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撤心灰意冷的坐在沙发上,直到床上的白琉璃醒过来,撑坐着清亮的眼睛看着他,轻声道:“夏明撤,你要不要到床上睡一会儿?”
听着她轻柔的声音,夏明撤缓缓的抬起了头,漆黑的眼睛布了一层血色,俊脸满是疲惫,还有一丝不可察觉的痛楚,他有些呆愕的看着白琉璃,声音沙哑:“不用了!”
望着他一脸的疲惫,白琉璃过意不去,感激道:“谢谢你陪着我,你赶紧回家去休息吧,白天有护士照顾我!”
“嗯!”夏明撤颤了颤,站起身来,僵僵的朝门口走去,他的心就像凌晨那寒冷的风,彻底的冷了,他贪恋的看着白琉璃目送自己的眼神,埋头快步的推门离去。
白琉璃见夏明撤失魂落魄的急急离去,不由的怔愕起来,怎么一回事?昨天还好好的,为什么早上起来,他好像心神不安起来,是不是他有什么急事要去办呢?
夏明撤失神的行走在医院的走廊上,帽子也忘记戴了,只有一幅墨镜替他遮挡倦容,从他身边路过的人群都在惊叹着,朝他指指点点,可是,这一切,他全都没有放到心上,他的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在反反复复的折磨着他,她竟然爱上了凌炎,是真的吗?
一步一步的走出医院,当阳光打照在他的身上,他这才清醒一些,猛然发现身后竟然跟了这么多的人,而且,还有一些潜伏赶来的记者正在对着他猛拍,他开始意识到自己的公众身份,赶紧举起手来挡住自己的脸,快步的朝着车子走去,记者们一路跟随着他直到上车,这才停止拍摄,但是,刚才夏明撤失魂落魄的疲惫模样,却已经够他们挖掘劲暴的新闻了。
夏明撤把车门重重的关上,一直脾气很好的他,忽然痛恨那些记者的干涉,他厌倦了这样的生活,他不想再躲着人群过日子,这样虚浮的华丽,却无法掩饰自己失落的内心。
经纪人和助理急匆匆的赶过来,就看见一大堆的记者和粉丝围着那辆豪华的商务车,他们心下一急,赶紧冲过来救助,需要医院的保安来帮忙才胜利的从杀开血路逃出来,但是,这件事情对于夏明撤已经造成了非常严重的负面影响了,一路上,经纪人都在念叨着这个失误,直到夏明撤怒吼一声:“你们都闭嘴!可以让我安静一下吗?”
经纪人和助理一脸的愕然,看着夏明撤僵硬的表情,不难想像,他一定受了某种刺激,不然,脾气很好的他,怎么会有如此失态的模样呢?他最注意自己的外在形象了。
夏明撤闭上眼睛,一句解释的话也不说,经纪人和助理也不敢再吵他了,快速的朝着公司的方向奔去,一想到夏明撤今天的通告可能又有延误和取消就头痛不已。
在另一家医院,李幽一夜没睡的坐在床边,看着正晕睡着的凌炎,昨天发生的事情把她给吓坏了,夏明撤为了白琉璃竟然出手打了凌炎,简直太过份了,如果凌炎真的有什么损伤,那个女人也该付一半以上的责任,是她拈花惹草的后果,为什么要让凌炎替她承受呢?她是想借男人之间的争斗来提升自己的魅力吗?真是太可恨了。
输了液,又经过一个晚上的沉睡,醉酒的凌炎痛苦不堪的睁开眼睛,却意外的发现不在自己的家里,而是……在医院?
“琉璃!”他脱口叫出声来,一想到白琉璃一个人在医院里,他就心疼不已,以为自己昨天晚上去了医院照顾她,可是,身边一脸幽怨的李幽却让他大为吃惊,皱眉道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李幽没想到自己照顾了他一个晚上,早上听见他叫的第一个名子却是白琉璃,而且还用质问的口气问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原来,她是这么的可悲。
“你好好回忆一下,昨天晚上你是跟我在一起的,这里没有白琉璃,只有一个整晚没睡的李幽,炎,你真的不记得昨天发生过的事情吗?”李幽悲愤的叫起来,她真的生气了,她做了那么多,却抵不过什么都没有做的白琉璃,她又忌又恨,真想不通白琉璃到底用了什么妖术,竟然能把凌炎迷惑到这种程度。
“昨天晚上?”凌炎猛然一痛,撕牙裂嘴的痛吸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旁边挂着输液瓶,额头传来钻心的疼痛,他伸手摸了一下,不由惊愕:“我额头怎么一回事?”
李幽气愤难平的回答道:“还不都是因为夏明撤,他打了你一拳,你就撞到墙壁上去了,医生给你缝了三针,好在没有撞伤脑子,不然……哼,都是白琉璃闯的祸,如果不是因为她,夏明撤怎么可能会打你?”
凌炎越听越困惑,他对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真的一点记忆都没有了,他只记得李幽大杯大杯的喝酒,然后,自己也痛苦的喝着,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而且额头上还包扎着白纱,他真的一点记忆都没有。
“原来是这样!”凌炎低吐了口气。
李幽见凌炎似乎并不追究自己的伤口,奇怪道:“炎,你不应该放过夏明撤,一定要告他,让他赔礼道歉!”
凌炎怅然的叹气,苦笑道:“道歉?也许他没有错,我这伤也没有白挨,我不应该在琉璃生病的时候喝这么多的酒,放任她一个人在医院,不行,我要去看看她!”说完,凌炎不顾李幽的阻止下了床。
李幽痛苦的拉住他,忧急道:“你不能走,你的伤口还没有好,医生还需要再帮你检查,你现在哪里也不能去!”
“我没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的,李幽,谢谢你照顾我一个晚上,你看上去很疲惫,赶紧回家休息吧!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很抱歉!”凌炎急匆匆的说完,拿了外套就出了病房。
李幽空落落的看着死一般静寂的病房,怨恨的潮水彻底的淹没了她,她不明白自己付出了那么多,却一点也得不到,痛苦的泪水滑下来,她愤恨道:“白琉璃,你真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