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微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她只忙着将叔叔跟时欢这个贱人分开,却忘记了这件事。
如果,到时候,她也坐着她们陆家司机的车去学校,那岂不是就是大曝光了?
不!
这样不行!
这样一定会影响她在学校一姐的位置。
她动了动唇:“别以为你可以坐姜叔的车。”
时欢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越过她,直接走进了客厅。
到了房间之后,她就关上了门,将她不喜欢的一切关在了门外。
倒在床上,一颗心变得十分不安和凌乱。
陆叔回家看不到她,会着急吗?
或者说,其实,陆叔也不愿意她再跟他住。
毕竟,就像是唐奶奶说的,孤男寡女,并没有血缘关系,甚至上,在法律上,她也不是他的亲人,没有收养过……
烦躁。
她拿出手机,想给陆叔打过去电话,但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让他来接她么?
如果他不愿意,她一定会难过……
最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
陆靳北的私人别墅。
他在时欢离开一个大概一个小时的时间回到了家。
进屋的瞬间,感受到一股强大的热气扑面而来,他修长的眉头不经意的蹙了一下。
家里没开空调,时欢还没回家。
他换上了鞋子,先开了空调,这才往时欢的房间走去。
屋子里仍然是一股热气,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他这才意识到,时欢还没回家,当即,神色冷了起来,拿出了手机,直接拨通了她的电话。
电话那边传来了冰冷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深邃的眼眸里蕴藏着一层冷冽,只一瞬间,仿佛屋子里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度。
关上门后,他又翻出了乔唯一的电话号码。
看了看时间,晚上八点四十。
一般来说,这个时间,不会睡。
打过去了电话。
很快,那边就接听了。
乔唯一似乎很害怕他,声音结结巴巴:“陆叔,您打电话来,有什么,事情吗?”
“时欢在你那么?”陆靳北的嗓音冰冷十分。
乔唯一手一抖,连忙说:“没有,她不在家吗?”
“不在。”
“那我给她打电话问问看。”乔唯一开始担心起来。
“她电话关机。”
乔唯一皱起了秀眉:“那她会不会跟江学长在一起?”
话落,是一段很长的静默。
谁也没有说话。
乔唯一只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时欢她叔的气场太强大了,只是一个电话,都能让她感受到压迫感十足,更别说站在他面前了,估计,她都会被吓得双腿发颤。
吞了吞口水才说:“我给江学长打电话问问,陆叔叔,您稍等。”
“好,有劳。”他低凉的嗓音带着几分疏离的客气。
“没事没事。”
电话挂断之后,陆靳北将手机握紧了几分。
脑海里莫名跳出了时欢惊慌失措说的话。
“实践啊,陆叔。”
“等生米煮成熟饭了,我就能顺利做他女朋友。”
“你是我最亲密的陆叔,从小到大都疼着我,如果对我那样都无动于衷,那我可能,可能的确是很失败了……”
他骨骼分明的手指缓缓握紧,眼底的寒霜仿佛结了一层冰,低眸,盯着手机。
那冷冽的态度,有种她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他就弄死她的感觉。
很快,手机铃声再一次响了起来。
他直接:“乔同学。”
“陆叔啊……那个……那个……”
他嗓音更冷了:“说。”
“江学长的电话也打不通,我,我试了好几次,打不通。”乔唯一心里慌得不行,好半天才说出完整的话来。
之后,又是一段静默。
乔唯一感觉很害怕。
难不成,时欢她叔生气了?
“陆叔,我……”
“我知道了。”那边清洌的嗓音忽然打断了她,随后挂断了电话。
乔唯一盯着手机,一时之间失了神。
看来,时欢追叔路漫漫啊!
如果,陆靳北真对她有那么一丝的感觉,怎么可能听见这个消息一点也不激动,反而像是家长听说失踪的女儿在未婚夫那就放心了。
可之前那么冷冽,又是为什么?
乔唯一连忙给时欢打电话,打了好几个,那边仍旧显示手机关机。
想来,只能等明天再找她了。
若她真的跟江学长一起玩始终骗骗她叔,明天,总该是要来学校的。
陆靳北盯着手中的手机,神色越来越冷,他身上寒冽的气息越来越浓烈。
好一会儿,才将带回来放在桌子上用来煮面的西红柿和鸡蛋一下子扔进了垃圾桶里。
最后,打通了艾伦的电话。
“先生,有什么吩咐?”
“找到江祐熙的位置。”
艾伦怔了怔,那不是小小姐的男朋友吗?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连忙点头:“是,这就找。”
艾伦只用了二十分钟的时间,定位到了江祐熙的所在地,他在家。
陆靳北怔了怔,似乎对这个答案有些意外。
艾伦在电话里试探性的问:“先生,我们要过去吗?”
“不用去,没事了。”
艾伦恭敬的点头:“嗯。”
随后,又担心的问了一句:“先生,您是在找小小姐吗?”
“她在老宅。”他低沉的嗓音有些深不可测。
艾伦这才又点了点头,最后挂断了电话。
之后,陆靳北仰靠在了沙发上,房间的冷气渐渐起来了,屋子里很凉爽。
他看着旁边的沙发,不经意间想到了曾经很多个夜晚,时欢躺像是小猫卷缩在沙发上等他回来。
他下意识伸出手摸了摸沙发,皮革传递过来的触感是冰凉的。
他收回了手,长眉冷蹙,伟岸的身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关上了房间的空调,从门口走了出去。
上车后,他打通了母亲的电话。
“靳北。”
陆靳北低沉的嗓音透着几分不悦:“妈,你带走了时欢,是么?”
唐瑜心本来不错的心情,因为他的质问变得很不舒服:“你是在质问我?”
“妈,你知道的,时欢从小到大没离开过我。”陆靳北蹙紧了眉头,嗓音里的温度不高不低,气势上没有半分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