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叔吗?”
时欢脸色阴沉地从里面走了出来,视线紧紧盯着乔唯一的手机。
“不要让陆叔过来,如果陆叔要过来,我现在马上就走!”
“欢欢,别这样。”乔唯一被这样的时欢吓了一跳,差点没拿住手机:“你陆叔很担心你……”
“我才不需要他的担心,现在我不想见到他!”这句话,时欢几乎是咆哮出来的。
她的情绪很不稳定,十分的烦躁:“我再说一遍,如果你让陆叔过来,我立马就走!”
当时,电话还没挂断。
电话那头的陆靳北,听到动手机里传来的时欢高分贝的吼声,心就跟被针扎了一样痛。
他没有想到,时欢竟然真的连见他都不愿意。
很快的,他就听到乔唯一的声音传来:“对不起,陆叔,你还是别来了吧,欢欢她现在不想见你,我担心你还没来她就……”
话还没说完,随即就听到乔唯一着急的呼喊声传来:“欢欢,你要去哪里,等等我……”
陆靳北也跟着神经紧张起来:“唯一,你帮我照顾好时欢,不能让她出事。”
“我知道了,陆叔,我先挂电话了,不说了。”
乔唯一匆匆挂了电话,马上就追时欢去了。
时欢听到乔唯一跟陆叔的通话,很不愿意马上就见到陆叔,所以她一气之下,就跑出了夜色酒吧。
乔唯一赶紧结了帐,也跟了出去。
好在,时欢并没有跑多远,她出去后,只是坐在街边发着呆。
“欢欢,对不起,我只是担心你,所以才想让陆叔过来。”乔唯一走了过去,坐在时欢身旁。
时欢虽然喝了很多酒,但却并没有什么醉意。
加上吐完了,这会儿又在这外面吹了会儿冷风,脑袋里是越发的清醒了。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唯一。”良久,时欢看向乔唯一:“我现在心情好多了,回家吧。”
“你真的没事了吗?”
“没事了。”
时欢说着,正要起身。
然而,下一秒,她两眼一黑,瞬间就晕了过去。
眼看着时欢直挺挺地往后倒去,乔唯一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及时把她扶住了。
现在这么晚了,还是在酒吧附近,乔唯一也怕遇到坏人,于是掏出手机准备联系一下谁过来帮忙送时欢回家。
她本来想打给陆靳北的,但想到时欢在酒吧洗手间时的反应,就放弃了。
夏箫箫?更不可能。
君子傅的话,她也没有对方的联系电话。
最后,她只能将电话打给了江佑熙,那个几天前被她害的从楼上掉下去,把手摔骨折的那个家伙。
快十一点的样子,江佑熙挺着打着石膏的右手,从车上下来。
大老远就闻到了酒味,看着不省人事的时欢,江佑熙蹙起了眉头:“怎么喝那么多酒,你也不拦着她。”
“她要喝,我拦得住吗。”乔唯一翻了个白眼:“别废话了,快帮忙。”
“我就一只手,怎么帮啊。”
“你,你个渣渣……”
乔唯一气得就差给江佑熙一拳头,她真是忘了,江佑熙现在只能一只手活动。
不过最后,还是她将时欢送到江佑熙背上,然后背到车里的。
到了时欢住的公寓,又以同样的方法,将她送到了房间里。
“行了,你可以滚了。”将时欢好不容易弄到床上,乔唯一马上下起了逐客令。
“利用完大爷,就一脚踹了,真够可以的啊你。”
话虽然这么说,江佑熙最后看了时欢一眼,交代了几句后便走了。
后来,真是把乔唯一累得够呛。
江佑熙离开不久,时欢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又是找厕所,又是狂吐一通。
洗手间的水池里,地面上吐的到处都是。
好在,住在对面的张妈过来了,让乔唯一去休息,张妈则留下来清洗洗手间,并且照顾了时欢一整晚。
第二天早上六点多,时欢头痛醒来,看到睡在楼下客厅的好友,以及正在厨房忙着做早餐的张妈,她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才下了楼。
“张妈,我昨天晚上怎么了?”她头很痛,并且还有些失忆,忘记了自己跑出神豪酒店后发生的事情了。
“小小姐,你醒了啊,头一定很痛吧。”
见时欢醒来了,张妈放下手中的事情,将备好的醒酒汤拿去热了一下,随即端到餐桌上,招呼道。
“先把醒酒汤喝了吧,小小姐,昨晚上你醉得一塌糊涂,吐的到处都是呢,以后啊,可别这么想不开,喝那么多酒了,多伤身体啊。”
原来,昨天晚上她是去喝酒了。
时欢坐到餐桌前,拿起汤碗里的勺子。
但还没吃一口,她就受不了地放下了勺子,用手撑着额头。
很痛。
看来,她昨晚没少喝酒。
可是为什么,她居然连自己喝酒的记忆都没有,哪怕是模模糊糊的片段,也不曾记起。
“怎么了,小小姐。”发现时欢的不对劲,张妈连忙走过来。
“没事,就是有点记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时欢头疼极了。
“这么严重?我去把霍医生叫过来吧。”张妈说着,关了火,马上就去到对面自己住的公寓里找到电话。
时欢并没有阻拦,因为她现在的确太难受了。
虽然她自己也是学医的,跟着霍之南也有两个月了,但是比起真正的实践,她还是欠缺经验。
再者,医者不自医。
没多久,霍之南就过来了。
但,奇怪的是,霍之南并没有给时欢检查出什么结果来。
在没有任何异常问题的情况下,他只给时欢开了些头疼药,叮嘱她按时吃,并且允许她今天放一天假,不用去上班。
时欢吃了药,喝了半碗醒酒汤,又跑床上去睡了过去。
霍之南离开公寓后,又去了一趟山庄。
“我说你们叔侄俩也真是的,一个喝酒喝得忘事,一个喝到发高烧。”将一杯冲好的泡剂放到桌上后,霍之南坐了下来,满脸的鄙夷。
陆靳北深蹙剑眉:“她现在怎么样?”
“很好,死不了,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今天的新闻报纸,你以为会放过你和箫箫吗,这可是新闻头条,人家还不趁此大搞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