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元慷果然不怎么太平。”
他猜得还真不假,郦元慷眼高手低,一旦脱离了他的视线,便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连朝倒是很乐意谈及郦元慷,当下歪歪脑袋笑道:“他怎么了?结党营私,还是越俎代庖?”
结党营私……抓到把柄就是死罪。
越俎代庖……她相信她阿爹能够砍了那条不规矩的胳膊。
“都不是——郦元慷与三王爷吵了一架。”
就郦元慷那圆滑的性子,能跟三王爷吵架?
等等,三王爷是谁?
连朝再度翻了翻眼白,想起老三的名儿:燕瑞。
至于郦元慷与燕瑞因为什么吵架又图的是什么,暂且不谈,往后再议。
只是淳于禄在信中隐晦提及,此事太后好像也有参与,连朝一听,心里登时放起了烟花,那悍妇可算是要露出她的真面目了么?!
燕珩闷闷,一面想着自己是不是信错了人,一面又想着,这一趟出来的或许很是值得。
不过也不能出来太久,他还是得在预期的日子里返程,否则真出了意外,得不偿失。
说完信上的破事儿,杜冕刚巧摇着扇子寻过来了,看见这两个人席地而坐,头靠头肩靠肩,男的俊女的美,忍不住打趣道:“不吃饭了?秀色可餐?”
“不会说话?留下当知府?”
杜冕挤了个八字眉,心里暗骂燕珩实在小气,他日后必定不要喜欢上谁谁谁,毕竟很容易得一人欢心惹众人不快!
天下之大,怎可因一线花香误一园酣春?!
此时连朝看见杜冕,倒是想起一件事来。
去饭厅的路上,她鬼鬼祟祟拉了拉燕珩的衣袖,等到男人微微侧头等着她开口时,她倒难得的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
真是奇了,连朝害羞了!
燕珩深潭似的眼睛流转出笑意:“说。”
跟他还忸怩什么?
连朝深吸一口气,然后豁出去了:“万岁爷,我也想要个私印,您放心,不跟您白讨,您瞧瞧宫里还有什么风光些的官职,我来。”
哪个人不贪呀?连朝也贪!但好在她还算有良心的知道事儿依旧是要做的。
没料到她一开口说的是这个事儿,燕珩也不知连朝怎么起的这个心思,不过回话倒是快。
“朕为你准备。”
这么好说话?!
连朝喜不自禁,一时激动,抓住了燕珩的胳膊:“当真吗?要风光些的,私印拿出来,要吼得住人的!”
她对天发誓,她要风光职位可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更好地保护燕珩呀!站得高,管得远!
燕珩凝着胳膊上白嫩嫩的手,喉结一滚,笑意深深:“那是自然。”
他早早就为她准备好了。
全大燕独一个。
风光得不得了。
也不是白拿的。
拿了也得做事。
绝对能吼住人。
还能吼不少人。
全部满足她的条件。
让他来想想,什么时候将凤印送给连朝合适……
连朝眉飞色舞地用午膳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某万岁爷垂涎三尺之物。
用了膳,燕珩又跟杜冕还有柳兆贵提醒了几句,连朝在屋内收拾行李,突然一拍脑门,嚷嚷着又冲出去。
“阿爹啊!你不跟着儿媳走,儿媳的功夫咋整啊?!”
院内众人反应了大半天,没想起来这是谁在喊谁,反应过来的时候,众人绝倒。
连朝这神特么的角色转换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