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新保姆阿姨我带过来了,现在就在楼下,您要不要去看看?过过目?”
麒麟斗着胆子在门外敲了敲门。
说真的,自从这崔小姐被接回来后,首长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眼里只有这个女孩,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飞了,还不让别人多看一眼,他有点怕怕的。
连说话都不敢大声,敲门声更是轻之又轻。
“昨天那个呢?”昨天那个保姆做事也还可以,薄寒不喜欢频繁换人。
麒麟解释:“昨天那个刘嫂今天家里有事来不了,就换了另一个叫张妈的过来,听说那张妈什么菜都会做,厨艺很好,应该能满足崔小姐的口味。”
“应该?”薄寒挑了挑眉:“在我手里做事,只能百分百确定,而不是可能应该!”
麒麟吞了吞口水:“那……要去看看吗?”
薄寒瞧了还在沉睡的时欢一眼,确定她一时半会不会醒过来,便起了身:“走吧,去看看。”
原本这别墅内,薄寒是不准备请保姆的。
可是如今不一样了,从今天开始,时欢将住在这里。
不仅是要请来做饭的保姆照顾时欢,过两天还得去挑一些女佣过来,只为把她照顾好。
新来的保姆姓张,自称张妈,是个很勤快的阿姨,进门后马上就找到了事做,薄寒和麒麟从楼上下来的时候,那张妈正背对着楼梯,在玄关处摆放着地上的鞋子。
远远的,麒麟就喊道:“那个张妈,你过来,这是我们首长,过来让首长看看,跟首长说说你都会做些什么菜。”
“哎,好的。”
听到吩咐,张妈连忙放下手里的活儿,转身过去之前特地用纸巾把手擦了擦,随后,朝着坐在沙发那边的高贵男人走过去。
“首长,我刚从寒城那边过来,以前给人家做了十多年的保姆,我姓张,别人都叫我张……”
张妈一边过来,一边做着自我介绍。
然而,就在距离沙发处坐着的薄寒十米之处,张妈抬头的瞬间,看到薄寒之时,顿时一双眼眸都愣住了。
款款道来的言语止住,取而代之的是震惊而又支支吾吾的询问:“你,你不是,你不是……”
张妈眼睛睁得老大,简直就跟核桃一样。
“你这是在做什么呢,这是咱们首长。”麒麟不满地瞥了张妈一眼。
“麒麟,你别说话。”
这时,薄寒发现张妈看着自己时的神态,像极了看到了熟人。
他制止了麒麟的话声,目光轻飘飘地落在张妈身上:“你认识我?”
他指的是,除了首长这个身份以外的其他身份。
“不,不认识。”张妈回过神来,抬手抹了抹眼角上的水雾,解释道:“对不起,首长,我只是觉得您像极了我以前照顾过的那家的主人,我认错人了,对不起。”
以前的雇主?
薄寒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能告诉我,我是有多像他么?”
“简直是……一模一样。”张妈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她眼眶湿润,仿佛眼前的男人就是记忆中的那人,声色颤抖。
“真的很像,首长,你跟他,真的简直一对双胞胎,太像了!我都快六十岁了,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没见过这么相像的两个人。”
“他是寒城人?”
“是啊,他是寒城的。”
“那他现在也还在寒城?”
“在,也不在。”
“这话怎么说?”
张妈喉头哽塞,鼻头红红的:“陆少爷他,他在半年以前,就去世了。”
“什么?搞半天你把我们首长跟一个死人比?”麒麟顿时就激动了。
薄寒回过头,一个眼神杀了过去:“闭嘴!”
麒麟只好泱泱闭了嘴,并且往后退了两大步。
让麒麟惊诧的是,他们亲爱的首长,换做是以前,肯定早就把人给踢飞了,今天却是出奇的冷静。
只听首长继续看向那张妈,温声细问:“陆少爷,他是不是叫陆靳北?”
“啊?首长,您也听过陆少爷的名字吗?”张妈有些意外。
薄寒点了点头:“听过,在这之前,也有人把我认成是陆先生。”
大半年前,他第一次与薄颜见面时,薄颜就是莫名其妙喊着他陆靳北。
突然想到那天的情景,猛地,陆靳北心头大震。
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那天薄颜似乎还提过时欢的名字!
时欢……陆靳北……
这两者之间,莫不是真的有什么联系?
就在张妈抹着眼角红着眼眶的时候,薄寒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张妈,你可认得时欢?”
“认得,我怎么会不认得?”张妈再一次激动起来:“小小姐可是我看着长大的,她从小到大的饮食起居,都是我在照顾着的,她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我可能比陆少爷还要清楚。”
“陆少爷生前十分疼爱小小姐,陆家那一家子人没一个人待见小小姐的,只有陆少爷,对小小姐宠得不得了。可是后来,出了意外,那场爆炸,把什么都炸没了,陆少爷不在了,欢欢小姐也走了,太惨了。”
说着说着,突然想起什么,张妈止住话声,疑惑地看向薄寒。
“首长,您问我这些做什么?难道您知道我们欢欢小姐现在在哪里?”
张妈心里猜测着,如果小小姐跟这个薄首长见过面,肯定也会像她一样,误以为薄首长就是陆少爷。
可是谁都知道啊,陆少爷不会再回来了,他的灵魂永远被埋在寒城白云山公墓里,永远都无法站在大家的面前。
想到这,张妈就忍不住叹气:“自从半年前君先生把小小姐从寒城带走后,我们就再也没见过她,寒城还有欢欢小姐的很多朋友,大家都很想她,还有公爵,自从她离开后,就一直在唯一小姐那里养着……”
君先生!
又一个关键人物!
薄寒当即就联想到了另一个男人。
“你所说的君先生,可是名叫君子傅?”
张妈又是一愣,重重点头:“是啊,首长,怎么了?”
“没事儿。”
薄寒面容冷静,心下却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