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婆子明显不认识央儿,不屑的撇撇嘴,说道:“还大小姐呢,也不知道是不是个什么江湖骗子。”
央儿不悦的看着那两个婆子,说道:“你们两个做什么的?叫什么名字?”
一个婆子毫不在意,而且非常蛮横的说道:“你管我做什么的?还真以为自己是根葱,当心哪天这个什么大小姐被发现是假的了,你跟着一起倒霉,还是快跑吧!”说完哈哈大笑起来,而另一个婆子也跟着笑起来。
央儿是戚氏身边的,平日里谁不给她几分颜面。就是府里的冷脸面赖嬷嬷见了她也给几分笑脸的,何时她受过这样的委屈。
央儿脸都气红了,旁边的粗使丫鬟也很生气,说道:“你们眼睛长屁股上被裤子遮了?央嬷嬷可是夫人派来的,你们怎么可以如此无礼。”
没想到两个婆子一愣,随即大笑起来,说道:“她要是夫人身边嬷嬷的女儿,我就是那嬷嬷的祖宗。”
府里人都知道戚氏身边的嬷嬷有个女儿,可以算是府里的半个小姐,名字叫央儿。但见过的人,是少之又少,特别是厨房的这种粗使婆子,只是听说过,但没见过。
央儿这次是真的怒了,她问道粗使丫鬟,说:“她们做什么的?”
丫鬟回答道:“嬷嬷,她们是厨房送饭的!”
央儿看着两个粗鄙的婆子,想揭开木桶的盖子,却不料被那个婆子一脚把木桶踢到了。
饭菜汤水洒了一地,央儿看着桶里的饭菜,猪食一般。让她反胃……
她问到丫鬟,说:“你们吃这些?”
丫鬟委屈的点点头,说到:“是的,嬷嬷。”
央儿愤怒地看着两个嬷嬷,说道:“你们好样的,给我等着。”
又让丫鬟找些人把饭菜收拾了,把桶抬进去。
那个婆子看见央儿还让人把桶抬进去,说道:“还夫人身边的,夫人身边的人会吃这些?谁都敢冒充,不怕死吗?哈哈哈……”说罢,同另一个婆子一起走了!
央儿握紧的拳头,说道:“你们把这桶饭留好,今天早上忍耐一下,从今天中午开始,我们自己开小厨房。”
一个粗使婆子高兴的问道:“嬷嬷真的吗?”
央儿看着婆子眼睛里的光彩,点点头,说道:“我不骗你!”
说完,又回去找于小婉。
刚进门,就看到果儿在哭,一看于小婉,她正蜷缩在床上,脸色苍白。
央儿一惊问道:“大小姐这是怎么了?”
苏叶哭着说道:“小姐从小就胃不好,大夫也说要仔细吃食。可……可……”
苏叶没说完,央儿也明白了。
央儿焦急地说道:“大小姐这样难受,怎么还不去请府医?”
苏叶仿佛突然恍然大悟,赶紧跑去请府医。
而央儿看着脸色苍白的于小婉,对绿梅说道:“你照顾好大小姐,我去请夫人。”
于小婉听到央儿的话,赶紧阻止到:“嬷嬷别去……”
央儿却说:“奴婢要给大小姐讨个公道。”
说完,就独自一个人去了。
于小婉是故意吃了空间的药让自己装作胃痛的,虽然自己很痛苦,但无碍。
苏叶刚到院门口,就遇到坐着软轿匆匆而来的戚氏。戚氏免了他们的礼,带着人匆匆进了院子。
来到内室,看着床上痛苦的于小婉,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府医给把了脉,说道:“夫人别太担心,大小姐这是胃疾。”又问道苏叶,说道:“大小姐有胃疾,不宜吃过凉或者消化的食物,你们怎么不休息呢?”
苏叶跪在地上,拼命的摇头,说道:“夫人,奴婢知道小姐不能吃过凉的食物,可是……可是……我……”
戚氏气急,问道:“不要吞吞吐吐的,好好说。”
苏叶点点头,说道:“夫人,奴婢每日去大厨房拿饭菜。可大厨房的人总是故意刁难奴婢,所以等饭菜拿回来,就自己凉了。”
戚氏问道:“院里不是有小厨房,为何还去大厨房拿饭食?”
苏叶看了眼床上的于小婉,戚氏也顺着苏叶得目光看向于小婉,只见于小婉对苏叶摇着头。
苏叶却咬了咬唇,像是下定决心一样。说道:“小姐,就是您不要奴婢了。奴婢也得说……”然后对戚氏磕了三个头,说道:“夫人,从小姐进府那天,小姐就一直吃的冷饭凉粥。而我们院子里的饭食,更是得等到其他人吃完了剩下的才给我们。饭菜汤水混合在一起的剩饭剩菜,让人吃不下去。”顿了顿又对于小婉磕头,说道:“小姐,奴婢不想看到您被人欺负,也不愿这院里的人被人欺负。”
戚氏看着苏叶,又疑惑地问央儿,说道:“真是这样?”
只见央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戚氏的腿,哭着说道:“夫人,您从小待我如女儿一般,我也从来没受过委屈。可今天……今天……”
戚氏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央儿,心里也泛起酸意,问道:“你好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央儿点点头,把今天早上的事情全部说了。
戚氏听了震怒,喝到:“简直岂有此理!”转过头对身边的嬷嬷说道:“你去把大厨房的人全部给我叫到花园里。”
嬷嬷心疼的看了一眼央儿,然后转身去了大厨房。
戚氏亲自扶起央儿,说道:“让你受委屈了,你放心,我会给你讨一个公道。”
央儿乖巧的点点头,退到一旁。
于小婉吃了府医给的药丸,现在缓解了疼痛,已经沉沉睡着了,只是眉头还紧蹙着,仿佛梦里都是痛的。
看着戚氏一阵心疼,她用手指轻轻的抚摸着于小婉的眉头,希望可以给她抚平,让她安稳一些……
嬷嬷心疼央儿,很快把大厨房的人都叫来了。
戚氏扶着央儿的手,走到花园亭子里,坐在铺了皮毛垫的石凳上。威严的问道:“谁给俪院做的饭?”
大厨房一个厨婆子回答道:“夫人,是奴婢做的!”
戚氏生气的摔了手里的茶杯,说道:“好大的胆子,敢让主子吃冷饭冷菜。”
那个厨婆子身体怕的一抖,说道:“夫人明鉴,奴婢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奴婢只管做饭菜,却不管饭菜怎么分配和送去的。夫人……”
戚氏又问到:“那谁送饭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