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路。”
瑟瑟发抖,这声调都是冷的。
孟长菱确信皇帝这是真的心情不佳,于是万分紧张地站起来,小心翼翼地引路。
原来这地方是庆安城和满州接壤的地方,因为划分起来困难,所以没什么人管,因此也没人注意到这一块。
他们回客栈的时候,柳兆贵和燕珂在一楼忙着救人。
敢情人家根本就没想到要去救他们┐(′-`)┌
燕珩凑近看了看情况,也加入了光荣的营救队伍。
连朝贼兮兮地问道:“你们将人带进来,掌柜的他们没有好奇吗?”
“吓了一大跳。”柳兆贵笑道,“我同他们说,我们一家子都是练武的,才让他们宽心。”
连朝点了点头,方才两拨洪水发过去,客栈一楼已经汪了一层水,她左瞧瞧右瞧瞧,发现有些不对劲。
“三弟呢?”
三弟就是杜冕。
“客官说与你们同来的那位小公子吗?”店小二闻言跑过来,白白嫩嫩的脸上浮出一层抱歉的意味,“方才他下楼与我们帮忙,我们账房不小心磕着了,流了点血,被那小公子看见了,他便晕过去了。掌柜的说他有晕血之症,让人送他上去休息了。”
连朝等人无话可说:让我们来想想,当初为什么要将杜冕带出来?
救出来的总共十一个,活下来的九个,燕珩等人忙到天亮,掌柜的命厨房煮了些稀粥,他们吃了,又回房睡了半个时辰。
他们睡不了多久,因为燕珩说要去一趟府衙。
天亮以后洪水渐退,只是依旧好高的水位,燕珩等人换了身衣服,又匆匆往府衙去。
“去完府衙,我们便去满州,正好沿着宿江,可以看看情况。”
“满州不比庆安城,那里民风彪悍,生活粗野,又不说官话,不信官府,难搞得很。”柳兆贵连连叹气,他至今都记得,他第一次上战场时,需要各地方提供支援,唯独满州什么都没出,还理直气壮地说欺压民众,当时给他气得呀。
连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师父千万别乱说,八王爷的母妃可是满州人,我见过,人家可是个温婉可人的江南女子。”
柳兆贵睨了她一眼,那意思大抵便是,那等柔弱不堪的小女子是入不得他眼的。
“满州人地方情结较之于他地确实严重一些,不过也没有柳将说得那般严重。”燕珂笑着解释,“好好说还是讲些道理的。”
“说出来你自己信不?”柳将呵了呵,不再就这个话题谈下去,因为他们也快到了。
庆安城的府衙在西北角,属于高处,远远的先看见一座几层楼高的屋子,翘角飞檐,雕梁画栋,其华美精致,竟在这庆安城中有些格格不入。
“那不会是府衙吧?”连朝讶异,这瞧着,虽比不上宫里的富丽堂皇,可在地方上,也算是顶中最了。
“不是。”
落地的同时,燕珂唇角一勾,声音不轻不重,刚好够所有人听到。
“这是白槐戏楼。”
那府衙跟白槐戏楼就是几步路的距离,现在仔细一瞧,那戏楼太高调,衬得府衙跟小草屋一样。
他们仰头一看,那戏楼竟有四层高,最高层的护栏上挂着匾,上面竟是鎏金四字“白槐戏楼”。
许是因为发水,今日没开门,连朝眯着眼透过门缝看了看,随后惊道:“它祖宗的,这是照着皇宫建的吧?”
来人呐!
有人要造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