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乃是忠良之人,必然有贵人相助。贫道此次过来,一是为了保冀州周全,二也是和许久未见的劣徒见上一面。不知劣徒如今怎么样了?”度厄真人问道。
“郑将军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好。他几天前出城和邓九公一方作战,胜了一阵之后,被一名敌方女将击伤。回城之后,郑将军昏迷不醒,已经有六天了。”苏护说道。
“我那徒儿虽然本事不算太强,但是在魂魄之道上修行不浅,不致于昏迷不醒这么多天啊?此事必有蹊跷,让我去看看我那劣徒,给他医治一下。”度厄真人说道。
一听度厄真人要亲自出手医治,苏护顿时心中欢喜,“果然这位道长是和善之人,我冀州有救了。”
苏护亲自把度厄真人领到郑伦休息的房间之中。
度厄真人见郑伦躺在床上,盖着白被单,面如金纸,叹息道,“我本来要在冀州战事刚起之时赶到,没想到半路出了一些事情,稍稍耽搁了一下,来晚了一步,致使你遭此大难。也罢,我就取丹药与你医治一番吧。”
“您来晚的恐怕不止一步吧。您再晚点来,恐怕冀州城就没了。”苏护心里面暗想,当着度厄真人的面,却也不敢说出来。
度厄真人取了一个花篮,从中拿出一枚丹药,喂到郑伦的嘴里面。这丹药入口即化,郑伦的面色,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
一会之后,郑伦悠悠醒转,他睁开眼睛,只见师父和君侯就在旁边。
郑伦急忙要起身行礼,被度厄真人拦住,“徒儿你刚刚醒来,行动不便,不必行礼。你且说说,你是怎么败的。”
“禀师父,我押粮归来,见冀州被围,就带兵出城挑战。第一阵,我将一员名叫太鸾的将官击败,然后来了一员力大无穷的女将,异常勇猛,我单凭武艺不能抵挡,就想用术法取胜。这女将身上也不知道什么神异,我的术法对她不起作用,最后她更是用刀光将我的术法击破。我撑到回到冀州城之后,就昏了过去。”郑伦回答。
“你身体上没什么伤,只是魂魄上有不小的损伤,这才昏了过去。这些损伤来自于术法被破的反噬,我有专门医治这种损伤的丹药,因此,你才能很快的醒了过来。不过,你接下来几天只能作为普通将领出战,不能动用术法了。”度厄真人说道。
“还有,我教你的术法寻常人是破不得的,刀兵一般是伤不到术法的白光的。你说那女将能够用刀光斩破你的术法,必然有古怪在里面。等之后出阵时,你把那女将指给我看。”度厄真人说道。
“苏贤侯,你这里还有没有受伤的大将?贫道顺便医治一下。贫道乃是逍遥之人,不宜在凡尘之中多做耽搁。我将你部下大将医治一番,免得贻误了战机。”度厄真人说道。
“将官受伤的挺多的,但是多是小伤,已经痊愈。只有一员大将赵丙,被敌方一名女将用枪划伤,如今已经过了半个月了,赵丙伤口周围依旧焦黑,迟迟不能愈合,无论医官用什么手段都不管用。”苏护说道。
“哦?那位赵将军伤口迟迟不能愈合?想必其中,必有古怪,贤侯带贫道去看看,庶可医治。”度厄真人说道。
两人来到赵丙所在,只见赵丙躺在床上,胸口衣襟敞开,一道一尺多长的伤口在胸口之上,伤口周围,满是焦黑。
赵丙听见声响,扭头看去。见是苏护和一位道人进来。赵丙连忙要起身行礼,被苏护拦住,“免礼。赵将军,你的伤势重要,莫要动了伤口。”
“赵将军,贫道乃是西昆仑度厄真人,特来为你治伤。”度厄真人说道。
“若是道长能够治好赵某,赵某必定没齿难忘。”赵丙说道。
度厄真人一见伤口,便说道,“这伤口之上,缭绕着一抹真火。这真火一日不灭,伤口便一日不好,这乃是仙人的手段。”
“度厄道长既然看出来了究竟,那这伤口好治吗?要多长时间才能恢复?”苏护问道。
“这伤口上麻烦的,只是真火,伤口本身,只是小伤。贫道治这种小伤,易如反掌。”度厄真人说道。他运法力,将赵丙伤口上的真火一点一点剥离,只见赵丙伤口之上的焦黑脱落,露出来了鲜活的皮肉。
度厄真人再次从花篮之中取出来一粒丹药,抹在赵丙的伤口上。丹药即刻生效,赵丙的伤口开始缓缓愈合,伤口的变化,肉眼可见。
“两个时辰之后,赵将军就能痊愈,一夜之后,赵将军就能如同没受过伤一般了。”度厄真人说道,“赵将军还记得,打伤你的女将的大概情况吗?”
“打伤我的那员女将,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没有骑马,脚下踩着一对火轮。我和她战斗良久,一时不慎,被她手中红枪划破了胸甲。初时没有在意,等我回城之后,伤势这才发作。”赵丙说道。
“不骑马,踏着火轮?按赵将军的描述,这女将必定不是寻常将领。”度厄真人说道,“等几天之后,我们出城和对方战一场,就知道究竟了。”
“真人,如今冀州城兵员只有两万余人,邓九公麾下兵马接近五万;敌方大将颇多,我军大将只有寥寥几人,如果战起来。恐怕我军难以取胜。”苏护说道。
“我道家,以奇谋取胜,以道术取胜,并不仰仗兵力和将领。何况五万兵马在我掌中,挥手可灭,只是因为不能妄造杀孽,这才不亲自出手。”度厄真人说道,“更何况,几日之后交战,不看胜败,只是为了探听邓九公麾下虚实,针对对方每一位将领,做出来布置,何愁不能取胜?”
“果然真人道法无边。”苏护夸赞道。
“贤侯可将指挥之权交给贫道,贫道见了对方将领,自然能做出针对,不怕不能取胜。”度厄真人对苏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