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弗雷德所拔出的,是一把未铸造完成的剑胚。
“这把剑的原型,曾经粉碎了天神所订立的天规,终结了神人混居的时代,仙道取代神道的历史变迁也是以此为始,当然……并不是在这个世界。”
他抚摸着剑胚:“就算我这么说你也听不懂吧?嘛,你只需要知道,这把剑的话,无论是多么强大的敌人,只需一挥就能取胜。
把它视为这样的超级兵器即可。”
而它的名字是“浩劫”,意为……为天神所在的世界带来浩劫。
虽然阿克弗雷德手中的只不过是自造的山寨版,但就算只拥有原版的几分威能也足够了,足够应对现在的局面。
不过,莉莲却不这么认为,她的眼中闪过歇斯底里的疯狂。
“居然说只需一挥就能取胜……那就让帝国的臣民来作为盾牌好了,做得到的话就把我和这七百万人一同抹去!”
一张无形的网在城市的上空笼罩开来。
鲜血,灵魂,生命力,对于血族来说操纵这些只是种族天赋,传奇等阶的血族,就算是和七百万人的生命力链接也并不困难。
这样一来她就不在是个体,而是和一城的人成为了整体,就算抹掉了眼前的身体,她也能在下方的某个人中重生!
“没用的,在我拔出这把剑开始,不,在你决定与我为敌开始,就注定了败亡的结果!”阿克弗雷德挥动剑锋,既像是通知,又像是宣告:“你输了。”
一道银光闪过,胜利已握在手中!
和下方人类的七百万条链接被一并切断,传奇级别的身躯和力量一点都没有发挥出防御的效果,无法理解,毫不讲理的将一个传奇生命彻底抹杀!连一滴血,一片灰也不曾剩下!
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结果。
阿克弗雷德将这剑隐匿,重新放回身后,然后招了招手,那枚圣徽来到身前,他抚摸着徽记,嗤笑:“去质问神?质问了又能怎么样呢?无力者的悲鸣谁也不会去听,你所追求的不过是这么无意义的东西。
无论是那一千万的亡魂,还是你,又或是我,谁也不会听……”
无论是求饶还是质问,单靠言语什么都改变不了!这个世界,从不温柔。
将这圣徽碾碎,光辉耀眼的粉尘自手心飘落。
…………
邪欲教会,中央大圣堂。
这个世界的生命都要选择一个神灵作为信仰,毕竟是“神话世界”,而阿克弗雷德所选择的信仰就是邪欲之主。
听上去像是那种不入流的邪神,不过实际上确实是造物主的一员,世界树的“果实”之一。
表面上来看,阿克弗雷德和邪欲之主是信徒和神灵的关系,不过他们之间其实还有着更深层次的联系,非要说的话大概就是……合作对象?
两名司祭为他推开圣堂之门,等到阿克弗雷德进去之后,又为他关门,把守。
阳光自穹顶落下,照射在广阔的白玉石砖上,在石砖的尽头有着神灵的雕像,以及跪下雕像之前的少女。
宽大的祭祀袍穿在娇小的少女身上,阳光的照射下,少女跪地祈祷的景象更显庄严和圣洁。
“自己跪自己,真像是你的趣味。”一个穿着法袍的年轻男子走进这圣域,开口打破了肃穆的氛围。
“我是邪欲教会的圣女,安琪,向着信仰的神灵祈祷又有什么不对呢?阿克弗雷德法师。”一身纯白的少女站起来,这么说道。
“哼……我对你的扮演游戏不感兴趣,此行只是为了解惑。”阿克弗雷德上前两步,看着那神灵的雕像道。
“说说看。”
“那些所谓的邪神,和真正的神灵究竟有多大的不同?”阿克弗雷德展开光屏。
光屏内显示出的是一场献给邪神的祭祀,穿着扭曲祭祀袍的男子在光屏内奔走屠杀,大声高呼“为了吾主而献祭!”
“邪教祭祀事件,这是我过去在交界都市任职治安长官时发生的事,怎么说呢,他们所供奉的邪神……好弱。”
他有着许多许多的迷惑想要得到解答,不过问问题的话,当然是要从最简单的开始。
涉及到亵渎神灵的邪神,如果只是圣女,恐怕不敢也不会回答,但是这位安琪圣女本身就是神灵的一个化身,当然能够解答他的疑问。
“你会觉得弱也是当然,依托于信仰的伪物也就只有那种程度而已。”
安琪转过身,披靡道:“神就是神,神若是要人拜,那就不是真神。”
“这么理所当然的语气,真不愧是造物主。”阿克弗雷德咀嚼着这句话,真是越嚼越有味道。
“那么教会呢?各个神灵的教会不是在收集信仰,打击邪教吗?”
“不,你误会了,那只是教会自身的行动而已,对于神灵来说所谓的信仰之力也只不过是低层次力量,并没有用,教会也只不过是游戏,赐下的力量多,就强大,赐下的力量少,就弱小。”安琪答道。
“原来如此,所以神上神的教派才这么弱吗?”阿克弗雷德有些理解了。
这个世界的神不同于那种常见的土著神和信仰神,争夺信徒,发展教会,会被凡人制约,甚至会被科技发展,战乱,王朝更替,君王祭祀所淘汰。
想想也是,毕竟是世界树之庭的创造者,众多种族的造物主,如果会被区区信仰之力所制约才叫不可思议。
“是的,神上神并不热衷于建立教会,连力量也不赐下,祂的教会当然会觉得弱。”安琪点头。
“不只是神上神,喜欢玩教会游戏的神灵本就不多,用心发展的更是少数。”
闻言,阿克弗雷德不由扶额。
玩玩而已的教会杀的“邪神”走投无路,甚至一定程度上压倒王权,该说不愧是造物主吗?力量等级完全不同。
“原来如此。”他组织了一下语言,有些犹豫的问:“为什么要创造吸血鬼这个种族呢?有了人类之后再创造吸血鬼,这不是很奇怪吗?”
问出来了!或者说,是代替某个人问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