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解药,
白拿了……
柒默默地想到。
既然她都快要死了,那么还要解药干嘛?
两个人,
一起死,
嗯。
真棒!
柒的脑海中浮现出这个想法,三观微歪,有点坑呐。
一袭青白裙罗,窈窕纤细的身形颇有些疲倦般的,散懒地站立着。
白瓷瓶子在她手心里处,柒轻轻握紧住了。
眸色有暗流涌动,
眨眼间,又恢复成清澈的眼,只是有点沉。
里面还有困倦。
懒懒的抬起眸。
而那眼眸中,冰人的冷,深入骨髓的冷,似乎只是你一闪而逝的错觉一样。
柒唇弯起,勾勒起一抹薄凉的弧度。
手微微捏紧。
白瓷瓶子在轻微的力度下在渐渐的变了形,
加力,
衣袖里,
有浅浅的光亮萦绕循环成了个圈,在手心边溢出。
很快,光亮又消失了不见。
手中瓶子……
慢慢的,被碾成粉末。
伸出手,
在湛蓝的天空下,从地面往上看,手掌与蓝天相映衬,那一双手格外的显得白皙纤长。
柒的手掌张开,微微扬起,洒落于空。
微风徐徐吹过,手掌中的粉末吹散。
白色粉末在天空中飘飘落落,洒扬四周。
放下手,两指微微摩挲。
柒侧目,
耳尖轻轻颤抖。
眸氤氲着温凉。
还有懒。
漫不经心的一撇。
状似无意的将目光看向了一个高阁。
一秒,
又缓缓垂帘。
。
距离的不远处,
高楼。
有微弱的脚步声响起,他缓缓地走上楼梯,黄袍有些长,拖到了阶梯。
他走了上去,脚步有些沉重,后面还跟着一个人,低眉恭敬。
高楼上的空间颇小,可以称作为一个小房间,里面只设置了些书墨之类的些东西。
在窗边,
他视线下移,看到了柒,好不巧的看到她的那一侧眸。
那一眼,
仿佛在睥睨着一切,里面寒凉无比,无情十足。
皇帝眯起眼。
心里的那股违和感越发严重。
一瞬间,
脑想到,
她,
是谁?
不是她!
不是他辛辛苦苦培养出的继承人,不是宣国的公主殿下,不是她那奢靡非凡的女儿……
“哈!”
“怎么可能呢?”
皇帝突然一声笑,一句话,手捏了下窗沿。
总太监在他身后,不明所以,有点云里雾里。
但还是谨记着皇帝先前说的话,来到了书桌旁,磨研着墨,好让皇帝可以书写。
皇帝收回视线,走到书桌前。
他侧脸上的那道伤已经用上了药,敷在脸上。
高楼上的窗被人缓缓合上。
皇帝坐在桌前的椅子上,静等总太监研磨完墨。
桌面铺着张黄布似的纸张,里面上印着宣章。
待总太监研磨完成,皇帝手执一支笔,在笔尖上蘸了点墨汁。
慢慢地在那张特殊的纸上写着一些字。
这个笔墨有点特殊,因为在那上面写,它永不会褪色,消失。
缓缓落笔,搁置于桌。
皇帝神情莫测,“明天,带着这圣旨去宣布吧。”
总太监低应。
皇帝微仰,脑袋搁在靠背的椅子上面。
忽的,闭眼。
那一侧脸上的伤痕有涔出血,泛着红光。
好半响,一点声音也没有。
寂静无比。
总太监感到有些奇怪,迟疑了片刻,向皇帝望去。
皇帝似寐。
下一秒,
他的手无力的垂下,搭在木椅上。
总太监的瞳孔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