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又到站停车了,新的一波人挤进来,造成小小骚动,司博雍伸出一只手一把将简无言捞回来,然后胳膊就一直搂着她的腰,柔软纤细的腰,让他搂着就不愿放开。
简无言受到惊吓扭头看向他,他显出一脸不耐烦说:“别吵,你不挨着我,难道想去和别人挤吗?”
一群上班族,女孩们会自发地挨着有依靠的车厢边边站,刚才她又一直将他当成依靠,不知不觉就站中间了,现在围着她和司博雍站的就是一干男生。
司博雍说得没错如果她不靠着他,就得去更别的男生蹭,如果是这样倒不如继续挨着他。所以她也就不在扭捏了,就老老实实靠着他。
忽然她一阵鼻子痒,手是没有空的,忙着抓手拉,她一个转身埋首在司博雍胸前,一阵喷嚏之后,她舒服了,却差点把司博雍恶心死。
胸前衣襟上全是她的腌臜鼻涕。面对自己制造的这场灾难简无言脸上的表情很精彩,尴尬与滑稽并存,司博雍也是一副机器人宕机的既视感。
好不容易下了车出了地铁,身边的人脚步匆匆朝着各自的目的地而去,简无言却被司博雍拉扯住。
一个眉头皱得要夹死身旁飞过的苍蝇。一个满脸尴尬愧疚,还有点强忍着笑。
“说吧,怎么解决?”紧皱眉头和苍蝇有仇的那个是司博雍。
“那你想怎么解决啊?大不了等今晚回家我给你洗喽!”尴尬愧疚又枪憋着笑的人是简无言。
“今晚洗?你还打算让我今天一整天都穿着这件沾满你鼻涕令人恶心到极点的衣服?”司博雍一脸的难以置信,这是认识以来第一次他表情这么精彩。
“那你想怎么办嘛?把衣服脱了去上班?”简无言挑着眉,那脸上表情好像在说,你是boss你最大,就算你要脱光了去上班也没人管啊。
“走,跟我走!”司博雍看她一副事不关己,己不劳心的样,心里火气蹭蹭冒,拉着她就拦了辆的士。她是被半推着上车的,心里有点怕怕。
司博雍上了车就先跟司机说了句:“湖田龟山别墅长寿谷。”
又给齐真真打了个电话说:“今天我会晚点到,上午的会议你让埃里克来主持,还有简小姐也会晚点到,她的工作晚点再安排。对,是简小姐。还有龟山别墅那边那个兼职女孩你叫她今天也不用过来了。”
挂了电话。司博雍靠着汽车后座闭着眼睛,他就是心里那个恶心的劲还没过去。
自知理亏,简无言一直也不敢吭声,再看司博雍连工作都给她安排好了,她也就更没话说了。
身体上的不舒服,不是她在司博雍身上糊了一滩鼻涕就能解决的。再加上的士上空调开得比较冷,她吹久了头不止昏昏的,左边太阳穴那还一阵一阵疼,也不敢和司博雍一样闭着眼睛,怕一闭上眼随着车子晃动会想吐。
这个时候她倒还想着做的士还不如搭地铁呢,头晕乎乎的时候站着比坐着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