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炎哈哈一笑:“你明知我是取笑,你还当真啊。好了好了,不逗笑,我要回山去了。”
说完身型一晃,就跃出几丈远。他边走边向手挥手:“五日后聚……”话未落声,人就不见了。
五日后,莒长风和孟炎如期而至。
景仙宫可热闹了,像过节一样!
浣玉和绿叶做起事来也是连蹦带跳的,因为开心,身上也有劲了,在膳房里进进出出,忙过不停。
膳食很丰盛!刚好今天有月亮,他们就把一张大餐桌搬到宫院里,再在宫院里挂上灯。那棵高大茂密的合欢树上,也挂满了小灯笼,漂亮极了!
卫珍他们不敢跟苏雨竺一张桌,就另外搬出一张桌子,放在树下,等菜酒都上桌,他们就自已吃自己的。
孟炎显然是没有这么聚过会。不说是这么多人,单说在王宫一夫人的寝宫里这样聚会,还真是有生第一次!
莒长风看着他们忙碌,只是笑而不言。其实,时不时这么聚一下,感觉到也不错!
“好了,开席了!”
卫珍喊一声,张罗着苏雨竺他们入席。他们早点入席,自己才能早点吃上东西,喝上酒啊。
苏雨竺请莒长风先入座。“今天你和孟炎是客人,你们先坐!”
莒长风也不客气,和孟炎面对着大门就坐下了。苏雨竺、凌香儿和飞花也落座。
“可惜的是,这么一场好的战争我没有看到。今日这里的都是这次打败丹国军的功臣,长风先敬你们一杯!”
莒长风起来敬大家的酒,大家拿杯一口干掉。飞花却拿着酒一脸愁啊,她不会喝酒!
孟炎坐在她身边,一把拿过她手上的酒杯,替飞花喝了。
“好了,飞花就不要喝了,你只管吃菜吧,这里什么肉都有,你多吃点!”
苏雨竺知道飞花是滴酒不沾的,忙替她圆场。
几杯下肚,孟炎提出:“就这么干喝酒没意思,要不我们边喝酒边耍剑吧!”
“好,这到是个好主意!”莒长风应和,“从我开始吧,喝一杯酒,耍一套剑法,大家互相切磋。”
说完,他提起剑跳到院中心舞了起来。
剑泛着白色的光,一上一下,时而划出一道弧线,时而直泄而下。剑光圈着人身,如行云,如流水。只见他越舞起快,终于剑人合一,让人只看得见白光白衣,而见不到人和剑。
“好!”苏雨竺忍不住拍手叫好,“没想到长风的剑法如此精妙,看来,他是深藏不露啊!”
孟炎得意一笑:“那是当然,在我们观南山,可是长风的剑法最好,我们师傅最看好他了!”
“这么说,以后观南山的掌门人应该是长风哥哥了,没你的份了?”凌香儿在一边说风凉话,想打击他一下。
孟炎哈哈一笑;“哈哈哈,当然是你长风哥哥了,我可不想当什么掌门人,我这样自由自在好不快活,为何要当个掌门约束自己啊。”
“哼,是你当不上,可以才不敢想!”凌香儿接着刺激他。
“好好,是我当不上,你满意了吧?”孟炎拿手敲了一下凌香儿的头,“那你还不是也当不上秀北山的掌门啊。”
“咯咯咯,你真好笑,秀北山哪里有掌门可当啊,就我和两位姐姐。”
“嗯,这到也是。”
孟炎和凌香儿斗嘴的时候,莒长风收了剑,坐回到桌边,拿起酒,饮了一杯。
几杯下肚,苏雨竺清瘦的脸上泛起两朵红晕,看上去更多了几分娇羞。
“好,我也来露一手!”苏雨竺拿起紫影剑,走到莒长风面前,“这剑被你赋予灵气后,威力很大,为我出了不少气,我很是喜欢。今日就耍一套给你看看!”
长风笑着点头。苏雨竺走了两步,有点晃,吓得一旁的飞花忙伸手去扶她。“雨竺,你喝多了,还是不要舞了。”
苏雨竺一推飞花的手:“要,要舞的……”
另一桌上,石方兄弟,老监管,浣玉和绿叶,桑儿和卫珍见苏雨竺要舞剑,放下手中的筷子,专心观看起来。
苏雨竺提了紫影剑,向空中一挥,只见一道紫光一闪,合欢树上的叶子唰唰掉出几片来。她刚要踮脚跃起,就听宫门外传来一声:“好剑!”
众人一惊,往宫外看去,却见大王子季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了景仙宫门口,身边竟一个随从也没有。
苏雨竺眉头一皱,飞身拿着剑直刺奔向子季,剑尖对着他就过去了。
众人惊骇,差点叫出声来,这剑要是刺中了大王,只怕这整个景仙宫的人都活不了!
子季也是一惊,想避,是避不开的,剑来得太快,也措手不及。
正在大家不知如何是好之时,苏雨竺一个翻身,剑巧妙地躲过了大王,随着她的身体翻向了身后。
本来她可以一个轻巧地落地,谁知落下时身子一晃,往后一仰,好不好正好倒在了大王子季的怀里。
子季对这突如其来的香体也是猝不及防,本能是一手就把苏雨竺给抱住了。
这下,整个宫院里的人都看呆了。
苏雨竺与大王,还是第一次这么亲热,也是第一次这么抱在一起!
苏雨竺倒地时面部也是一惊,感觉扑在一个人身上,便抬头一看。正好,子季也瞪着大眼看着她,两人四目相对。
子季见苏雨竺清瘦的小脸上泛起两朵红晕,半惊半羞的样子,甚是迷人,他不禁看呆了。
第一次见到苏雨竺时,他心中也泛起一丝涟漪,那是被她的美所击中。只是那时她傻傻呆呆的,自己胸中也有对太后的反意,所以觉得她虽美,却也只是个华而不实的一种呆美罢了。
现在再看,她还是美得那么慑人心肺!
子季嘴角一提,露出淡淡的微笑。苏雨竺看清是大王,怔住了,再看他脸上浮出笑容,一下子清醒了。她猛地把子季一推,从他怀中退了出来。
莒长风看着这一切,眼光暗了一下,拿起酒杯,仰头喝下。
“你们这里好热闹啊!本王听见这里有欢笑声,就过来看看。”子季看着大家开口道。众人这才醒悟过来,忙起身行礼。
“见过大王!”众人齐呼。
“好了,今日就不要多礼了,难得大家这么开心,都起来接着喝酒吧!”
子季边说边往里走,“本王也好长时间没有这么畅饮过,不知本王可否也留下来……”
“不,不必了,大王,大王还有那么多的国事……明早又要上朝,还是早些,早些回去歇息吧!”苏雨竺摇摇晃晃边往桌前走,嘴里边说话。
这明显就是拒绝大王的意思啊!众人听了,都不敢接话。
子季一笑:“好,那今晚就不打扰你们的雅兴了,本王走了。莒公子和孟公子,你们不要拘谨,开心地玩吧!”
子季一走,苏雨竺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孟炎见莒长风似乎也喝得有点多了,就扶起他,跟大家告辞了。
这一觉,苏雨竺睡得很沉,一直到正午用膳时她才醒来。
她刚醒,就听浣玉在门外喊她:“小姐,小姐起来了吗?莒公子他们来了。”
苏雨竺忙起来开门。她这才记起昨晚的事,问浣玉:“他们还没走吗?”
“不是没走,是又回来了。莒公子说昨晚上本来是想拜拜太后的,后来喝多了酒就走了,今日特回来,他想拜拜太后。”
苏雨竺想了想,对了,再过两天就是太后仙世半年的忌辰了。想以前这王宫中的圣水一直都是莒长风送,每次,他都是亲自送给太后,他和太后也算是多年的老朋友了。
“好,你让他们稍等,我马上就来。”苏雨竺叫绿叶给自己打扮一番,就去见莒长风。
莒长风见苏雨竺只随意挽了一个髻,插上一根紫色蝴蝶的钗子,穿一件紫色小褂,显得优雅大方。再看她刚刚睡觉起来脸上还飘着淡淡的红润,显得很是可爱,不禁看得都怔住了。
“长风,你们昨晚在哪里歇息啊?”苏雨竺问他。
莒长风只看着她笑,不答,孟炎却接过话:“我们在都城客站住了一宿,长风说想回来看看太后,怕过几日没时间下山。”
苏雨竺点点头:“可以!不过,寿清宫已好长时间没人住了,里面太后的东西也都让大王派人给搬去了居仙台。我们只把太后唯一留下来的冰蚕丝枕带到我景仙宫,她的小忌辰和她的生辰,我们都只是拜拜这个冰蚕丝枕。”
莒长风眉头一紧:“大王怎么能这么做,不管怎样,太后也养了他十几年。”
“到也不是大王要怎么样,这些都是王后的意思。太后不喜欢王后,王后也恨太后,所以……”卫珍接过话道。
莒长风沉默了一会儿:“好吧,那就拜拜冰蚕丝枕吧!”
卫珍听说,忙回到自己房中拿出那冰蚕丝枕,放在院中的案桌上。再吩咐桑儿拿出香炉来,算是一个简单的忌拜台。
众人都随着莒长风拜完。卫珍抱着冰蚕丝枕,含泪看着冰蚕丝枕,心里非常难过。
她的泪滴在冰蚕丝枕上,一滴两滴,她拿袖口擦泪,就感觉有一股清香直扑鼻腔,她顿时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这种香味,站在一旁的苏雨竺和莒长风也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