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薄寒就控制不住胸腔里熊熊燃起的火焰:“我不会娶你,也不会让全世界其他男子有娶你的胆量。”
“尹珍珠,我要你这一辈子都生活在时欢的阴影下,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语毕,他再一次狠狠地将手中的女人丢开。
他修长高挺的身躯笔直立起,视线冷冰冰扫了尹珍珠一眼,随后,只见他拿出手机,拨通一串号码。
“带几个人过来!”
带几个人过来?
什么意思?
尹珍珠猜不到薄寒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事来。
在她看来,薄寒无非就是叫几个人过来把自己打一顿,然后丢到某个地方。
是了,她是Y国最尊贵的公主,薄寒就算再怎么恼她,也得掂量掂量她的身份。
他是肯定不敢让她怎么样的,哪怕是打她一顿,也绝对不可能给她身体留下外伤。
因此,当听闻薄寒打完这通电话,尹珍珠咬了咬下唇,还是不识好歹地在狮虎口挑衅。
“薄寒,我劝你最好杀了我灭口,否则你若是胆敢动我一根汗毛,等我回去之后,第一个要清理的就是你们薄家在Y国的分部!”
“我是Y国公主,你不娶我还想要打我?真是抱歉,我得不到你,也只能毁了你!”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给我道歉,三个月后,娶我!否则……”
都这个时候了,尹珍珠还在自顾自话。
她依然如平日那般飞扬跋扈,强势逼人。
以前,她是拿捏着时欢的安全,威胁着薄寒,让薄寒履行订婚的诺言,娶她。
薄寒虽然强大,但时欢这些天已经跟薄寒断绝了来往关系,他不可能形影不离跟着时欢,就算派人暗中保护时欢,尹珍珠也能找到一百种方法将时欢解决掉。
正因为如此,薄寒才同意了娶尹珍珠的要求。
现在时欢虽然没了,尹珍珠却自认为自己还有威胁薄寒的砝码。
他不是薄家的继承人么?不说薄氏在其他各国的发展如何,光是在法国的分部,一年就能为薄氏盈利上千亿美元的资材。
如果薄寒真的把她得罪,那么尹珍珠她是不会介意毁掉薄氏的。
想要毁掉薄氏,就得一步一步瓦解,首先从Y国的薄氏分部入手。
然而,就在尹珍珠咄咄逼人这时,不曾想薄寒不但被她的话逗笑了,语气比刚才更是冷了几十个度。
“尹珍珠,你放心好了,我本来就没打算让你活着离开帝都。”
他扔下这句凉刺刺的话,转身就朝外面走去。
眼看着薄寒离开,尹珍珠身子哆嗦了一下,回想到他刚才那句话,什么叫不打算让她活着离开帝都?
一颗傲慢的心顿时焉了下来,她跑上前想要把人拽住:“你这是什么意思?薄寒,难不成你真的想杀了我?我告诉你,我是Y国公主,你不能对我动手……”
“Y国公主?”
薄寒冷笑一声,与此同时,迅速避开尹珍珠的拉扯。
他颀长挺拔的身躯站在门口,摄人心魄的凤眸里闪烁着无尽的幽森。
“在我面前,Y国公主算得了什么?你就在这乖乖等着吧,尹珍珠。用不了多久,我就会让你尝尝,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转眼的功夫,突然像是想起什么,薄寒随即改口,冷冷笑道:“哦,对了,这毕竟曾经时欢住过,我会让他们把你带到一处没人知道的地方,一点一点慢慢把你折磨致死,你觉得如何?”
“薄寒,你敢!”
薄寒没有再理会尹珍珠,转头就出去了。
这一次,无论尹珍珠如何喊叫,他都没有回头。
尹珍珠想要追出去,至少不能在这等死。
可她还没跑出去,那宅子的大门就自动给关上了。
于是她跑到后门,想要从后门跑掉,但却忘记了,这座别墅里的每一道门,都是电子锁的。
遥控在薄寒手里,他可以操控每一扇门。
她跑去拿来放在一楼墙壁隔间的消防斧,想要将一楼大厅前面的落地玻璃窗砸开,但结果仍然不尽人意。
那落地窗十分强硬,尹珍珠使出十成的力气去砸,那玻璃却雷打不动,连一丝裂纹都没有。
怎么办?难道真的要等到薄寒的人过来吗?
一想到薄寒离开前说的那番话,自己会被带到无人的地方,会被一点一点地折磨致死,尹珍珠心里就害怕。
不,她得活命,她不能死!
她可是Y国最美丽最尊贵的公主,就算薄寒不娶她,她还是可以选择其他优秀的年轻男子。
只是,没有人比薄寒更优秀了……
她不甘心。
在落地窗前拼尽全力砸了五六分钟后,尹珍珠又大汗淋漓地跑上二楼,想要开窗从楼上跳下去。
然而,没有想到的是,二楼的窗户早就在她上来之前,关得死死的,且同样强硬到无法用东西砸开。
退无可退,尹珍珠终于意识到,她这是真的彻底将薄寒给惹怒了。
薄寒这是真的要把她往死里整,说要慢慢折磨死她,就一定会说到做到。
就像他根本不喜欢她,但为了时欢的生命安全,他也能在全世界人们的面前装作喜欢自己的样子。
时欢,又是时欢!
来到Z国后经历的每一次不快,每一次危险,都是时欢造成的!
尹珍珠不自禁对时欢咬牙切齿,即便时欢已经没了,她仍然恨不得将时欢碎尸万段。
“薄寒,我告诉你,我是Y国公主,你不能这么对我,否则薄氏会倒霉,薄氏上上下下今后都会倒大霉……”
二楼窗台,尹珍珠气狠狠地冲着外边,拼了命般叫唤咒骂。
不久,麒麟带着人进了别墅里。
虽然尹珍珠极力反抗,大喊大叫地不停挣扎,甚至还咬了其中两个人手背上,血丝都咬出来了,但最终还是轻易将这个狂暴中的女人制服。
“你们……你们要带我去哪里?”被扣上面包车后,尹珍珠心慌之极,狠狠地盯着麒麟警告:“我告诉你,你最好马上把我放了。”
然而车子里没有一个人理她,一个个都将她视作透明似的,连个眼神都没给。
他们面无表情的冷漠样子,让尹珍珠顿时就想通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