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之南想到先前那个男人,语气有些闷闷的:“嗯。”
乔煜倒是掀唇笑了:“欢欢谈恋爱了?”
“乔叔好久不见。”时欢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乖乖的打着招呼,与刚才舞台上那个女孩儿截然不同。
霍之南不动神色的喝了一口酒。
乔唯一打量着她,想到陆靳北刚才追过去,心里就不太舒服,拢了拢披在肩膀上他的西装,似乎在无声的炫耀。
时欢将她的动作全部收入了眼底,勾唇笑了笑,一副天真可爱的模样:“这位阿姨你很冷吗?”
许瑶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西装,高贵的勾唇:“有一点。”
时欢蹙着眉头,有些为难的样子:“陆叔一向不喜欢穿别人穿过的衣服,看来,这件西装只能送给阿姨了。”
许瑶端着酒杯的手一顿,脸色变得白了几分。
陆靳北的神色深了深,乔煜却是唇角挂着笑,倒是霍之南,见她古灵精怪的模样,刚才的不高兴也散去了。
时欢又一惊一乍的:“啊,对了,我想起来了,这好像是我跟陆叔外出时,大姨妈突袭漏在裤子上,用来遮过,我还以为扔了呢。”
许瑶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一把扯下了身上的西装,蹙着眉头,哪里还有刚才神采奕奕的模样。
“时欢,不得无礼。”陆靳北嗓音有些沉。
“嗯,陆叔,我知道错了。”时欢立即乖巧的认错。
抿了抿唇,又认真的说:“如果陆叔要送给阿姨,那我拿回去将西装洗干净,再替你送出去?”
说着,她还眨了眨眼,那分明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管怎么样,许瑶绝不会再将那件西装当成宝贝了。
“不用了。”许瑶先一步拒绝。
她看着时欢,即便心里不舒服,却也不能表现出来,好一会儿露出了一个温婉的笑容。
陆靳北借此说明天还有个重要的会议,转身往外走。
时欢连忙拿起了西装,对着霍之南与乔煜挥了挥手,这才快步跟上去。
艾伦已经将车停在了酒吧门口,两人上车后,谁也没有先开口。
好一会儿,时欢才将衣服递给他:“叔,你的衣服。”
“扔了。”
时欢有一句话没说错,被别人碰过的衣服,他不会再穿。
闻言,时欢心里那叫一个高兴,点了点头:“好。”
半小时后,到达了别墅。
时欢将衣服扔在了别墅外的垃圾池,若佣人看见是陆叔的衣服,会做特殊处理才扔掉,以免被别人捡了穿。
毕竟,陆叔的衣服,都价值不菲。
进了客厅,时欢乖巧的说:“陆叔,我先去睡了,晚安。”
她刚走了一步,他低沉的嗓音在后面响起:“站住。”
时欢心里一颤,回过头来,就看到他那张深冷的脸,上面仿佛结了一层冰霜,让她感觉十分寒冻压迫。
一定是为她谈恋爱的事叫住她。
她舔了舔嘴唇,掩饰内心的紧张:“陆叔,怎么了?”
陆靳北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危襟十分,看向她的眸色微眯:“过来,我们谈谈。”
时欢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被看穿了吧???
她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快步走到了他的旁边坐下:“陆叔,有什么事吗?”
陆靳北低冷的看着她:“感冒好了?”
她心里一颤,生怕她点头后,他下一刻就说,改签到明天。
于是乎,她轻轻摇了摇头:“头还有点晕,喉咙也不太舒服……咳咳咳……”
象征性的咳了几下。
谁知,他身上的气息越发冷冽了,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只是瞪大了双眼看着他,有些如临大敌的感觉。
他眉头不悦的蹙了起来:“既然不舒服还去喝酒?”
“我……”
“作为你的男朋友,生病了还纵容你喝酒,时欢,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嗯?”
他嗓音太过低沉,尾音轻轻上扬,危险的意味很明显。
时欢心里一跳,她双手背在后面,像是小时候做错事被训斥的模样,好一会儿,才解释:“我是跟唯一去的,后来学长担心我,就说过来接我回家,他来后,我就没喝酒了。”
说着,她水汪汪的眼睛眼眯了眯,大着胆子朝他身边靠近,与他几乎只有三寸距离时,抬起头,颊边透红,眼角微微上挑,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弯唇了月牙儿。
笑容里几分恬静妩媚,夹杂着点点无辜,水眸撩人:“陆叔,你闻闻,我是不是没有酒味儿。”
她身上像是抹了什么霜溢出的气息,淡淡清香,带着点沐浴露的味道,绕进鼻息的瞬间,很甘甜。
的确如她所说,没有丝毫的酒气。
只有少女的芬香。
他眸色沉了沉:“坐好。”
时欢感觉撩够了,又乖乖的坐回去,仿佛刚刚的瞬间,不是她故意的。
然后,她才说:“陆叔,江学长人很好,我感冒了,是不可能让我喝酒的。”
“你一个学生,在酒吧舞台上那么跳着,像什么话?我平时教过你的端庄呢?”
额……
陆叔平时的确教她很多,在他眼里,她应是千金大小姐,行为举止端庄高贵。
但她并不喜欢那样,被条条款款束缚着。
抿了抿唇:“叔……我们是年轻人,正值青春年华,自然玩得开一些……”
说着,她就禁了声,只觉得他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冷冽了。
她这是不是在变相说他老?
但陆叔也才三十岁,男人最有魅力的阶段,她恨不得自打嘴巴:“我的意思,我们是……”
“谈多久了?”他打断了她的解释。
时欢愣了愣,但仍旧感觉到他很不悦,她其实不愿意说自己喜欢别的男人。
但目前,这是她留在他身边唯一的办法。
“一个月了,他的家乡在法国,如果能嫁给他,以后就长期定居法国。”
一个月。
陆靳北眸色冷沉,瞬间想到了前两天发生的爬床事件。
时欢又补充说道:“当然,我会很想念陆叔的,经常回来看您。”
陆靳北收回了思绪,看着她时长眉蹙起,嗓音染上了几分怒意:“定居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