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行孙不能得胜,即将自己从飞云洞中盗取的捆仙绳取出来,祭起在空中。
殷红娇抬头一看捆仙绳,知道这是夹龙山飞云洞衢留孙之宝,不敢徒手应对,即将乌云仙送给她镇海印祭了起来。
镇海印上,有乌云仙的镇压之道在里面,再配合殷红娇的自身法力,金光一闪,即将捆仙绳镇压。
捆仙绳落在地上,殷红娇飞身过去,将捆仙绳收走。
土行孙见了,大叫一声,“敢收吾宝,绝对不能干休!”
捆仙绳乃是土行孙偷出来的宝贝。若是自己师父知道自己失了捆仙绳,恐怕会生撕了自己!必须要把捆仙绳抢回来才行!
土行孙心中焦急,不知进退,提棍赶了上来。殷红娇见土行孙过来,随即运转八九玄功,手中大刀闪过一道金光,向着土行孙劈了下来。
大刀挥过,殷红娇转身回了本阵,不去看身后土行孙。片刻之后,土行孙一颗大好头颅,滚在地上,一腔鲜血喷出。
按理来说,土行孙身不到五尺,容颜丑陋,人品也不算好,根本就不符合阐教的收徒标准。
那么,衢留孙为何收土行孙为徒?因为衢留孙需要别人代替自己,在封神中受劫。而土行孙是他找到的最合适的人选。
衢留孙在合适的时机,派土行孙下山,代替自己度过灾劫。土行孙度过的灾劫越多越好,但是他必须要死,若是土行孙活着,就没有代自己受劫的功效了。
故此衢留孙安排土行孙死在猛兽崖。土行孙度过足够的灾劫死去之后,就是衢留孙脱劫的时候。
衢留孙安排土行孙替自己受劫,正是因为土行孙气运福泽都不错——气运不佳之人,如何能度过多次灾劫?奈何土行孙逢了张奎,遇见命中克星,又被殷红娇这等气运通天之人镇压,因此才死在崇城。
土行孙提前下山,惊动了正在夹龙山飞云洞中修行的衢留孙。
衢留孙正在闭关,忽然心血来潮。他掐指一算,顿时大叫出声,“不好了!土行孙这畜生被文殊道人说动,偷了我的捆仙绳下山,去助西岐去了!去助西岐固然可以,但是时间不对!我且去一趟崇城,将这畜生拎回来,便是得罪了文殊道人等人也顾不得了。”
衢留孙即出了夹龙山,向崇城飞去。眼看离崇城只有百里,衢留孙忽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险些落下云头。
“土行孙陨落了!”衢留孙捂着胸口。土行孙乃是替衢留孙受劫之人,气运和衢留孙是相连的,土行孙身死,也连带衢留孙气运降了不少。
“土行孙陨落,乃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我原本是安排他在夹龙山猛兽崖陨落的。他这一死,我的计划就被打破了。”衢留孙暗想。
衢留孙还是向着崇城飞了过去。既然下山了,就已经入劫,阐教十二金仙逢了一千五百年杀劫,是躲不开的。衢留孙只希望自己能将捆仙绳要回来,再在斗法中划划水,之后安全回到夹龙山。
见衢留孙到了崇城,文殊道人连忙迎了上去,“衢留孙师兄,一个悲痛的消息要告诉你。你的门下弟子土行孙阵亡在崇城。还望师兄节哀。”
衢留孙听了文殊道人话语,心中冷笑。土行孙为何陨落在崇城?还不是你文殊道人挑拨的?我与你一向无冤无仇,为何你撺唆土行孙提前下山,坏我大事?
撺唆土行孙下山也就算了,还让他把我的捆仙绳偷走了,如今捆仙绳落在截教手里面,我该如何要回来?没办法,我且到截教阵前,看看如何。
“我之弟子在崇城陨落,真是可悲可叹。请问对方是何人主事?”衢留孙问道。
文殊道人说道,“对方是截教大罗金仙乌云仙主事。乌云仙乃是大罗金仙,手段诡异,务要小心。”
衢留孙即出来,向着朝歌阵中说道,“吾乃是阐教弟子衢留孙,烦请乌云道友出来答话。”
此时殷红娇已经把捆仙绳交给了乌云仙。乌云仙将捆仙绳截下了三尺长的一点,打算之后仔细研究。他听到衢留孙声音,“该是把捆仙绳交还之时了,只可惜没时间研究它了。”
乌云仙出来,行了一礼,说道,“衢留孙道友,别来无恙?如今大劫已开,红尘中乃是是非之地,恐怕此时非是道友下山之时。”
衢留孙说道,“贫道本想将偷我捆仙绳下山的弟子土行孙带回夹龙山,却没想到土行孙在战场上阵亡。此乃天数,贫道心中虽然难受,却也只能接受现实。只是捆仙绳乃是夹龙山飞云洞镇洞之宝,还望乌云道兄归还。”
乌云仙爽快的把捆仙绳拿出来,交还衢留孙,“我截教从无无故贪墨他人宝物之说。这捆仙绳还给道友便是。若是道友不来,战事结束之后,我也自会拜访夹龙山,将捆仙绳还给道友。”
衢留孙接过捆仙绳,检查一番,见捆仙绳并无异状,即对乌云仙说道,“乌云道兄高义。我收了捆仙绳之后,即回归夹龙山,不干预崇城之事。”
说完之后,衢留孙转身离开。乌云仙将绝大部分的捆仙绳还给衢留孙,自己留下了三尺长的一小部分,又用自己镇压之道镇压,故此衢留孙没看出来端倪。
文殊道人见衢留孙回来,问道,“衢留孙师兄去见乌云仙,情况如何?”
衢留孙说道,“那位乌云仙乃是大罗金仙,有道真人,不贪墨我之宝物。我之弟子陨落在此,我之法宝也被要回,我该回夹龙山了,特此向三位告别。”
文殊道人急忙说道,“衢留孙师兄,你之弟子陨落在崇城,就不想为自己弟子报仇,将杀死土行孙的殷红娇化为飞灰吗?退一步说,师兄既然来了,也该念同门之义,相助我等。”
衢留孙摇头,“土行孙陨落在战场之上,乃是咎由自取,贫道没道理为他复仇。何况红尘非我久居之所,还是回飞云洞自在清修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