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裳哥哥!罗裳哥哥……”
好像有人在叫唤裴罗裳,可是裴罗裳现在脑海里一片模糊,硬是想要想起什么的时候,头还开始疼起来了。
“罗裳哥哥!”
还在叫自己,裴罗裳慢慢睁开眼睛,眼前好像有一点火光,是有人在抽烟吗?
“罗裳哥哥!是我,我是鲟!”
裴罗裳眼前有什么在不停晃动,是鲟,是鲟的手在摇晃。
她打着有些暗的灯笼,眼角还噙着泪水,无声地抽泣。
“我是不是穿越了?这不是一开始的地方吗?还鲟?从零开始,异世之旅,明白了,惊沙等一下会过来吧,先看一下境界有没有保留,保留的话,多重复几次,总有一次,可以直接撂倒那家伙……”
鲟看着裴罗裳自言自语有些不知所措,但是看着裴罗裳这么精神也该放心了,毕竟那个时候自己到裴罗裳边上的时候,裴罗裳在地上闭着眼痛苦地挣扎着也在无声地求救,只是自己有些害怕,秋哥哥也看了自己一眼,那个瞬间,冲上去的勇气也都没了。
鲟把自己的手放在裴罗裳的额头上,很认真地说道:“罗裳哥哥,你没事啊,怎么再说胡话?”
“鲟,我问你现在是几几年?不对,离你的婚礼还有几天?”
听到这话,鲟低下了头,但也回答了裴罗裳,她答道:“现在过了子时,应该是五天了。”
“也就是我并没有死,也没有什么时间倒流一说,那么那个老头,不,那一切都是我的幻觉,一个皇帝,一个丞相,还真是神奇的观想……可恶啊!”
裴罗裳一拳打在地上,却也在打到地上的瞬间冷静了下来,拉了拉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好好把衣服穿上。
“后来的事情怎么样了?他们有没有去深林里?”
鲟点头,可是脸色并不是那么好看。
“裂地火猪并没有找到。”
“他们找错地了吧。”
鲟还是摇头,说道:“没有,他们还从草丛里找到了朱叔叔的……的内脏……”
“哈!哈哈哈哈!完全被算计了。”
裴罗裳仰天笑了几声,不过,裴罗裳反倒是眼神中熠熠生辉,这样的情况更要屹立不败。
那么算计自己的人会是谁呢?
这样看来的话,可能性最大的还是白侍和他的少主云庭心,可是他们的动机是什么,他们想要出去,那么想要线索的话,当然可以猎杀鱼跃峡的人,可是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这可是过去十六年了,但是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
裴罗裳想不明白,不对,还有,还有一个人死了,是他们口中的老傅。
“鲟,你知道昨天还有一个人死了,老傅,他们口中的老傅。”
鲟点了点头,倒是显然脸色并不是很好,大概是她并不适应死亡这一个词。
“听叔叔伯伯们说,傅叔叔是被一剑刺死的。”
剑,那么已经很明显了,凶手就是白侍,而那天说要去他们那里本身就是骗局,而且十六年的平安无事,所有人的矛头肯定指向裴罗裳。
无论是说裴罗裳是隐藏实力还是说还有帮手,反正只要他们认定裴罗裳是凶手,那么裴罗裳自然会被推上断头台。
那么现在该想的是逃出去还是辩解,亦或是死斗。
鲟看着裴罗裳的神色慢慢凝固,仿佛整个人都在慢慢深陷。
“喂!差不多了。”
看守的人不知道从哪里来,应该是回来吧。
鲟听话地点点头,最后两只手抱着裴罗裳的手,很认真地说道:“罗裳哥哥,我肯定会救你出来的。”
裴罗裳不屑一笑,但也算是领情了,本来还想说谁需要她救这样的话。
“快点了!”
看守人有些烦躁了,一只手已经拍过来了,眼看就要打到鲟,裴罗裳的手挡住了看守人的无礼。
“鲟,快走吧!”
鲟连忙点头,很听话地跑着离开了,然而,看守人显然也是观想师,而且肯定比裴罗裳最低级的境界要高。
看守人手掌一翻直接抓住裴罗裳的手。
“巨力钳!”
裴罗裳在那个瞬间整只手都像要被活生生夹断,像要叫喊却硬生生咽下去,可别让鲟回头了。
牢房的栅栏隔绝着两个人,而两个人的距离,即使裴罗裳整只手伸出去还是碰不到他分毫。
要用刀吗?直接一刀劈死他吗?杀了他!
裴罗裳装作像要反抗却无能为力的样子,双手都伸出栅栏,只要在那个瞬间,来吧,青龙刀!
“你在干什么?”
“报告,他、他想越狱。”
“越狱,我看你是动用私行,即使现在鱼国不像当初,但是规矩还在的,什么罪?”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原谅我,请原谅我,惊沙将军,不,队、队长。”
惊沙一甩手让看守人滚开,看守人哪里还不当是侥幸,这可是惊沙啊,若是一不小心,就会被杀的,还是在完全正当的情况下。
“哦,真巧,又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一点都不巧,我眼看着那家伙被杀确实还是于心不忍。”
“那你就忍心让我被……不平等对待。”
“你又与我何干呢?”
“何干?哼!确实没有什么关系,还真麻烦你了,你现在可以滚了。”
“无所谓口舌之争,我只希望你保护好鲟,这也算是你报答我的教导之恩了。”
他慢慢露出很淡的笑意,裴罗裳总觉得哪里不对。
“明天,你会有个室友,好好珍惜一个人那么大的房间的时光吧。”
什么房间,囚牢即使是金银铸就,那还是囚牢,裴罗裳一点点都不会喜欢。
惊沙说完这句就走了,然后,此夜无话,等到清晨的光照进这让人不爽的“房间”,裴罗裳也紧接着醒了过来。
而裴罗裳万万没有想到的事也是惊沙昨晚对他说的事立马就发生了。
这个时间点未免有些早了。
可是,事实就是这个样子。
“吱呀!”
牢门被打开,惊沙押着人就进来了。
这一切仿佛都不是一般的常理可以解释的,一切都像是预谋好的。
“哦,好巧。”
“是啊,好巧。”
裴罗裳是回答一方,然而不是回答惊沙,而是他抓到的人,白年式,白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