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倾弋语塞,一时接不上话,手不自觉地抠向裤子口袋,她突地眯眼,发白的脸似乎也恢复了一点血色,神情淡淡地勾起唇角。
夜冥默并没留意,漠然把杯子放在她的面前,翘起了二郎腿:“自己来?”照她先前的行为表现,应该不会不知道这里面放的是什么吧?
她也不推拒,很是坦然地去拿,只是冰冷的指尖在中途不经意地触到对方温热的手指,蓦地一僵。
夜冥默半震,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冷倾弋,眼中掺杂着一种复杂难辨的情绪,握杯子的手也不禁紧了几分。
受到打探的目光,冷倾弋惊慌失措地移开手,眼神则飘忽不定地往地上看,约半秒,才微微有些窘蹙地想要说些什么,忽地发现对方还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似处于发呆状态,这不是逃跑的好机会吗?!她心生念想。
风驰云卷,冷倾弋凌空翻到夜冥默身后,倏地压住他的肩膀把手迅速摸进口袋,见对方亦有挣动的迹象,她眼疾手快地戳向他的脑户穴,速度极快,前后过程不到两秒钟。
“少爷!”一个小弟见机不妙,大惊失色地喊出来。
“晚了。”冷倾弋轻描淡写道,要早知道这么容易,她之前就应该理直气壮地骂回去!
“上啊,抓住她!”
不知谁起的头,顷刻间,几十个人围剿起冷倾弋。
可惜还没碰到,就一下子就被踹到了地上,怎么样也站不起来,捂着胸口直喊疼,可想而知有多用力!
冷倾弋像解了一口气似的,揉了揉自己发痛的腿,夜冥默的那一踢就算在你们这些手下的头上!幸好她一个礼拜前顺手从冷季郝那捎了几根麻针,要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办了,这种麻针可以使人全身通麻,说不了话也动弹不得,而她又是刺向了人体最敏感的神经部位,有他一阵子受的。
想到这,她揶揄地回过头,一脸惬意:“是我偷的又怎么样?”是啊,就是她偷的怎么了?!他怎么不先去问问孟家人干的那些龌龊、丧尽天良的事,反倒抓起她审起来了?
事实上一开始她只是简单的替天行道罢了,殊不知这么巧,他们和夜家竟是生意上合作几十年的世交!后因为侥幸心理想先静静地观察一阵子,最后却又是没料到,这个夜冥默竟如此难缠,一眼识破她的伪装。
冷倾弋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骑在头上欺辱过,她平时一向有自己的原则,可一旦破了!你觉得还有必要客气吗?顿时,她心中的不愤愈演愈强,余光也刚好瞥到了夜冥默手中的水
火冒三丈地冲过去夺过杯子就往夜冥默嘴中灌,不是要给我喝吗?行,喝喝喝,喝死你。
夜冥默霎时黑了整张脸,太阳穴方的青筋突突地跳,即使在麻痹状况,他的手掌还是一点点的握成了拳头,那样子就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冷倾弋假笑了几声,满意的看了眼自己的成果,也不管他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眯着眼睛挥了挥手,单纯无害到似乎真的什么都没干:“拜拜!”好好享受药效吧!
她蓦地恢复往常的冷脸,准备跳窗逃跑,指不定外面有埋伏呢,她一个人寡不敌众的,不可能傻到走正门。
没走几步……
‘扑通’猛地摔回了地上。
冷倾弋不堪地趴在地上,有点强颜欢笑地吹了吹凌乱的头发,这个夜冥默还真是阴魂不散,纠缠不清啊,麻醉加迷药都搞定不了你,居然还有力气用脚绊她?!行,这笔账以后慢慢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