“难道不是暖床丫头吗?”
拓跋芷凌趾高气昂的说道:“当然不是,我可是北狄的公主,怎么可能会是一个暖床的!”
顾晚舟立刻面色大变,“北狄可不就是我们仓隋国的敌人吗?来人,把她押进大牢里,送到京城!”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凝重了起来,拓跋芷凌就是再迟钝,也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了不得的话。
“你们敢,我和你们王爷燕啸然是表兄妹,我表哥不会放过你的!”
顾晚舟皱眉,“我们王府和北狄人和亲过吗?”
这可是关系到王府的大事情,程嬷嬷立刻解释到:“我们王府从来没有和北狄人有过任何的联系,她是胡说!王爷和她没有一点儿的血缘关系。她是我们王爷在战场上捡回来的,不过是看着她是一个孤女,心存怜悯,所以才会待到府上。”
这个是当初燕啸然安排下来的说法,他们也是一直都是心照不宣。
顾晚舟颔首,再次笑着看着拓跋芷凌的方向,“现在又个加了一个虚攀皇亲,这可是罪上加罪,来人,拉下去,扔到地牢里!”
拓跋芷凌此时才有些真正的慌张了,因为此时进来的,不是仆妇,而是侍卫,带着刀的侍卫。
“你们想要干什么,不要碰我!”
拓跋芷凌看到侍卫朝着自己走来,惊慌的尖叫道。
程嬷嬷虽然不喜欢这个拓跋芷凌,不过她也不想让燕啸然为难,毕竟如果对拓跋芷凌过于粗暴的话,对于燕啸然的名声是不好的。
“公主,您看这……不大好吧?”
顾晚舟奇怪的看着程嬷嬷,“嬷嬷觉得哪里不好?难道你是真的想要我们王府犯错误吗?”
程嬷嬷立刻不说话了。
这其实本来就是一个不能说破的事情,现在顾晚舟把它弄到了明面上,大家其实都不是那么的舒坦,至少她是这样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