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翌日早晨起来,古迟远又是一阵疼痛。这种感觉,估计也只有酒后了吧。古迟远揉了揉额头,然后起身洗漱。
“起来了?过来吃早饭吧,我已经做好了。”古迟远一出房门,叶钦就看到他了。
“你今天不上班吗?”古迟远有些意外看到叶钦出现在这里,毕竟平时醉酒后的隔日早晨只能看到叶钦留下的小纸条和已经准备好了的早餐。
“都这么多年朋友了,我什么时侯有假你还不知道吗?”叶钦放下盘子,又回到了厨房里准备。
“我哪儿知道你啊,你不是都有调班什么的吗?”古迟远说着,耸耸肩。
“好了,坐下吃饭吧,我马上就好了。”叶钦笑了笑,说道。
“你可别整天守着我啊,不然到时候施雅又该跟我生气了。本来她就不待见我,到时候还得过来跟我闹,我可受不了她。我可不想跟女人打架啊,你是知道我的。”古迟远说。
“你说什么呢!真是无语。施雅知道我在你家,她昨天晚上在加班,现在应该在休息吧。”叶钦翻了个白眼,说道。
“怪不得还没找上家门来,真是太庆幸了。好在去加班了,不然我这头得更疼了。”古迟远说。
“好了,不说雅雅了。你怎么样?头还痛不痛?要不要醒酒汤?”叶钦询问。
“不用,我很好。又不是第一次喝醉了,这都不是事情。”古迟远回答。
“你也知道你不是第一次喝醉啊?你说说你自己,怎么回事啊?三天两头买醉!”放下最后一个盘子,叶钦坐到了古迟远对面,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喝酒了。”古迟远眼神飘忽,说道。
“你如果不希望林之遥冒险,那就不要让她接下警察的任务。毕竟抓住尚之书这件事情,除了林之遥可以完成,别人都不行。”叶钦说。
“不是因为这个。”古迟远摇摇头,说道。
“那是为什么?你们还有什么矛盾?”叶钦问道。
“你知道遥遥去美国读研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吗?你知道为什么她要跟我分手吗?”古迟远问。
“这是你们两人之间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再说你也没有跟我提起过啊。”叶钦说。
“因为我的父亲就是她的杀父仇人!她知道是我父亲破坏了她的家庭,所以才要跟我分手。”古迟远说着,心狠狠地痛了一下。
“什么?怎么会这样?”叶钦的脸色也变得严肃了。想起那天在病房门口对林之遥说的那些话,现在想想这根本不是她的错。有些后悔,但是都已经说出口了。
“林之遥的母亲和我父亲曾经在一起过,但是后来我父亲为了利益抛弃了遥遥的母亲,和我妈妈在一起了。遥遥的母亲很伤心,当时遥遥的父亲爱慕她已久了,所以后来他们就在一起了。我父亲知道了以后非常生气,然后就派人去破坏了遥遥父亲的公司,让他没有办法,最终宣布破产。遥遥的母亲知道这件事情以后,认定是因为自己的原故,所以选择离开。但是那时候她的肚子里还有遥遥在,所以她一直忍到遥遥出生了,然后就走了。遥遥的父亲知道了以后很伤心,想要把遥遥的母亲找回来,但是没有办法留下一个刚出生的遥遥。于是等到遥遥稍微大一点的时候,把他托付给了林叔叔,然后踏上了寻找遥遥母亲的道路。林叔叔和遥遥的父亲是很好的朋友,知道他有困难,于是收下了遥遥。一直等到遥遥十八岁了,林叔叔才把真相告诉了她,但她无法接受这件事情的事实。后来上了大学,她对我的态度也是疏远了不少,其实我有感觉到,但是我并不以为然。这也怪我,如果我那时候查觉了,然后调查一下的话,或许今天事情就不会这样了。分手以后,她到了美国读书。没有想到遥遥的住宿就是她亲生父母的,他们刚相认,结果就遭到了我父亲的毒手。我父亲令人杀死了遥遥的父亲,当着她母亲的面,然后带走了遥遥的母亲。遥遥看到了全过程,后来便觉得和尚之书联起手来对付我父亲。因此遥遥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报仇,他们决定从我下手,慢慢渗透。”古迟远说。
“真的吗?”叶钦不敢置信,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吗?你仔细回想一下遥遥回国以后的举动,你会看出不一样的。”古迟远说。
“啊远,那可是你的父亲啊,你真的打算为了林之遥而背弃他吗?”叶钦问。
“这不应该是一个选择题,而是我肯定会站在正确的那一方。”古迟远回答。
“你是因为那一方是林之遥所以才这么做的,还是因为你觉得你父亲确实做错了?”叶钦又问。
“这两者有区别吗?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古迟远说。
“你知不知道如果你真的查出了古叔叔是凶手,那古家在上海就会被人唾弃,被议论,这你也无所谓吗?”叶钦问。
“这是我们古家欠遥遥的,我应该这么做。”古迟远说。
“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叶钦问。
“如果这个事情发生在施雅身上,难道你就不会这么做吗?”古迟远反问。
“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亲自举报古叔叔,世人都会看你们古家的笑话,你们的仇家都会过来回踩一脚。啊远,你真的要这么做吗?”叶钦问。
“我已经答应警方了,这件事情如果让警察阶入,或许会更麻烦。换做是我,我多少还可以遮掩过去一点。”古迟远说。
“古叔叔真的如林之遥所说的那么坏吗?”叶钦问。他知道,身为商人,多多少少都具备了心狠手辣的心态,但是叶钦没想到古承峰会这么过火。这就是为什么他不想接管叶家的企业,因为那些尔虞我诈他不喜欢。他唯一所爱就是治病救人,当看到病人家属脸上扬溢着的笑容,叶钦觉得很自豪,很安慰。可以通过自己的双手给万千家庭带来快乐,这是他希望看到的。
“我也不愿意相信我的父亲是这么心狠手辣的人,但是事实证明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他做这些事情了。”古迟远说。
“啊远,我看你是疯了。你非要亲手把自己的亲生父亲送进牢里才开心吗?为什么不让警察解决?”叶钦说。
“好了别说了,我有我自己的分寸,这件事情既然我已经答应了,那么就一定要做。这次可以是遥遥的父亲,下一次还有可能是别人。如果不能给他一点教训,我父亲是不会有所顾虑的。”古迟远说。
“但是这些教训可以是很多其他的方式,为什么你非要选择用这样的方式处理呢?”叶钦问。
“这是我的事情,我做事的风格就是如此。好了,吃饭吧。”古迟远说。
“你一会儿去医院吗?”叶钦问。
“不去了,我得回一趟家里。”古迟远说。
“你要回古宅?”叶钦脸色一沉,已经料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离开了这么久,难道不应该回去一趟吗?”古迟远说。
“啊远,你到底要干什么?”叶钦皱眉。
毕业典礼那天,和林之遥分手以后,古迟远再也没有踏进过古宅。他记得那天他哭得很伤心,喝了很多酒。不管古母怎么劝古迟远,他都不听。晚上时,古承峰从工作回来。看到古迟远正在酗酒,了解了情况后,拿起了酒瓶就砸在了他的脑袋上。古迟远没有出声,只是这样盯了古承峰五分钟,谁都不敢出声,然后顶着正在流血的额头,离开了古宅。不管后来古母怎么劝古迟远,但是古迟远都不愿意回家。这些年来,他们父子也是从不联系,一个字都没有说过。即使在同一个公司,但是古迟远总是能巧妙的避开他。古承峰也知道古迟远有意躲着他,也不想多说什么。因此,只要有古承峰在的场合,从来都不会有古迟远;有古迟远在的大会,古承峰也不会出席。两父子就一直这么杠着,外人都看在眼里,但也不敢说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简单想要替遥遥讨回公道。”古迟远说。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或者让陈秘书陪着你?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叶钦说。
“不用了,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古迟远拒绝了。
“要是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给我打电话,我会立刻赶过去的。”叶钦说。
“知道了,赶紧吃吧。”古迟远说。
饭后,叶钦离开了古迟远的家,出发去了医院。因为今天是中午值班,所以不紧不满地出了门。先去病房探望了左燃,然后去了自己科室工作。叶钦并没有告诉左燃今天早上古迟远告诉自己的事情,因为他知道左燃肯定会到处乱说的。等到事情结束,左燃自然也就知道了。
古迟远也开始收拾自己,把那些渣渣的胡须剃了,然后收拾了自己的头发,最后一件得体的西装,最后离开了公寓。
一般古迟远喝醉的时候,叶钦都会把他送到公寓里来,因为害怕陈妈看到了以后会去告诉古母。
“古宅,真是久违了。”古迟远发动了汽车,前往古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