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儿领了命令就退了出去,往俪院去。
司徒静也愿意迁就于小婉,跟着果儿往凉亭去。
刚到花园,就看见于小婉慵懒的躺在躺椅上,一身绯色的衣裙。看起来,好像碧绿荷叶中的一朵荷花。
司徒静温柔的笑笑,快步往凉亭走去。
进了凉亭,丫鬟们要见礼,被司徒静阻止了。
司徒静轻手轻脚的朝于小婉走去,眼珠一转,娇俏的笑了笑。
拿着一缕头发,轻轻的在于小婉脸上描绘着。
于小婉被痒着了,用手挠了下脸,嘟着嘴说道:“苏叶,别动我。不然,给你吃个大花猫。”
司徒静觉着好笑,说道:“什么大花猫?你这么狠心?让人吃活猫儿?”
于小婉一听声音是司徒静的,懒懒的睁开眼睛,果然是。
瞬间就坐起来了,说道:“静姐姐,什么时候来的。”又对苏叶说道:“你这丫头,也不知道叫我!”
司徒静顺势坐在于小婉旁边,说道:“是我不让她们叫的,你说什么大花猫?你还真让她吃啊?”
苏叶给于小婉递了杯茶,说道:“不是真的猫儿,是画脸上的。上次小姐作画,我不小心打扰了小姐,小姐画错了。然后,小姐在我脸上画了个花猫儿,洗也洗不掉,足足三天才没了。那可比挨板子还丢脸。”
司徒静捧腹大笑,好奇的问道:“是个什么画?让她这样生气。”
于小婉急忙说道:“不许说,说了我让你当一个月花猫。”
司徒静笑着说道:“你别怕,我给你撑腰。”
这么多年,于小婉一直把她当妹妹,所以她也不怕于小婉,遂说道:“不知道是谁,小姐那时候没画脸呢!我只看到是一位穿盔甲的将军模样的画像。”
于小婉焦急地说道:“你这丫头,我太宠你了吗?什么都说……”
司徒静笑着问:“那穿盔甲的人,是不是南阳王殿下啊?哈哈哈……”
于小婉羞红了脸,她虽然是现代人,但被好朋友调笑时,还是害羞得很。
于小婉马上转移话题,说道:“今日这么热,你怎么来了?有事儿?总不会真的想我罢!”
司徒静喝了口茶,说道:“早几日就想来,可实在太热了。可今天还不过午时,下起了雨,吃过饭,雨停了。没有那么热,我就过来找你玩儿,哪里知道,你们这边竟然没下雨。”
于小婉点点头,说道:“人家都说“六月下雨隔面墙”,这话果然不假,我们才相隔不过五六里路,竟然都有这区别呢!”
司徒静突然想起什么,烦闷地说道:“我今日偷偷跑出来的!”
于小婉不解的看着司徒静,问道:“为什么?”
司徒静摆摆了摆手上的帕子,说道:“娘亲说,婚事订在七月二十二。”
于小婉惊讶的问道:“怎么这么急?”
司徒静有些难过,说道:“皇后娘娘说要选秀,那有些性格好,人才好的,皇上不愿意留在宫里,自然要赏给众位王爷。太子哪里,少不了被皇后娘娘塞人。所以,我的婚事提前。”
于小婉点点头,说道:“太子表哥虽然有很多侍妾,但听说堇奉义不能生养,而那些侍妾都被姨母下了命令,只准伺候着太子表哥,不能生育。”
司徒静是不知道的,问道:“为什么?”
于小婉知道自己说漏嘴了,也也不瞒着了,说道:“姨母说过,必须太子妃生下嫡子,才可以有庶子出生。”
司徒静还是不解,轻声问道:“太子也是庶长子啊!”
于小婉解释道:“就是啊,太子表哥是庶长子,他当太子多艰难。可若你是正妻,生了嫡长子,就是明正言顺的太子,不会如太子表哥那般艰难。再多人阻止,也抵不过为嫡为长这几个字。”
司徒静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两个人又说些女儿家的话……
……
娟儿看着有人远远的往凉亭来,便请示了于小婉,然后快步出了凉快。
那人也看到了娟儿,急忙的说了来意。
娟儿听了,邹了邹眉,又折返凉亭,在于小婉耳边悄悄说了。
司徒静也看出于小婉有事,便借口说有事先回去了。
于小婉点点头,亲自送着司徒静到门口,看着司徒静上了马车才转身回去。
于小婉走在前面,问道:“你说的真的?”
娟儿回答道:“嗯,那个说,少爷把湘霖小少爷打的皮开肉绽的,还让跪着。现在还在紫竹院跪着呢……”
于小婉点点头,带着一群人急忙的往紫竹院赶。
到了紫竹院,就看到宋氏被嬷嬷扶着在一旁哭,而于湘霖虽然背上都是血痕,但挺直着跪着,一声不吭。
于小婉走到宋氏面前,说道:“幺娘别哭了,你这样哭着,只会让幺爹心烦,霖弟也担心呐!”
宋氏抹着眼泪,说道:“婉儿啊,你帮我劝劝你幺爹,求求你了,你看霖儿这一身,不赶紧让大夫看,要落病根的。”
于小婉点点头,说道:“我会尽力的,你先回去吧,给霖弟安排一下。”
于小婉看了眼于湘霖,然后带着苏叶去了紫竹院的书房。
于小婉来到书房,站在门口,都能听到于启沉重的叹息声。
她留下苏叶在门外,自己一个人走进书房。
于启坐在书桌前,低着头,不知道想些什么。这种感觉,在这闷热的天气,让人更加烦闷。
于小婉温柔的开口,说道:“幺爹,你怎么了?”
于启听到于小婉的声音,抬起头,看了一会儿,然后笑着说道:“婉儿来了,坐吧!”
于小婉谢过于启,坐在窗下的椅子上。
于启疑惑的问道:“婉儿今日怎么来了?”说完,于启才明白过来,现在过来,肯定是为了于湘霖啊!
于小婉也不婉转,直接说道:“幺爹,霖弟向来听话,你怎么如此打他?”
于启叹了口气,说道:“他犯了错!”
于小婉疑惑的问道:“犯了什么错,莫不是把税夫子的胡子烧了?”
于启知道,自己不说明白,于小婉不会走,说道:“他不想读书,想做生意。”
于小婉惊讶的问道:“就为了这些,幺爹就这样打他?这也不是多大的错,你何必把他打的皮开肉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