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古迟远坐车赶往机场。
“陈秘书,林之遥的电话号码我已经发给你了,你等会儿联系她。”古迟远给陈秘书打了个电话。
“古总,你真的想清楚了吗?这事真的不用让董事长知道吗?”陈秘书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我有我自己的分寸,你不用多管了。按我说的做,别多嘴。”古迟远说。
“可是……好吧。”即便陈秘书觉得还是不妥,但是知道自己也劝不动自己的老板,于是妥协了。
十点,古迟远坐上了飞往英国的飞机,离开了上海。
另一边,林之遥回到病房里,满脸通红。
“遥遥回来了,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啊?迟远这小子对你做了什么啊?瞧把你给害羞的。”左母虽然老了,但是对年轻人的那些恋爱小把戏自己也是经历过的,还能看不出来林之遥在想些什么吗?
“没……”林之遥都结巴了,在长辈面前实在是不太好意思。
“迟远这小子,改天我非得说说他。”左母说。
“别,阿姨。”林之遥下意识就脱口而出,不知为什么。
“怎么?这样就心疼啦?那阿姨不说了还不行么。你呀,就是口是心非!明明那么喜欢迟远,还不承认!好在迟远这小子看得明白,不然你们非得错过了不成。”左母说。
“阿姨你快吃吧,不然早餐就该凉了。”林之遥说。
“好好好。”左母笑着答应。
“你醒了?”林之遥刚想坐下,就看到左燃睁开了眼睛。
“燃燃!”左母看到左燃醒来马上就不淡定了。
“我好渴。”左燃说话的声音很轻,显然是渴的不轻。
“给,水。”林之遥马上理解了左燃的意思,给他倒了一杯水。
“谢谢”左燃喝完了把杯子递还给了林之遥。
“感觉怎么样?需不需要我叫医生啊?”林之遥询问。
“我很好。”左燃说。
“要靠起来吗?我帮你。”林之遥把枕头立了起来,然后让左燃扶起来。
“遥遥,我去叫医生过来,你待在这。”说完,左母就离开了病房。
“好。”林之遥点点头,坐了下来。
“你怎么在这?”左燃冷漠地看着林之遥,有些抗拒她。
“来照顾你啊,不然我来医院能干嘛?”林之遥说。
“为什么偏偏是你照顾我?”左燃不乐意了。
“为什么?就因为我是一个无业游民,没有办法啊,我只能来照顾你啊。”林之遥说。
“你走吧,我不需要你的照顾!”左燃把脸转到一旁去。
“这事我还真不能答应你。真不是我自己想呆在这,是因为没有办法我必须待在这。肚子饿吗?我煮了早餐给你。”林之遥说。
“不饿!”左燃耍小孩子脾气。
“既然这样那我就倒了,凉了就不好吃了。”林之遥使用激将法,她肯定这一招对左燃有效。
“诶,别!不要浪费粮食,拿过来我吃了。”左燃拉住了林之遥的手。
“非要逞强嘴硬,真是个牛脾气!”林之遥说。
“你说谁牛脾气呢!我这是在帮你解决粮食,不要浪费了!”左燃说。
“行行行,你是病人我不跟你争,好吧!”林之遥认输。打开了保温盒然后拿出了一碗小粥递到了左燃面前。
“给,你可以自己吃吧?”林之遥问。
“当然,我手又没有骨折!”左燃拿过小碗,然后还是吃起来。
林之遥坐在椅子上,眼神复杂地看着左燃。她没有想到这场车祸会给左燃带来这么大的伤害,虽然他是活了下来,可这样的活着真的比直接死去还难受。她答应了左母不能告诉左燃,她也不知该如何开口。这场车祸,她也有责任。
“吃完了。”左燃把碗放在桌子上。
“嗯。”林之遥没有把碗放回了保温盒里,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各揣心思。
“你……”林之遥说。
“你……”左燃说。
“还是你先说吧。”林之遥说。
“不用,女士优先,你先说!”左燃说。
“没什么,粥……好吃吗?”林之遥还是问不出口,车祸的事情,想必左燃并不想回忆吧。
“你别以为我吃完了就是代表它很好吃的意思!我只是觉得这样太浪费了,所以才卖面子的把它吃完的。我只想说:一点都不好吃!”左燃嘴硬。
“哦,好的。”林之遥看着左燃丝毫没有受到车祸事件的影响,反而还在这里愿意跟自己小孩子气的闹,觉得真好。
“你怎么了?我就这么一说你就不开心了吗?不会吧?”左燃说。
“没有,我很好。”林之遥摇摇头,说道。
“哦,其实还不错啦,就是差那么点意思!”左燃还以为林之遥真不开心了,特意安慰了她。
“好,我知道啦!”林之遥无奈地笑了笑。
“不是,我是认真的,真的不错,你别不开心。”左燃说。
“大哥,我真没不开心啊,我很好!”林之遥扶额。
“不是……”左燃还是不相信。
“医生来了!”左燃这边还没有说话,门外左母的声音传进来打断了他们。
“陈医生,你好。”林之遥站起来。
“嗯,病人感觉怎么样?”陈医生问。
“我很好啊!我一点事情都没有,我觉得我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左燃拍拍胸膛,说道。
“别胡闹!”左母对着左燃说。
“林小姐稍微让一下,我给他做个检查。”陈医生说。
“好的好的。”林之遥往一旁走开。
一顿检查下来,陈秘书确实发现左燃的恢复速度很快。除了一些皮外伤意外,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除了那双腿。
“嗯,恢复的不错,不过明天还不能出院!”陈医生说。
“切。”左燃不屑。
“你这孩子……医生说什么你就听着好了,不用那么多你自己的想法。”左母教育道。
“没事的。左夫人,您出来一下我有话要和你说。”陈医生说。
“好的,您请。”左母不用想都知道是关于左燃的脚。
“好好休息,保持心情愉悦,这样有利于恢复。”陈医生说完就出了病房。
“他们有什么悄悄话是不能当着我们的面说的,真是!”左燃说。
“陈医生有自己的分寸,你就别管了。”林之遥坐回凳子上。
“你!去偷听一下。”左燃说。
“凭什么我呀!我又不好奇,要去你自己去啊!”林之遥白眼。
“你瞅瞅你这个人,真小气!”左燃说。
“别瞎想了,想不想吃苹果啊?我给你削。”林之遥问。
“吃吃吃!”左燃说。
“切。”林之遥看左燃那样,果然还是那么的小孩子气。
另一边,陈医生带左母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怎么了?陈医生”左母满心忐忑。
“是这样的。左少爷这身体的恢复确实快于常人,除了皮外伤意外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了。就是那个时候在抢救室门外我也说过了,他的腿……我刚才检查的时候他确实还是没有一点知觉。”陈秘书说。
“陈医生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叫还是没有一点知觉?我儿子还这么年轻呢!他才二十四岁!他不能就这样坐轮椅了!”左母激动起来,眼泪不自觉地落下来。
“左夫人你先别激动,这从医学上的角度还是可以有医治的可能性,只是成功的几率很小。”陈医生说。
“您说您说。”左母马上恢复平静听陈医生讲话。
“这么说吧,我们可以称它为短暂性失去肢体知觉。但是我们无法确定的就是左少爷是短暂性的还是永远的,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做好心理准备。”陈医生说。
“那有什么办法吗?不管花多少钱都不是问题。”左母说。
“不不,这不是钱的问题。这个治疗也是因人而异的,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所以能吸收的治疗有多少也是在于他们的。”陈医生说。
“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治疗?”左母问。
再等几天吧,他才刚做完手术,不必操之过急。”陈医生说。
“好,只是……”左母说。
“只是什么?”陈医生问。
“您也说了,成功的几率不是很大。”左母说。
“因人而异,但是我看左少爷的恢复能力,我想他的吸收治疗能力也不会太弱的。”陈医生说。
“可是我要怎么跟我儿子说啊……他要是知道他现在只能坐轮椅了岂不是得疯了。”左母说。
“好好说,左少爷不是不讲理的人。如果您觉得实在劝不了的话,要不然我去说好了。”陈医生说。
“这点小事就不麻烦陈医生您了,我自己解决好了。”左母说。
“好。”陈医生点点头。
“那我先出去了。”左母说完就离开了办公室。
左母一出门就遇上了叶钦。
“阿姨,你们谈完了?”叶钦问。
“嗯,你怎么在这啊?”左母问。
“我刚才去病房看左燃,然后他们说你和陈医生出去谈话了,不放心我就过来看看。”叶钦说。
“哦哦,我没事,我们回去吧。”左母说。
“好。”叶钦点点头,两只手插在白大褂衣兜里。
“叶钦,阿姨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我个忙啊?”左母想了想,停下脚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