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将军有何计策?难道是小将军家学渊源,有破阵之策,或者是看出来了什么?”长耳定光仙问道。
余德摇头,“我之计策,和破阵无关。我不过是区区一位天仙,如何能有破天绝阵之计?”
“那么余小将军要献的计策又是什么?”一听不能破阵,长耳定光仙的兴趣就消散了不少。
“如今太师心忧,不过是因为敌方大阵厉害,急切不能破之。我有一计,能使莘城之中,人烟灭绝,便是胸中怀变化之能,也不能免去,为何要死抱着破阵不放?”余德说道。
“余小将军有何妙计,能绕过十绝大阵?愿知其详。”长耳定光仙问道。
余德摇头,“不可说,不可说。莘城之中,多的是能掐会算的高人,若是我将计策说了出来,恐怕他们能算出天机,从而有所防备。我之计策,只用到我等兄弟五人,不用他人。计策成了,我军不战自胜;计策败了,也不过失了我们一门性命,对大军亦无妨碍。”
“那就拜托余小将军了。”长耳定光仙说道,“余小将军可有要我等帮忙之处?”
“不必,我们兄弟五人足矣。”余德说道。
余化龙在一旁听得清楚。回去之后,他即对余德说道,“小五,你在太师面前夸下海口,要莘城中人烟灭绝,可有把握?我这一门成败,可都在你的身上了。”
“把握自然是有的。”余德说道,“我之奇术,从未失手,如今天机未曾泄露,必能成功只要让我五位兄长助我施法便是。”
余化龙点点头,即叫了四子过来,“你等之幼弟,有奇法要施为,你等暂且听从小五之命。”
余达等四人知道余德乃是有道之士,点头答应。到了戌时,余德对四位兄长说道:“你们今夜沐浴净身,含下我的一颗丹药,以防奇毒侵蚀己身。今晚你等助我我用一门奇术,这门奇术若是成功,定能让莘城兵马,七日内尽皆冰消瓦解。纵有多少法力,也只能绝望受死。”
余达等四人依余德言,各自沐浴更衣,服下丹药。他们只觉得丹田里面热,身体轻盈,能一跳几丈高,知道是珍奇丹药。
众人准备完毕,到了亥时,余德取出五个布帕来,这布帕按青、黄、赤、白、黑颜色,铺在地下。余德又取出五个小斗出来,内中各装着青、黄、赤、白、黑五色粉末。余德自己拿装着黄色粉末的小斗,踩黄色布帕,把其他小斗给四位兄长一人拿着一个。
余德嘱咐道:“你们把这些拿上,踩着和你手中斗一个颜色的布帕,然后我等飞到天上。我叫你们抓着往下洒,你们就往下洒,叫你们此斗中粉末往下倒,你就往下倒。如此一来,不用兵马刀兵,管教他们七日内死个干干净净。”
余德兄弟五人,各自站在一块布帕上,余德念起咒语,布帕即带着五人飞到了天上。这布帕并非攻伐之物,亦不能防守,它的作用只有一个,那就是隐匿,隐匿自己的踪迹,不被他人神识探查到。莘城中多有高人,余德不得不谨慎。
到了莘城芦蓬周围,余德哪怕有布帕隐匿,也不敢再靠近了。他绕过芦蓬,径直到了莘城上空,他步罡斗法,用先天一气,将符印祭起,生出一阵风来,叫四位兄长,“将斗中之物洒下来一些。”
余达等人依言而动。将斗中粉末洒下。洒了一时,余德见斗中粉末还有三成,即说道,“将斗中残余都洒在水源里面吧。”
余德知道莘城之中,得道高人甚多,恐被发现,事情已经完成,不敢在莘城上空停留。他叫兄弟四人:“我等悄悄回去,等明日午时,便知我之奇术。”
余德隐匿之术,着实了得,一时间竟是无人发现。可惜他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为了让斗中粉末传得更远,招了一阵风出来。正是这阵风,坏了余德的大事。
董全正和十天君等宴饮出来,正要回风吼阵中坐镇之时,猛然抬头一看,只见后方莘城空中,凭空起了一阵风,甚是凶恶。这风如何?只见:
萧萧飒飒竟无踪,拨树崩山势更凶。
莫道封夷无用处,藏妖影怪作先锋。
董全见这风来的奇怪:“起风原是寻常之事,奈何此风甚是凶恶。莘城之地,有上仙坐镇,理应风调雨顺,何有突然起风之理?何况此风之外莘城上空,又是无根之风,必有古怪。”
董全想了一下,不敢贸然回莘城中探查,急忙到乌云仙大帐之中,报知乌云仙。
此时,乌云仙正和赵公明,龟灵圣母,吕岳等人论道。忽然见董全急急进来,“弟子见莘城上空莫名起了一阵怪风,担心其中有非常之事,不敢贸然前往,因此告知师兄,伏望师兄做个区处。”
“既然有怪风出来,想必是什么人偷偷来了莘城。莘城之中,也并非没有弟子坐镇,却没有发现异常。看来来人本事不小,我等且去看看。”乌云仙说道。
金灵圣母和十天君留在芦蓬坐镇,乌云仙带着众人,赶往莘城。众人到了莘城上空,并无发现,而莘城里面,也并无他人隐藏在莘城里面。
“既然人不在莘城里面,必然在莘城里面留下来了什么东西,不可能冒险来莘城一趟,什么都没留下。我等要小心探查,必有古怪。”乌云仙说道。
跟在乌云仙身后的吕岳耸动了一下鼻子,“等下,我似乎闻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说完,吕岳即到了莘城上游水源之中,舀了一瓢水上来,仔细观看:“这瓢水中,有瘟疫之物。凡人沾之,必然患病,法力不足天仙之人,也不能抵挡。”
听了吕岳这话,乌云仙忽然想起来一节,即转身问闻仲,“微子启叛军之中,可有余化龙其人吗?”
“回师叔。有的。余化龙乃是罕见勇将,可惜投了微子启。”闻仲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