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是唯一一个没搜的地方了,时欢就被关在那里,万一人被找到,时家就完了……
老爷子一屁股瘫坐在陆靳北对面的沙发上,好在他身体还算硬朗,不像老夫人心脏承受能力太差。
陆靳北可不管老爷子身体如何,也不管时磊是陆家的女婿,他想要在哪里找人,还没谁拦得住。
且看他们紧张心虚的样子,他更是断定了自己的猜测。
他瞥了一眼刘队长和闻萧。
两个人会意,马上就带着人,让管家带头去地下室找人。
“老爷……”管家有些局促,地下室那地儿,他们是万万不能让陆靳北的人过去的。
但现如今,不是他们愿不愿意带,而是必须要带。
老爷子知道,如果这个时候提反对意见,肯定就证明他们心虚,不敢,陆靳北也能猜到他们锁着时欢这事儿。
这么想着,就没再说话,十分沉默。
管家又看向时磊和时越兄弟俩。
时磊没有说话,倒是时越,像是下了一个很重大的决定,点了头:“他不是要搜吗,带他们去。”
既如此,那管家也不好再说什么,领头带着刘队长和闻萧去了。
陆靳北仍旧像个帝王一般,坐在沙发处,双腿交叠,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令人闻风丧胆的冷酷。
为了掩盖内心的紧张和心虚,时越拉了拉时磊的胳膊,让他一起跟着坐在老爷子身旁。
陆靳北将这几人眼里流动的慌乱尽收眼底,越是如此,他眯着眸子,周身的空气更是一点点温度降了下来。
若是今天在这找到时欢,那么时家完了。
宅子里装了空调,原本是暖和的,再不济也不会冰冷成这个样子。
而如今,因为陆靳北的出现,却冷得如同一座冰窖。
在闻萧和刘队长前去地下室的期间,大厅里没有人再说一句话。
陆靳北抽完一支雪茄,又抽出一支,时老爷子等人都脸色难看地僵持着,就他一人还在吞云吐雾。
没人再开口阻止他,至少,以他现如今的身价,这些人都不是他对手。
闻萧他们去了地下室,五分钟后,他们回来了。
“三爷,地下室被上了三层锁,打不开。”饶是闻萧这样的铁汉子,对那三把锁也无能为力。
管家一脸为难:“钥匙不在我这里。”
并且还表示,那地下室锁了太久,很久没人下去,钥匙早丢了。
陆靳北对此显然不信,地下室与宅子是连为一体的,刚刚老爷子还说那里面放置了很多家具,现在又是这番说辞,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站起身,挺拔健硕的身躯立在众人眼前:“十分钟内,把钥匙找出来。”
“钥匙丢了。”时越态度强硬。
时磊也语气威严:“你搜也搜了,时欢在这,早就出来了,就算是给我一分面子……”
“面子是自己争取的,你有什么面子?”陆靳北毫不留情面地瞥了时磊一眼。
时磊语塞,他的确,这些年也没经商,一直在国内外来回跑,就为了陆琴茵能怀上个孩子。
要不是陆琴茵……
袖子下,时磊手握重拳,眼睛里隐隐露出一丝怨气。
看出时磊的不悦,陆靳北冷笑一声,冰寒的眸光扫视了众人一圈,最后落在时越身上:“我再重申一遍,要么把钥匙找出来,要么让时欢自己出来见我,这句话,我不会再说第三次。”
时越等人虽然有些动摇,但没人去找钥匙。
一个个的,都无动于衷站在那里。
陆靳北面色一片冰寒,转而看向刘队长:“马上打电话,让开锁的人过来。”
当着时老爷子的面,刘队长马上拿出电话,让还在局里的下手带开锁师傅李云过来。
李云是寒城最厉害的开锁师傅,不管是什么锁,都能被他轻而易举打开。
他是专为警局服务的,也算是公安局的一员,哪个案子碰到需要开锁的,都会直接带上他。
平时局子里没活儿干,他也会在外面接三活,名气在寒城大得很。
亲眼看见刘队长打电话,请的人还是李云,时家父子三人,脸色又白了一个度。
这李云他们也知道,开锁出名的,名气在寒城大得很,那个人一旦来了,就是黄金做的锁也会被挑开。
陆靳北没再理会这些人,在刘队长挂完电话后,冷冷一句话:“去地下室。”
说完,就大步流星走出去了。
刘队长和闻萧连忙跟上。
陆靳北要去的地方是地下室,时磊时越兄弟俩自然也不可能在这待着,马上也追了出去。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地下室。
到了地下室门口,映入陆靳北眼帘的,门口三道锁,道道都是钢筋所制成的。
而且从外面看,锁身上和下面,都有一层灰,看上去好像真的是管家说的很久没开过那么回事。
可陆靳北不信。
在李云过来之前,他在门前用手拔了一下那几道锁。
很沉很沉,没有钥匙,是真的打不开。
只怕是李云来了,如果没有特殊工具,想要打开,也有点困难。
二十分钟后,李云过来了,人群给他让开一条道,就连陆靳北,也站在了一旁,等着李云将锁打开。
结果是意料之中的,李云尝试了十几分钟后,有些惭愧地停下了手,对陆靳北说道:“三爷,这锁是从美国进口过来的,里面特别设置了机关,是一种机关锁,目前在国内市场上还没有这种锁,我尝试了很多遍,都没办法。”
不仅如此,这种材质也不是一般的钢所制,他在这个行业干了十几年,第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
见李云都没办法了,时越眼皮底下藏着一抹明显的笑。
时老爷子也放松下来:“行了,闹到现在也该停下来了。我们时家是什么人家,又不是什么小门小户,时欢那孩子好歹叫我一声爷爷,我怎么可能把她藏起来关在这里面。靳北,今天这事儿我就不追究了,你赶紧让他们走,等时欢在外面玩够了,自然就回家了。”
老爷子一边颤悠悠转身,一边责怪地说道:“现在的孩子真是的,去哪玩也不告诉家长,何必闹成现在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