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珩的身体被凤雨生翻过来了,乌黑的长发被顺在一边,沿着颈项下去便是光洁莹润的后背。
他身上没有一点疤——小时习武,总是磕磕碰碰,她身上总会有些伤,女孩子嘛,留疤不好看,燕珩便总去太医院讨药,讨来了,她也会强硬要求他也涂上。
现在看起来倒是不错,很有先见之明,瞧这油灯下,后背如同铺开了一层蛋清。即便是这样平平地趴着,那条性感的脊背沟也十分明显,一路往下,让人想接一捧水,在这条沟上潺潺流着。
嘶。
连朝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回事儿?
她这脑子里现在都装的什么玩意儿?
凤雨生针完以后便出去待着了,说了些注意事项,连朝听话地记下了,照顾着燕珩直到天明。
雨下过后,日头又烈了,早饭点的时候燕珩醒了一次,连朝正巧出去,门外有一个小丫头站着。
他坐起来的同时,那小丫头也走了进来。
“饿,还是渴?”那丫头问。
燕珩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大概是觉得这人出现得莫名其妙,所以没回,只扯着嗓子喊了一声:“连阿宝——”
凤雨生捂了捂耳朵。
“中气十足,看来是好全了。”她走近了,不由分说拽过燕珩的胳膊,又道,“看你的样子,像是个妻奴。”
可惜了了,这么如花似玉如珠似宝的一个男人。
“妻奴?”燕珩皱了皱眉,又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吗?咋看出来他就是妻奴的?
他斜着脸痴迷地回忆了一下下,记忆却只停留在晚上抱着连朝上床的时候。
再想,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燕珩捶了捶脑袋,隐约觉得有些妙不可言的事情被他忘了==
“眼睛一睁就喊你家夫人,可不就是妻奴?”凤雨生松开他的胳膊,诊完了也没走,双腿并拢坐在脚踏上。
燕珩就靠在床上,闻言倒是有些害羞了,哎呀,隐隐约约是有这么点意思啦,但你也别这么明明白白地说出来呀。
只是……
“你怎么知道她是我夫人?”
“她自己说的咯,呵,这女人醋劲还真大,大夫眼中无男女,我给你脱个衣服,她还不乐意,还推我,还抢着来,我还是个小孩子呢,她防得也太狠了。”
燕珩对这么个小孩子居然是个大夫是没有感觉的,他关注的重点是,连朝自称他的夫人!
连朝还给他脱衣服了!
连朝为了他,竟然跟一个没长开的小女孩吃醋!
哦天呢,他真的错过了好多哦。
于是心潮起伏,笑意怎么也克制不住。
“那……她人呢?!”
凤雨生心里想,看来这男人也不是特别完美,起码有一点受虐潜质和二呆子潜质。
“没说,反正出去了,还让我在这里守着你。”
她当然是觉得没有守的必要,只是连朝离开之前,说这人是贵重物品,务必得小心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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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燕珩蔫儿了,想着那家伙估计又出去办自己的事了,便叫了孟长菱来问了问灾情,孟长菱回他:“阿朝说,她或许有法子,让你暂时宽心。”
嗯,那便等着她的法子。
他也难得休息,于是又贪了会儿懒,养了养精神。
这一段暂且告一段落,再说昨儿个夜里,冠玉公子带了燕珂和宋仁投离开,之后又发生了些什么。
庆安城。
叶凉夜是先回客栈的,白天燕璘给了他一支箫和一份调,让在满州外城吹奏,吹完便可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