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竟然一直在骗我!”听得了魏延和张洛之间的密谈内容,小天才忽然咆哮起来。
魏延见状立刻低声道:“许褚,你听我解释!”
“解释啥?你们不就是仗着比我大了几岁,竟然一直把我当小孩耍!”
张洛听了脸色越加难看起来,不过看他一手捂着鼻子,一手盖着嘴巴的样子,不像是尴尬,倒像是在努力地憋笑似的。
“张洛你笑啥!别以为我没看见!”说着小天才把变化了的兽爪从被窝里掏了出来。
事到如今小天才已经气得忘了隐藏了,指着张洛叫道。
“你们就是抠门,就是不想带我去!还成天没钱没钱的叫,原来只是糊弄我!”
小天才话音刚落,不单单是张洛,就连魏延都不由得轻声笑了起来。
不过魏延向来把自己的情绪隐藏得极好,只一瞬之后就把头扭到了一旁,竟然没有被小天才发现。
其实魏延和张洛也并没有说什么大事,无非是让张洛有空的时候到小镇上的酒馆转一圈。
据魏延的说法,说不定就能得到有关神秘的管先生的情报。
张洛其实并不抱多大希望,毕竟他穿来的不是一个游戏世界,去酒馆随便就能打听到自己想要的消息?怎么说也有点扯淡。
虽然张洛对魏延的说法不以为然,但是小天才发怒的原因就出在酒馆上。
这话还得从几个人最开始同行时说起。
从几人“组队”寻找管先生和跟九荣神作对开始,所有的开销都默认是由魏延负担的。
毕竟张洛本来是只猫,根本不需要带钱在身上,而小天才则更不用提,在他的脑子里基本没有钱的概念。
开始时还好,无论小天才和张洛想吃啥用啥,魏延都能很痛快地为他们做到。
可直到有一天,小天才突然嚷着要喝酒,不过这个看似一点也不过分的要求,魏延居然死活都不肯同意。
理由很简单,小天才年龄“太小”,作为他暂时的“监护人”,魏延定下了规矩,“许褚不许饮酒!”
张洛开始时还觉得无所谓,甚至还帮小天才说过情,
可当魏延提议降低他今后生活费标准的时候,张洛就立即坚定地站在了魏延一边。
可谓毫无义气可言,成为了抵制许褚喝酒委员会的坚定分子。
但小天才向来是不老实的性子,一路上因为这点小事没少跟魏延和张洛他们闹脾气。
最后不得已,魏延只好拿出没钱了这样的烂理由对付,可能因为小天才天生特别懂事。
自此以后还真就不再找威严闹了。
可就在刚刚,魏延竟然让张洛去酒馆转转,并且由他出钱。
听到这样的话,小天才的怨气立刻被勾了起来,这叫啥?
区别对待!年龄歧视!
是以魏延之前和张洛说话的时候才会如此小心翼翼。
好说歹说,脾气上来的小天才仍是不肯善罢甘休,魏延最后只好妥协,叹了口气,对小天才道:“好吧,明天我也允许你去一回酒馆,不过,就这一次!”
一听有酒喝,小天才早兴奋地不得了,哪还会在意魏延后边说的什么。
呦呦地兴奋吼了两嗓子,便忽然地躺在床榻上睡去了。
张洛见状哑然失笑,他最佩服小天才的一点就是他的入眠速度。
单单这个本事张洛就自认自己无论如何也学不来,因为张洛睡前如果不想事情把脑袋想到昏昏沉沉地状态下,是绝对睡不着觉的。
魏延见小天才终于彻底睡去,便对张洛使了个出门的手势,张洛会意,便悄悄地开门退了出去。
不过虽然按着魏延的话来到街上,张洛还是觉得怪怪的。
不过就是个小镇的酒馆,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就能在那打听到管先生的情报。
不过既然出来了,而且看天色还得一会才会完全黑下去,张洛便也觉得去看看也无妨,为了庆祝重获人身,喝一杯也是只得的。
借着夕阳泛红的余晖,张洛惬意地走在小镇的主干道上。
由于受到战斗的波及,不少人家的房屋都已损坏,是以张洛一路走来,街上来往的人影来往不断,乒乒梆梆的声音不绝于耳。
似乎都想抢在天色彻底黑下去之前,把自家的房屋修缮地更加完美一些。
毕竟,无论发生了什么,只要人还在,就得努力地活下去,正如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生活还在继续。”
张洛走在街上,看他眼熟的路人无不对他致以笑意,因为他们知道,如果不是张洛他们的拼命,这个小镇很可能在今天一个活口都不会留下。
但张洛自己心中却清楚的很,要不是小镇就在他们寻找管先生的必经之路上,说不定(九荣神)未必会找上这个小镇的麻烦。
随便在路上抓了个路人,张洛询问了酒馆的下落,便掂量着魏延塞到他手里的几个银币,头也不回地像向酒馆走去。
还好,因为酒馆距张洛他们对战的地方离得较远,所以看起来并没有受到多少破坏。
张洛迈了进去,一抬头,只见就馆内老老少少似乎坐着不少的人,似乎都在谈论着今天上午镇子里发生的可怕事情。
不过见张洛进来,便都立刻住了嘴,有的冲他尬尴地笑笑,有的举杯祝他万事如意,也有的把手里的酒具重重地砸在桌子上,似乎对张洛的出现很不满意。
无论是他们是何种反应,张洛其实都不是很在意,虽然他仍自认是人,但心态终究在不知不觉间和普通的人类拉开了一种说不清也道不明的距离。
甚至,虽然跟(九荣神)身为敌对,张洛也仍是觉得,他们也能比普通人更了解自己。
不经意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镜片,张洛在吧台前找了个不显眼的角落,轻轻坐下,点了一杯酒,浅浅地呷了一小口。
然后随意地问了老板一句:“你听说过管先生吗?”
老板低头擦着杯子,毫不迟疑地答道:“认识啊,他还是这的常客呢!”
张洛猛然一惊,手边的杯子几乎被他碰地洒了下去,他望着老板的一举一动,声音有些激动地道:“我是说,管先生,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个管先生吗?”
老板停下手中的活计,朝张洛笑笑,露出满嘴的金牙,瓮声瓮气地道:“管先生就是管先生,还能是哪个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