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陈嫂子,你这娃子受的这伤可冤了。”花兰芝痛心的对黄母摇了摇头。
“怎么说?”黄母红着眼睛看着她。
“当时找华草的时候,莫家那女娃不也在么?”
“好像,是在。”
“那就得了,你这娃之所以会受了命伤,就是给那女娃掏鸟蛋时掉了下来的。”
“你又怎么知道的?”
“唉,当时华草躺着的树下不是有砸碎的鸟蛋?而且那里就只有华草和莫家那女娃子在,这不是很明显了么,当时我女儿还同我说,华草就是被那莫家女娃叫去的。”
“莫家女娃,我的儿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和你也有关?!”黄母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儿子,感到很是愤怒,没想到她儿的伤是那女娃造成的!
“陈嫂子,你何不去让莫家赔钱去京城找大夫治华草?但凭你是没有那么多的钱去京城的,何况那神医的治疗费还很高呢。”花兰芝继续怂恿。
………
“爹娘,妹妹,回来啦?看,这是我烤的土薯。”莫温言蹲在地上撬着四个乌黑的土薯,脸上这一块灰尘,这一块灰尘的,睁着无辜的眼睛,宛如一个偷吃的小花猫,好不可爱。
“噗!哥哥,你可真逗。”莫挽清好笑的看着他。
她把里的葡萄递出来:“看,这是葡萄,很甜的。”
“清儿,这东西也可以吃的?”林碧清看着那紫色的果子,又疑惑的看着莫挽清。
“当然,我吃过了,还可甜了呢,保证是不可多得的水果。”
“那我也要吃。”
“拿去洗洗先。”
“好。”
………
“开门,莫家的,快开门。”陈冬梅使劲的拍着木门,引得一些村民停下了脚步,围观起来窃窃私语。
“我说莫家的,你们家的女娃犯了错可要承担责任的,可不能一直藏着不是?”花兰芝更是出口起哄,怕是觉得事情闹得不够大,还把声音调得老高。
“兰芝,你们怎么回事啊?怎么就敲莫家的门呢。”徐婶子推了一下花兰芝,看了一眼陈冬梅,她正红着眼睛狠狠的不停敲门,有种发疯的样子。
花兰芝撇了撇嘴,“还不是那莫家女娃,拉陈嫂子的儿子华草去掏鸟蛋,最后就我们看到的那样子咯,这不,就来让他们赔钱去京城请神医。”
“你怎么知道是莫家女娃让阿草掏鸟蛋的?”不可能啊,那清丫头看着挺乖巧的,怎么就会就拉阿草去那边林子掏鸟蛋呢?而且那边可危险了,弄不好会碰上野兽的。
“怎么知道的,我家莲花看见了,而且当时找华草时,那里就他们两个,还不很明显?”花兰芝大声的说道。
“这就是那女娃的错了。”
“对呀,要不是她拉阿草那小子去掏鸟蛋,也不会出事了。”
“而且阿草可是胆小的,也没爬过树,这不很危险嘛。”
“就是。”
“可怜那娃子了。”
“如果是我,定要他赔个一百两。”
“对对。”……
围观的村民个个愤愤的说着,净是把错往莫挽清身上推,却不想想,没有证据,仅凭一面之词又怎么能全信。
有些人就是这样,不能理智的想想是否就会是这一方的错,就只会同情弱小的一方,盲目的听取一面之词。
“开门,都是你家那女娃,如果不是她,我儿现在就不会得这命伤。”听着周围村民的话,想到家里的儿子已经奄奄一息,陈冬梅敲得越发的狠,面容狰狞,发丝也乱了。
正在干活的一家子被这一阵急促的声音给吓了一跳。
林碧清连忙放下手中的刺绣,向门口跑去:“这就来啦!”她打开门,只见门口外围着一堆人,而眼前面色发狠的陈嫂子则愤怒的看着她。
“陈嫂子,有,有事?”林碧清迟疑的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