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效发作很快,下过药的凉茶才刚流到胃里,就开始见效了。
眼看着时欢身体无力地直直往后倒,君子傅连忙上前将她软软的身子捞进怀里。
“你太累了,晚安,睡觉吧,睡上一觉,醒来我们就到了H国,在那里,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我们,睡吧。”
“不……不要……”
后知后觉的时欢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绝对是刚刚她喝过的那杯凉茶有问题!
看着君子傅贪心的眼神,时欢极力抬手想要将他推开:“别碰我,给我走开,走,走开……”
可惜她现在一点力气都使不上,越是想要使出力气,浑身就越发虚脱无力。
不到一分钟,沉重的眼皮因受不住药效的影响,很快就无力地合上了。
君子傅将时欢打横抱起,上楼前,对老佛爷和薄伦以及九夫人打了声招呼:“义父,老佛爷,九夫人,我先带她上楼,接下来的事交给我就好,我会搞定的。”
看着君子傅抱着人很快进了电梯,老佛爷没说什么,脸色却是依旧严峻,眉头久久舒展不开。
薄伦看了九夫人一眼:“你不会怪我对子傅不公平吧?”
“大哥,您这说的什么话呢,我怎么会怪你呢。”九夫人摇了摇头:“那个丫头太不懂礼数,她要是懂事一点谦虚一点,也不至于如此。等子傅那孩子去H国待一段时间就好了,最早也得等薄寒和珍珠结婚了,才能放他们回来。”
“你懂其中的厉害关系就好。”
薄伦拧着眉头,想起什么,看向严管家。
“珍珠最近怎么样了,她住在德林酒店里还习惯吗?”
“老爷,珍珠小姐最近还好,就是每天闹腾着要见太子爷。”严管家如实道:“但太子爷平时除了出入公司,其他时候我们连他人影都见不着。”
“珍珠小姐见不到太子爷,又闹着要去找崔小姐。”
“找崔晚安做什么?”
“不知道呢,老爷,我猜大概是因为上次的事情,记上了崔小姐。”
“见什么崔晚安,很快就连薄寒也不会再见到那个女人了。”
薄伦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想到最近来无影去无踪的薄琛,忍不住训斥道:“薄琛那小子也真是的,他没事去惹珍珠做什么?罢了罢了,反正月中就是珍珠和薄寒的订婚礼,只有珍珠那样优秀的女孩才配得上我们家薄寒。”
“是啊,老爷,您所言极是,像大少爷这么优秀的男人,恐怕这世界上也就只有珍珠小姐的身份才能跟大少爷匹配了。”
上座上的老佛爷喝了一口茶,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起身。
见状,严管家旋即上前搀住老佛爷:“老佛爷,您这是要上哪儿,大少爷还没回来呢,不再等等么。”
“不等了。”老佛爷拐杖在地板上敲了敲,发出刺耳的声响:“晚上告诉我结果就行了,我老了,先回房休息休息。”
“是,老佛爷,我送您。”
“不用了,随便让个下人送我就行,你留在这儿打个帮手,不用管我这把老骨头。”
老佛爷苍老的脸上,皱纹紧巴巴地挤成一团,整个人看上去像是时时刻刻都不高兴似的。
严管家也没再坚持,马上安排了两个佣人过来送老佛爷回去。
老佛爷走后,大厅内安静下来。
薄伦抬眼看了看时间:“薄寒怎么还不过来?”
“老爷,要不然我打电话催催他。”
严管家说着,已然拿出了手机。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下人风风火火从外面跑进来:“大老爷,大少爷回来了。”
闻声,薄伦心口一颤,猛地坐直身体,等着薄寒进来。
而薄寒在接到薄伦打来的电话,因为对方是用时欢的生命威胁他的,他纵然再不情愿,也不得不为了时欢而赶回来。
从入了大门口一直到城堡门外,薄寒脸色都黑沉沉的,看起来比阴天后的狂暴风雨还要可怕。
路过见到他的下人们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连打招呼的时候都是眼睛低低地看着地面,声音小得跟蚊子叫似的。
薄寒走到城堡的大厅外边,还没进去就感觉到了大厅内压抑的气息。
以及一丝来自时欢身体的残香。
时欢那个丫头,竟然真的来过城堡!
这么短的时间内,也不可能离开,她人一定在城堡里面。
想到这,薄寒冷着脸,抬起修长的双腿大步踏入大厅:“是你把晚安弄到这里的是不是?她现在在哪里?”
一回来就是问关于崔晚安的事,这让薄伦心底十分不舒服。
“我是你爸爸,你怎么跟我说话的?”
“我不管你是谁,我现在只想知道晚安她现在怎么样了,你没有动她对吧?”
薄寒紧绷着脸,高大挺拔的身躯立于距离薄伦五米之处,他光是这么站着,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都让严管家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在薄家待了这么多年,薄寒是除了老佛爷以外的唯一一个,让严管家感到如临大敌的人。
是了,即便是薄伦,平时行事作风纵使强势,跟薄寒的那种天生就带给人的威严感完全不一样。
薄伦让人害怕,畏惧,不近人情。
薄寒却是叫人恐惧到望而生畏,冷漠到没有人性。
他一回来就给薄伦难堪,严管家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大少爷,怎么能这么说呢,崔小姐的确来过这里,不过,她是自愿过来的。而且,还是跟子傅少爷一起回来的。”
岂料,薄寒冷冷地瞥了严管家一眼:“我跟你说话了吗?”
一旁坐着的九夫人,几次准备开口,但都因薄寒这个态度而欲言又止。
“大少爷,我……”被薄寒这硬生生怼了回来,严管家脸色几分难堪。
薄寒没再看严管家,转头死死盯着薄伦:“父亲,晚安她在哪里?我需要马上知道她的情况!她现在,到底有没有事!”
这架势,一旦薄伦点头说有事,他怕是要跟对方打起来。
薄伦屡次被薄寒如此质问,心情已经十分糟糕。
他冷哼一声,指了指桌上那一箱子钱和支票。
“一个开价两百亿就能离开你的女人,你问我有没有对她怎么样?放心吧,我不但一根手指头都没动她,还给她准备好了这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