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后,两人稍作休息,又一齐去了山林里。
秋言打柴,挖草药,秋沄则猎捕野兔,山鸡等,也捕一些蛇。蛇胆做药,蛇肉美味,都是青啸山不可多得的珍品。春有竹笋夏有菌子,秋有山果冬有药,四季变换,大自然的馈赠从不会少。
生于斯,长于斯。靠山吃饭,秋言二人对青啸山是再熟悉不过了。
由于离集市有些远,故而过段时间,二人便会赶早去集市卖东西,也会换一些日常用品回来,这些年的日子便是如此过来的,倒也轻松惬意。
忙了一下午,两人一起回家。一路上,秋沄都在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没了,偶有的疲累也在秋沄的欢笑声中烟消云散。
“姐姐,你说北面山里是不是真的有黑熊?我过几天去猎一头回来,到时候拿到集市上,价钱肯定不会低。”秋沄一脸兴奋。
“好了,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你不就是想去虎啸山闯一闯吗?虎啸山不比这里,树林深密,终年无人踏足,不是你可以去玩闹的地方。当年进去的那个人,身手不俗却依旧死无葬身之地。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以为仗着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就可以任性妄为!”秋言正色道。
也怪自己太惯着她了,养出了她这么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大大咧咧没个正形。
“知道啦,姐。我不过是说说而已,不会真去那里让你担心的。”秋沄撇撇嘴道,同时小声嘀咕道:“真没趣,为何我要是是妹妹。”
秋言没说话。北面的虎啸山与青啸山相隔一个山谷,,那片山谷也长了许多荆棘灌丛,常有毒蛇蚁虫。越过山谷就是虎啸山,名副其实,自是有虎狼常聚,再往上还时有黑熊瞎子出没。
秋言暗叹了口气道:“小沄,姐知道你喜欢学武,爱自由,爱冒险。可父亲母亲遗志不可违,你想让他们泉下难安吗?你若有个什么闪失,又让我如何自处?父亲母亲已经不在了,我们是这个世界上彼此唯一的亲人,你明白吗?我只是希望你安好。”
“我知道了,姐姐说的我都明白。”秋沄不敢再说什么,不知为何,有时候的姐姐仿佛藏了太多的心事,与自己总有一种距离感。偶尔流露出的神情也总是凝重的,不知道姐姐隐瞒了什么,曾经问过,姐姐也是一语带过。知道姐姐是为自己好,自己也不好总让姐姐担心。每当这种时候,秋沄都不会再反驳姐姐,因为害怕看到姐姐伤心的样子。
“姐,快走吧,我都快饿死了。”秋沄立马转移了话题。左手提着两只野鸡,右手拎着两只兔子,腰上还斜挎着一个有盖竹篓,里面是一些毒蛇。自小在青啸山长大,秋沄自是捕蛇的好手。
到家后,秋言将一捆柴放下,然后洗手做饭。秋沄则将兔子和野鸡放在笼子里,将蛇篓子封好,等明早拿去卖个好价钱。
逗弄着兔子,秋沄在拿菜叶子喂小兔,自言自语道:“小兔子啊,你可别怪我,本姑娘也是为了生计,实在是生活所逼呐。祝你们明早好运,不要那么快被杀掉。”
秋言没有回头,听着秋沄天真的话语,只笑了笑,心道:开心就好,只愿你一生无忧。
吃过饭后,两人在屋外乘凉。屋外一棵不大不小的苹果树,在夕阳下投下一片斜荫,秋沄搬来一个躺椅,就在树下躺着休息。而秋言则坐在树下的石桌旁,端着一杯清茶浅酌,享受着暮晚的舒爽与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