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娇守在辎重旁边,果然见到一员小将杀了进来。
“来将慢来,且接我一刀!”殷红娇大喝,将法力灌注一点在刀上,疾如闪电,势若猛虎下山,径直冲着苏全忠斩过去。
苏全忠看见一名女将来了,刀上泛着青光,甚是厉害,心中暗惊,不敢托大。他将内气灌注在大戟上,接下了殷红娇这一刀。
殷红娇一步不退,苏全忠则连退几步,胯下战马脚一软,差点跪了下来。
“这女将好大的力气!”苏全忠暗自心惊。他看了看胯下战马,见并无大碍,这才放心。
“能接我一刀,是一个不错的对手。”殷红娇说道。她也不通名姓,径直向苏全忠冲杀而来,苏全忠只得接战。
殷红娇手中大刀一刀比一刀沉重,压的苏全忠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我倒还好,战马怎么办?”苏全忠招架的颇为辛苦,又见胯下战马喘着粗气,渐渐不支,不敢恋战,转身退走。
殷红娇也不追赶,就守在辎重旁边,片刻不离。
右营,灵珠见赵丙逃了,也不追击,带人将冀州左路兵马杀败之后,向着中营支援而去。
苏护正和邓九公大战,猛然看见一员女将过来,手中枪挥舞,冀州军无一合之敌,心下着急,“哪里出来这一员勇猛女将,难道两路大军已经败了一路?”
陈季贞战住太鸾,见敌人越来越多,只好且战且退,向着中军支援而去。苏护见敌人越来越多,敌方将领勇不可挡,暗想,“果然朝廷人才济济,这次劫营是必败了。”
陈季贞保着苏护,且战且走。邓九公见大军鏖战了几个时辰,已经有疲惫之色,恐怕追击出来,冀州城外会有埋伏,也鸣金收兵。
冀州军劫营不得,只能退走。几位将领会合。几员将领只有苏护和陈季贞还好,虽然看起来狼狈,却没受什么大伤。
“我儿,你的马呢?”苏护见苏全忠骑了另一匹战马,连忙问道。
“我去烧粮草的时候,碰上了一位女将,力大无穷。我和她交战,几合就败了。我胯下战马刚刚走出三里,就倒在地上,眼看是活不了了,这可是我骑了三年的爱马。我的双臂也有不小的损伤。”苏全忠说道。
赵丙刚要说话,忽然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苏护大惊失色,连忙和陈季贞一起,扒开赵丙衣甲,只见赵丙胸口,一道焦黑的伤口从左侧一直横到右侧,深可见骨。
“叫医官过来!”苏全忠大喊。早有一名医官跑过来,一番医治。
“我碰上了的,也是一员女将。”赵丙说话之时,气息微弱,“她手中枪有古怪。我被她划伤时候,只是一道小口子,也没在意。回来的时候,越来越疼,最后就这样了。”
“想来必是左道之术。一员女将力大无穷,一员女将会左道之术,果然女子出现在战场上,就没有好对付的。”苏护说道。
苏护收溃兵入城,仔细点了一遍,只有两万五千兵马。战死和被俘虏的只是其中一部分,还有一些人见势不妙,逃离冀州。
苏护兵员不够,士气不高,更有两员大将带伤,只好紧闭城门。邓九公也不攻打,将城池围住,待看明了冀州城周围地势之后,再行攻打。
苏护败了一阵,正在苦闷,忽然听的有人来报,“督粮官郑伦听令。”苏护急忙把郑伦叫进来。
郑伦行了礼,问道,“末将听闻君侯反商,殷商派邓九公前来征讨,心中担忧,因此日夜兼程,星夜奔回。不知道战事胜负如何?”
“我头前出城,长子苏全忠胜了一阵。半夜劫营,却被邓九公识破,损了一万兵马,两位将领带伤,因此,只能在城中死守。”苏护说道。
“君侯在城中死守,不是出路!末将愚钝,愿为君侯出战!”郑伦说道。
“那邓九公营中,勇将颇多,邓九公悍勇,更有两位女将,一人力大无穷,一人会奇异术法,不可轻动。”苏护摇头说道,“先守一下城,待得两位将军痊愈之后,再议破敌之法。”
“君侯且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末将自幼拜西昆仑度厄真人为师,学得一身本事,何惧他人?末将出战,必定能生擒敌方将领而归!伏望君侯恩准!”郑伦朗声说道。
苏护见郑伦出战之意颇为坚决,又听了度厄真人之名讳,只得开了城门,让郑伦出战。苏护吩咐陈季贞,“为郑将军压阵,若是郑将军敌不住,务必救回去。”
郑伦出了冀州城,带三千本部乌鸦兵,摆开阵来,如同一块黑云一般,早有探马,报回了邓九公大营。
“主帅,末将愿出阵,会一会冀州将领!”先行官太鸾出列说道。
“务要小心。”邓九公叮嘱。
太鸾点头答应,领兵出来。他见殷红娇和灵珠纷纷建功,自己寸功未立,心中着急,并未把邓九公的嘱咐,放在心里。
“此人骑火眼金睛兽,使降魔杵,必有左道之术。红娇,你去掠阵,此阵太鸾九成会落败。”乌云仙暗中对殷红娇说道。
殷红娇答应一声,暗中出来,守在阵侧。
“来者何人?”郑伦见太鸾出来,大喝道。
“吾乃是三山关总兵麾下先行官太鸾是也,你是何人?”太鸾说道。
“我乃是冀州侯督粮官郑伦,特来会你。”郑伦说道。
“一个小小督粮官,自去押运粮草便是,何必来这里送死?”太鸾大笑。
郑伦听了,心中恼怒,催了胯下火眼金睛兽,和太鸾战在一起。
太鸾和郑伦战在一起,两个人越打越激烈,两旁军士,齐声喝彩。
“这督粮官郑伦不是寻常将领。”太鸾越战越惊,不敢再轻视郑伦,抖擞精神,大刀舞得越发快了。
郑伦心中暗想,“怪不得君侯夸赞邓九公麾下,将领勇猛,这太鸾武艺也当真了得。单纯比拼武艺,拿不下他,且看我术法建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