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杀手也是接了任务才来的,只是没想到目标那么难缠,除了那些护卫身手敏捷外,叶擎天本人就是个内功高手,不好解决,所以他们也没想到对方这么难缠。
索性对方里有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子,应该能好对付,之前一直被那老头护在身后没有机会,却没想到那女子胆大包天敢主动出来挑衅他们,找死。
任务完成不了就尽量完成,若杀不了那老头就杀了那女子,想必也算完成一半任务,对雇主也有个交代。
这么想着,在叶倾云独自跑开时,哪怕杀手们知道是为了引开他们,却抱着这种心理也一定会追上来。
如叶倾云猜测,她这一走还真就引来了不少杀手,想必叶擎天那边是暂且不必担心了。
……穿梭在树林间,叶倾云身形敏捷地飞奔着,脚下如履平地般闯荡,感受到身后越来越多的动静,不禁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来吧,来吧,越多越好,不光爷爷那边轻巧了,也正好能让她重新感受一次什么叫大开杀戒……
月光渐渐爬上树梢,黑夜的山上一片昏暗,时不时有虫鸣声吱吱叫。
叶倾云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也不知道方向,更不知道自己跑到哪了,只知道自己还在落燕山上。
向着一个方向一直跑,跑着跑着不禁突然停下脚步……因为在她面前,蓦然是一处断崖。
没路了呢~
停下身子,不出几秒身后便有了动静,一道道黑色身影缓缓落地。
“还想跑?没路了吧!”为首一个黑衣人眼神锋锐凶狠,隐隐透着一股得意,就这小丫头还妄想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逃走?
做梦!
叶倾云瞅了瞅崖底,虽说这山并不高,可这山崖底下是一条湍急的河流,附近杂石甚多,若是摔下去不是粉身碎骨就是逆流而亡了。
“小姑娘,长得倒是挺好看,可惜命不好,今日就得命丧于此了!”那黑衣人继续说着。
“哦?是啊,没路了呢。”
闻言,叶倾云并没有多么慌张,她悠然地收回望向崖底的目光,随后缓缓转身,目光直视身后的这些黑衣人。
瞧见她这么淡定,说话的黑衣人皱皱眉,总觉得这小姑娘冷静得有点不正常。
“你,你要耍什么花招?”
“嗯?”她怔了一下,不明所以,“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耍花招了?”
黑衣人见她这么淡定的模样,莫名心里没了底,不过谅她一个小女子想必也整不出什么意外,何况她身后就是断崖,难不成还能跳下去逃生?
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想必也是故意装给他们看的。
这么想着,倒也没再多想了。
他拿着剑指了指叶倾云,语气冰冷地道:“你跑不掉了,还是乖乖受死吧。”
“呵。”闻言叶倾云忽然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只见她神情自若地捋了捋衣袖,然后从腰间拿下一支白玉笛子,月光明亮,将悬崖上的景象照得通明,一丝月光划过笛子,衬得它快速划过一抹寒光。
叶倾云收回笑意,脸上顿时面无表情,语气轻轻柔柔的:“我笑,你们即将会变成一具具尸体。”
手中没有兵器利刃可以使用,唯有这支白玉笛子了,就是不知它的材质能不能拼得过那些刀剑利刃?想到此,她不禁轻轻叹口气。
“如此雅致的物件用来打架,真是暴殄天物啊……唉!”
听到此言,黑衣人目光一沉,刚想说她狂妄自大,却见一道白影飞速向这边袭来!
好快的身法!
来不及震惊一个小姑娘的身法如此之快,已经抬手迎了上去。
来追叶倾云的黑衣人差不多有十八九个,她先发制人果断出手,瞬间和这些人交上手。
月光下,断崖旁,一袭白影流连在诸多黑衣人之间,身影敏捷,手法快速狠辣,整个人从动手起便仿佛带着冰雪般的利刃袭来,招招致命!
此时所有黑衣人心里全部充满震惊,这是一个看起来十几岁的小姑娘该有的气势吗?
其手段身法,强得惊人,每一招每一式都招招命中,比他们这些杀手还要狠辣几分。
看来之前是大意了,还以为一个小姑娘没多少威胁,如今看来真是小瞧她了。
“唰”所有黑衣人合力拿剑刺向她,只见女子脚上轻轻一点便已离地,手中玉笛流转,攻向就近的几个人。
“嘭嘭嘭”几道落地声。
叶倾云拿着玉笛看了看,不免啧啧几声。
“看来真是个宝物,连刀剑都砍不断,不过没有个锋利点可以见血,有些失败。”笛子终究是个笛子,不像刀剑一样锋利可以直接捅死人。
许是听到她这句话了,笛子似乎又是轻轻闪过一道白光,叶倾云手拿玉笛忽然发觉笛子有个地方似乎有个凸起的地方,很小很小的凸起点,不细摸都摸不着的那种,有点像是个细小的按钮。
她轻轻一按,试了一下,谁知还真就按动了。
“咻”突然间,笛子一端冒出一根长针,长度比普通匕首还要长一两厘米,在月光下,针尖隐隐闪着寒光,甚是锋利!
我去,隐藏功能啊!
叶倾云微微怔了片刻,随即心中狂喜,她就说嘛,怎么也是从百晓楼里拿出来的宝物,再次也不能就只是个材质较好的乐器吧~
果然,她的直觉是对的,这白玉笛子可不是个简单的笛子。
手里有了新物件,正好拿面前这群人来练练手,试试武器。
这么想着,立马又飞身迎了上去。
“噗呲”一针直接穿破一个黑衣人的喉咙,当场断气,奇异的是,当针尖刺破喉咙时,似乎针上并没有粘上任何血迹,拔出来后依旧如初,包括溅到笛子上的血也一滴都没有,这么激烈的打斗怎么可能这么干净。
叶倾云眯了眯眼,满意地笑了笑:“哈,好东西啊,我喜欢。”
说完就继续动手。
话说本来她就身法在这些人之上,加上手上新武器用得越来越顺手,不出片刻,地上已经躺了一具又一具的尸体,直至最后一个黑衣人倒地身亡,她才收了手。
原本笛子上凸起的地方再按一下,长针立马又收了回来,整场打斗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