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老头可忌讳这些事了。我只是在奇味居的书上看到一些,得知老头不简单。”
“是吗?那可能就是老先生的行踪泄露了。大隐隐于市,他在此居住了那么多年都相安无事,怎么突然就糟此横祸。”
“嗯,姐姐,我过几天再去奇味居看看情况,老头生前交代我一样东西,况且他的骨灰我一定要拿回来。”
“好,你打算何时去?我陪你一起吧。”
“不用了姐,我会多加小心的。”秋沄一口拒绝。
“可是……”
“姐,你不相信我吗?我不觉得他们会不对青啸山起疑,你留在家也好有个准备,你就不怕此事牵连到我们吗?”秋沄面上一冷,目光紧锁秋言:“姐你不要以为我一点都没有怀疑,爹娘恐怕不是因病去世的吧?”秋沄虽在疑问,但语气里尽是肯定。
秋言也沉了脸,缓缓道:“小沄你要清楚,我瞒你是为你好,时机未到,现在不是你该知道的时候。知道了,也只是徒增负担,多一个人负累而已。”说完脸上带着一丝苦涩。
“姐,我不是温室的牡丹,我们都一样,是一朵风雨中的野蔷薇,为了生存而开在荆棘上的花朵。我也渴望与你一起承担啊。”秋沄痛心又无奈的说到。
“小沄,听话。我不是有意瞒你的,过段时间我再告诉你吧。你还是先处理老先生的事吧。”秋言沉默了片刻后说到。
“好,姐,那你听我的,这次的事我自己来。”秋沄不敢确定姐姐是不是又在敷衍自己,让姐姐留在家里刚才的说法确实是一个原因,另外,自己暗中调查的事情也不想暴露。
“好,依你。”秋言应道:“你好好休息吧,我去给你熬点清粥。”
眼见秋言退了出去,秋沄叹了口气。走进里间转身仰倒在床上,眼睛却无论如何都闭不了,那一片通红的火海仿佛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像是在灼烧秋沄的心……
次日一早秋沄就去了青啸镇。
确定没被人盯上,秋沄迅速来到奇味居。
此时古玩街的变动已引起全镇人的关注,官府已经立案调查,上街被封。下街的人都已陆续回来了有的是被官服抓回来查案的,还有一部分上街的死者家属也待案审查。未到古玩街,秋沄走在青啸镇的大街上,四处可听闻百姓的议论声:
“哎,造孽啊,也不知道是哪来的狂徒,居然杀了上街的所有人。”
“要我说啊,就与奇味居的怪老头有关。你们看,那上街哪里不烧,偏烧了奇味居,那条街上的人怕都是给拖累的,杀人灭口!”
“就是就是,那老头看着就不像好人,可别再拖累我们青啸镇!活该他死无全尸!”
“怎么说?哪个怪老头?”
……
秋沄听到这差点忍不住要上去揍他们一顿!虽然上街的人的确是无辜受累,但是死者为大,老头本就死得冤枉,还被人如此诋毁。
秋沄到奇味居附近转了一圈,白天有官服的人守着,虽然不多,但还是不要惊动官府的好。
其实官府定是查不出是谁做的了,像这样不是江湖寻仇就是狂徒屠街的行为,官府最终也只能以一个恶徒逞凶的借口作结,不了了之成为无头案。江湖与官府各不相干,有时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秋沄在附近一茶馆里点壶茶休息,打算等天黑了再去探探。
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回想着这件事情的始末。
首先,封凌往事再现,一本封凌剑谱引起江湖骚动。其次,武林大会在入秋后,而此时刚入夏,为何提前爆出武林大比的奖励和目的?这第三,奇味居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就在秋沄打听封凌门的事之后。第四,奇味居就老头一个人,若老头手里我这什么要密,足可以秘密将老头除掉。为何又要屠了半条街的人以引起官府和整个镇的注意呢?甚至会引起江湖中人的注意。
对了!就是为了引起江湖注意!青啸镇虽小,但确是南方去往中原的必经之路。而武林大会的相关消息一放出,各路人马定当陆续赶往中原。而青啸山青啸镇是重点补给站,别忘了,这可是当年的封凌门地界。域南封凌,江南慕容两大复姓世家。域南多山,江南水乡,而青啸山就属域南地界。
此时秋沄又想起了在君再来听到的,一本秘籍,大比提前,慕容家族……到底是要做什么?
算了,先把奇味居的事解决好吧。秋沄这样想着。
到了夜幕,人声渐稀,人潮渐退。秋沄循着夜色来到古玩街,四周观察了片刻才进了奇味居,准确的说只剩下残垣断壁,烧的发黑的半堵矮墙和横七竖八的黑木头。
书架和书都化为灰烬,秋沄走到原来第二排书架的位置,照老头说的三步的位置,拾开地上的堆积物。然后用手在地上摸索,果然按到一块松动的地砖,轻轻一搬就把一块方寸的地砖拿起。而地砖下是空的,凹槽里放了一本书和一封信。借着淡淡的月光,秋沄看到那本书是《封凌七绝剑》。封凌二字,总是让秋沄有种亲切感,秋沄不禁猜想自己和封凌门是否有关系。不得不说,秋沄真相了。
老头的尸体湮没在火海里,最后是一具焦尸,被官府收走了。看来要收回尸体还得去义庄一趟。
收起东西,秋沄匆匆离开往东城郊的义庄去。不多时就到了义庄,此时除了义庄守门的两人,义庄没一点生气,白日里都很少有人来,晚上更显得阴寒。
稀稀疏疏的人声传出来:“哎,咱哥俩啥时能摆脱这里,真他妈晦气!又死人了,前天送来一个是淹死的,今早那个又是烧死的。我每次回去媳妇儿都得贴黄符,就怕我把不干净的东西带回去了。”
“可不是嘛,干咱这行的就得胆大!不然说这差事钱多呢,可不是谁都有这本事。”义庄大堂内就有两个人,桌上几盘小菜,两大坛子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