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灯光柔和如水,衣着华丽的人在这样的浮华场上总能如鱼得水。
“舒乐?”
舒乐刻意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和乔铭之闲谈着,没想到还是被关注她的人发现了。
舒乐回头,出乎意料的是,来人不是贾嫣然的姐妹团,而是她最不想见的人,舒雅和顾楠携手站在她面前,舒雅在看到舒乐的那一刻眼睛都亮了起来。
“原本以为你不会来呢。”舒雅脸上的惊喜之情实在太逼真,此情此景,在谁看来都像一幅姐妹情深的和谐图。
“舒雅姐怎么会以为我不会来?”舒乐心里冷笑,等她来,不一直就是贾嫣然和舒雅的愿望吗,在在众人面前出一次丑?蓦然,舒乐觉得她们实在太可笑。这次,她又怎么会轻易认输。
“怎么会,同学一场,我和楠都很希望你来。”舒雅继续佯装大度,她故意拉了一下顾楠的衣袖,像是在提醒顾楠不要越界。
“我本来就很来。”舒乐依旧是一脸冷漠,她向来不会再讨厌的人面前摆出任何讨好的架势。
“阿乐,不介绍一下,这位是?”舒雅见舒乐对自己挑衅没什么反应,转而将矛头对准乔铭之。
“乔铭之,舒乐的一个朋友。”磁性优雅的嗓音在四个人的上空滑过平缓的弧线,不急不躁,温文尔雅的声调依旧保留着说话者独有的涵养。
舒乐给了乔铭之一个感激的眼神,的确,他这么一说确实给自己剩下很多麻烦。既然说了只是朋友,那舒雅也不能像贾嫣然一样对他的身份再作任何文章了。
“我们舒乐的朋友可真多啊。”没等舒雅开口,就另有他人想继续刁难舒乐了。
舒乐抬眼看去,只见不知是什么时候,贾嫣然已经走到了四个人跟前。
“舒雅姐,好久不见。”贾嫣然就是贾嫣然,总能在最恰到好处的时候见风使舵,她张开双手给了舒雅一个极其热烈的拥抱,如果不是舒乐知道两人的关系,还真以为两个人是姐妹情深的好闺蜜呢。
可惜,不是。
喜欢过同一个男人的两个女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成为朋友。
“好久不见,很想你呢。”舒雅也十分热络地拥抱,“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一回来就见到你和乐乐了,真开心。”
“是啊是啊,真是开心。不过舒雅姐这些年在国外,国内的事你可能还不知道……”贾嫣然一边拉着舒雅的手,一边朝舒乐投了个不怀好意的眼神。
“国内的事?”
“是啊,好事呢!”贾嫣然故意托了一个长音,“舒乐的好事!”
“乐乐,什么大好事连姐姐都不说一声呀?”一唱一和,看得人好不热闹。
“没什么好事,嫣然姐记错了吧。”舒乐的心猛得一揪,她就知道贾嫣然和舒雅在一起一定不会发生什么好事,果然该来的都来了。
“没有?阿乐的桃花运可真是不浅,这都不算好事,也太让人羡慕了呢……”贾嫣然假叹一声,“唉,可能是阿乐不愿意和我们分享她的快乐,上次我明明就见他和……”
“和谁?”舒雅突然来了兴致,她正愁没有舒乐的把柄,现在有人来拆她的台,她自然要好好看看。
“和一个男的,大帅哥。”贾嫣然向舒雅低语一声,不过声音并不算低,恰好其余的三个人都能听到。
“是吗?难道不是这位?”舒雅八卦地看了一眼舒乐身边的乔铭之,“不会不是一个人吧?那妹妹的艳福还真的是,啧啧啧……”
她们两个人如唱戏般完成了正一场暗地里的战争,表面上两人是在和舒乐聊一些八卦新闻,可聪明人都能听得出,和分明就是在说自己为人浪荡,勾三搭四。
“这位只是朋友,你们别想多了。”舒乐的脸变得异常阴沉,她看了乔铭之一眼,他还是不生气的安静样子,给人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那这位是朋友,那位呢?”贾嫣然不肯放过她,依旧追问道。
“你很关心我?”舒乐没有否认也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呛了贾嫣然一声。
贾嫣然先是被舒乐的反问猛呆住几秒,不过很快恢复了得意,“大家都是好朋友,怎么会不关心,你看我们三个当初都那么要好,现在我和舒雅姐都有了各自的另一半,当然希望舒乐可以早日嫁人呢。我们是担心你……”
“谢谢。”舒乐冷笑,贾嫣然假惺惺地感慨简直比谎话还粗劣,舒乐觉得在这些人面前简直要无法无吸下去,只想着快点走,“我们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没等贾嫣然和舒雅回答,舒乐就赶紧拉着乔铭之准备离开。
“不会是被甩了吧,哈哈哈……”也许觉得装得差不多了,贾嫣然又恢复了眼来的丑陋嘴脸,“奉劝阿乐一句,自己的男人还是看好点,这么招蜂引蝶下去,别说只是个女朋友而已,就算是正室也是留不住的。”
“你再说一遍!”周围寂静如一张白纸,空气里,没有任何修饰的,是一个男人强烈的怒意。
“铭之,我们走吧,我不想多事的。”舒乐拉了乔铭之一下,“算了。”
她还是选择不和这群长舌妇较劲,“我累了,我们回去吧。”
“好。”舒乐听见男人温热的气息伴随着她急促的脚步在汨汨流淌,宴会还是井然有序,可舒乐的心却慌作一团。
贾嫣然平时虽然嚣张跋扈,但没有根据的话她也是不会说的,而现在为什么会和自己说这些?
耳闻目睹的一切无不告诉舒乐要快点逃离开这个地方,然而,受诅的墙壁太薄,她俨然没有地方可逃。
“萧煜诚?”舒乐的贝齿见僵硬地挤出这三个字,也许是太不可置信,她竟然会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走廊的尽头,一对男女一前一后地站着,女人知性优雅,一席露背长裙却正好搭衬着男人西装领带的颜色,男人的脸色很平静,在看到他们的一刻变得阴沉起来。
他皱眉,目光灼灼似一把利剑直插人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