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中这坨黑乎乎的灵丹,风义下了好大的决心,终于将它丢进了口中。
预想中的苦涩并没有出现,灵丹不愧是灵丹,入口即化。
刚刚看起来很大一坨,应该很难嚼的丹药,瞬间化作一股甘流,涌入腹中。
啊——
风义闭上眼睛,一脸享受的轻吟一声。
然后……没了?
没了!
张寅虎说得牛逼轰轰,费了好大力气才得到,吃多了还会爆体而亡的丹药,就这样“爽了一下”,就没了。
风义歪了歪脑袋,试图感受一下这传说中的二十年内力。
谁知,刚刚静气凝神,像是嗖的一声,出现在他脑海中的,竟然是传说中的人体经脉、穴位。
要知道,经脉和穴位是中医学说中一个比较抽象的东西,人体解剖并没有发现这个东西。
但现在,神奇的经脉和穴道,真的出现在了风义的“眼前”。
好似一副星辰图,微微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尽管没有修炼任何功法,但风义好像天生知道如何运用体内的这种“力量”。
还没有脱离这种内视的状态,他便自然而然的将手放在老旧的书桌上。
只见他指间触碰的地方,老树逢春,已经被做成桌子的木头,竟然缓缓伸展出一截小手指长短,稚嫩的枝丫来,上面甚至还顶着两片嫩绿的树叶子,看起来小巧可人。
风义睁开眼睛,楞楞的望着自己的桌子出神儿。
刚刚那种感觉,怎么说呢?
说不清,道不明。
就像两天前,那个男人口中喃喃念叨“道生一”时那样,他好像突然明悟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不知道,只是遵从本能。
“啪!”一声细微的脆响,风义将这支手指长短的小树枝折了下来,随手插在了窗台外的花盆中。
树枝上的两片嫩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着,然后,风义亲眼见证了第三片叶子的诞生。
风义十分确定,自己根本不会任何修炼功法。
但是,吃下那颗丹药之后,又有一种宛如本能一般的能力,在渐渐苏醒。
张寅虎所说的二十年内力,他并没有发现,只知道自己体内多了一点点奇特的变化,经脉中流淌着一缕十分细微的力量。
那种力量,不太像是张寅虎所说的内力。
风义趴在窗台上,望着那支小树枝,迟疑了一下,回手一把抄起书桌上那个已经打开的丹药瓶。
还有一颗龙虎大力丹!
虽然张寅虎说一次只能吃一颗吧,但风义感觉这一颗下肚,效果不大啊,还完全没到自己身体的承受极限。
那就……再嗑一颗试试?
随着试试就试试的想法冒了出来,风义倒出瓶子里剩下的那颗龙虎大力丹。
没有先前的犹豫,直接就塞进了嘴巴里。
如同刚才一样,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甘甜清凉的液体,涌入腹中。
但没有刚才那么玄妙的感觉,只是感觉精神又好了一点儿,浑身充满了力气,经脉中那股神奇的力量增加了一点儿。
“不得劲儿啊!说好的极品灵丹,吃多了爆体而亡呢?”风义撇撇嘴,有些不满意的吐槽道。
随即,回到书桌面前,将书桌上的瓶瓶罐罐都打开,倒出一颗又一颗的灵丹,丢进了嘴里。
广益增灵丹、筑基练体丹、紫气回元丹……
这些张寅虎口中大名鼎鼎,珍贵无比的丹药,就让风义嗑糖豆似的,不一会儿就全给嗑完了。
一百多颗,不到十分钟,就全部落下了风义的肚子。
按照张寅虎的说法,这样吃丹药的虎批,这会该投胎好几次了。
但风义摸了摸肚子,舔了舔唇角,有些意犹未尽啊!
吃完这么多丹药,风义得出一个重要的结论。
吃丹药,上瘾!
最后,回过神儿来,望着书桌上一堆空瓶子,风义又陷入了沉思。
听说这些丹药都是万金难求,花了张寅虎好几十年的时间,才收集来的,自己一会儿全给嗑了,是不是有点儿败家?
哎!管他那么多,败家就败家咯,反正那家伙十七八年没出现一次,好不容易出现一次,丢个账簿就走了。
不败对不起自己啊!
毕竟,实力才是硬道理!
风义熟稔的调动着体内神奇的力量,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
虽然,正常人能够吃完这么多丹药,估计也差不多跟张寅虎一样,突破武道宗师了。
而他,好像除了身体发生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异”,实力不明之外,就没有其他作用了。
但谁让别人没有那么多丹药,而他有呢?
忙活了一天,风义翻看了一会儿账簿,陷入了沉睡之中。
第二天一早,风义揣着兜儿走向万康百货。
这家百货公司正好是属于赵况创立的三海集团旗下的产业,老妈在这里工作了十年。
一年前,风义发现老妈总会时不时突然的叹气,显得心事重重。
可百般追问,她总以你还小,顾好自己读书的事儿就行了,大人的事,不用你操心的借口,拒绝向风义解释叹气的原因。
直到那个男人——周昊民,开始不时出现在眼前,风义总算明白了些什么。
那老东西在公司总是时不时的以不合时宜的段子调戏穆薄雪,这让穆薄雪很苦恼,明里暗里的警告周昊民不要再这样做了,却总是无效。
可她又能怎么样呢?
别看她带着一个十八岁的孩子,实际上,她连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对这些事情应付起来,也缺乏经验。
为了这个神话传说一般,感梦而孕的孩子,她这一生,失去了太多本应拥有的东西。
而家人带给她的,也只是质疑和鄙视!
人世的冷漠和艰辛,让这个女人变得坚不可摧。
但……除了母亲的身份外,她还是一个,连恋爱都没有谈过的女孩子。
一年,尽管经常与周昊民打交道的不是他,而是妈妈,但时不时的见面,还是让风义恶心坏了那个男人。
心中隐隐的,有种戾气。
一想起那个男人,风义心中便冒出从前绝未有过的想法。
想让一个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