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飞咬着下唇,美丽的眼底闪过一丝狠决和放纵,她自嘲的笑起来:“我不后悔,只要能让她体会跟我一样的心碎,我不会后悔的,曾林,我早就不是你心目中的女神了,我何止糟蹋自己的身体,我还不停的出买自己的灵魂,但那又能怎么样?”
曾林脸色闪过沉痛,他抽回手,心疼道:“我一直当你是我心目中那高傲自信的女神,我……我没办法去做。”
白雪飞见曾林竟然临阵退缩,痛然失笑:“你也嫌弃我了吗?曾林,别谈真情假意,今晚,留这里陪我!”说完,白雪飞主动揍上去,吻住了曾林的唇。
心爱的女人就在怀中,她身体的温香,柔软的身体,无一不燃烧着他的血液,曾林想用坚忠的心来守候这份感情,可是,在白雪飞的主动秀惑下,他也不过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他连自持的理智都失去了。
白琉璃像木雕一样站在客厅,心脏麻痹了,血液僵硬了,脑子里更是空白一片,耳边是妹妹故意喊叫的靡靡之声,告诉她,她此刻是快乐的。
“啊!”白琉璃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耳朵,发出最泣血的低鸣声,她疯了般的冲出了这个家,远离了那份失去的痛苦,她做梦也没想到,妹妹会用相同的方式报复她,甚至,更残忍,更直接。
双腿像是脱离了自己的身体,白琉璃麻木的往前狂奔着,泪水夺眶而出,同一天,她承受着两种不同的痛,一是逼迫,一是失去,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她活的如此不堪重负?
不知道跑了多远,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地,累了,她扑倒在路边上,失声痛哭起来,孱弱的身体,要如何承载这份疼痛?
除了眼泪不停的往外流,她已经失去知觉了,就像总个世界都遗弃了她,而她……是如此的渴求最初的温暖,亲情,友情,爱情,此刻,任何的一种关怀,都能救赎她。
可是,除了那清冷的夜色之外,就只剩下冷眼旁观的孤独灯火,白琉璃目光焕散,神情游离,靠着树杆,再也支撑不住的睡着了。
“醒醒,白小姐,你怎么了?怎么睡在路边啊?”清早,隔壁的一位大妈准备出门正好看见缩在路边的白琉璃,把她惊吓了一下,赶紧下了车将她推醒。
听到有人在叫唤自己,白琉璃睁开了沉重的眼睛,就看见邻居的王大妈站在身边,她赶紧站起来,虚弱的打招呼:“王大妈,早啊!”
“怎么了?你在这里过了一夜?”王大妈看见她脸色苍白,眼睛红肿,担心的问道。
白琉璃甩了甩混沌的脑袋,免强摇头道:“我没事了,谢谢关心!”说完,她就转身朝家的方向走去,留下王大妈一脸的诧异。
白琉璃深一脚浅一脚的朝家走去,脑子里凌乱如麻,那个家……已经溃散了,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去。
害怕面对妹妹,害怕面对曾林,从来没有如此恐惧过的白琉璃,此刻,浑身都在颤抖。
家门就在眼前,白琉璃轻轻的推开,这个曾经带给她安全温暖的大房子,此刻,除了摆设是熟悉的,一切竟然变得如此陌生。
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客厅,正好看见从厨房快步出来的曾林,曾林看见她也是一呆,斯文的脸上闪过一抹窘困,他尴尬的说道:“飞飞闹着肚子饿,我给她做点早餐,你要吗?”
白琉璃呆呆的看着温文尔雅的曾林,那张温和包容的脸上,有着初偿爱情的红润和羞赧,如果是以前,白琉璃一定会偷偷的想着他此刻的模样,但现在,她唯一的梦,也破碎了。
他挽着衣袖下厨房,却只是因为妹妹的一句闹嚷,与她无关,与她无关了。
“不用了,我上楼去!”白琉璃是难堪的,窘迫的,她逃避般的夺楼而上,却在踏上第一个台阶,听见白雪飞用陌生的声音讽刺她:“你还有脸回这个家吗?”
白琉璃浑身一颤,低声道:“我马上搬出去!”
“搬到凌炎的别墅去吗?不错啊,我从来没有如此为你骄傲过,你终于超越我了,你终于做在姐姐的位置上了!我该恭喜你吗?”白雪飞尖苛的声音,含着愤恨和不甘。
白琉璃紧捏着手,却没办法为自己反驳,颤抖道:“我对不起你,我从来没想过要超越你,如果你能原谅我,我还会默默的做支持你的姐姐!”
“你没资格做我的姐姐了,从今以后,我跟你断绝姐妹关系!”白雪飞恨恨的吼道。
白琉璃脚步发虚的快步冲上了楼,是啊,她没资格了,她没资格了。
紧闭的房门内,白琉璃痛苦的倚床坐下,望着这熟悉的房间,所有的一切,都是妹妹给的,她能带走的,除了这不堪的伤心事,一无所有。
妹妹决情的话还回荡在耳边,那样的痛恨,决裂,逼着她赶紧离开。
眼泪已经流干了,想哭都哭不出来,心里的死寂,比这房间的清冷更可怕,她必须痛快的选择了,为了那个恶魔的契约。
提着仅有的几件衣服,白琉璃艰难的走下了楼,客厅里,妹妹正津津有味的吃着曾林为她做的早餐,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她的心像是装了千重的石头,一下子沉到了底。
她不敢多留恋,快步的往门外冲去,忽然听到一声温和的叫唤:“琉璃……”
脚步蓦然停住,轻轻的回头,就看见曾林从厨房走出来,一脸愕然的看着脚步匆忙的她,低声问道:“你真的要走吗?”
白琉璃神色苍白,却用了很大的力气点头:“我没脸待在这个家了!”
曾林皱着眉看向无动于忠的白雪飞,欲言又止,白雪飞不悦的叫道:“曾林,你做的什么东西啊?难吃死了!”
曾林一听,赶紧跑过去低声安慰道:“我的厨艺不太好,如果你嫌难吃,不如让琉璃给你做吧!”
“啪!”桌上的碗被扫到地上,碎了一大片,白雪飞猛的站起身来,厌恨道:“我这一辈子再也不吃她做的东西了,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