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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9诗楼

风雨狂,满目尽零落。

钱塘县的街道上空寂的很,只有风声雨声。

苏无名等人撑伞向顾念白的私塾赶去,途中,温婉儿问道:“相公,卫颖被杀,你带我们去找顾念白,莫非是怀疑他杀了卫颖?”

苏无名在雨中漫行,在温婉儿问出这句话后许久才答道:“顾念白这个人真多让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若因为曹耿对他的轻视而起杀机,他完全可以杀了曹耿解恨,没必要杀死曹允兴和卫颖啊,可如今卫颖被杀,曹耿似乎又近乎疯癫,他是凶手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了,我们只有去问问顾念白,看看他有没有不在现场证明。”

温婉儿沉思片刻,道:“当时天色已晚,那顾念白恐怕很难有不在现场证明吧!”

苏无名点点头:“的确很难有,不过还是问问的好。”

几人不再言语,继续在风雨中行走,这样走了一段路之后,南宫燕突然说道:“也许凶手是曹寅呢,昨天晚上他可能根本就没有被昏迷,而他杀死卫颖,便是为了让曹耿被我们认为是凶手,而他则好继承家业。”

南宫燕的话说完,苏无名突然停了一停,众人皆是一惊,唐雄更是连忙问道:“苏大哥想起了什么?”

苏无名浅浅一笑,道:“的确想起了什么,不过暂时不急,我们先去问问顾念白吧!”

大家继续赶路,南宫燕颇有些得意,望着苏无名道:“苏郎,你是不是因为我刚才那句话才想起了什么的?”

苏无名点点头:“没错,正是因为娘子刚才的那句话,才让我突然想到一种可能。”苏无名说完,不由得加大了步伐,南宫燕见苏无名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也就不再多问,连忙跟了上去。

顾念白的私塾并不是很大,不过清幽却是真的,而且在私塾之中,还种着几盆菊花,大有采菊东篱下的味道。

他们来到私塾的时候,顾念白正坐在屋内窗旁听雨声,而他的手中拿着一本诗集,不时的翻看着,苏无名先喊了一声,顾念白听到苏无名的声音之后,将诗集放下,隔着雨帘望了望,见是苏无名,连忙撑伞迎了出来,道:“原来是苏大人,赶快请进!”

小小的私塾古色古香,很有诗情画意,其中一处地方放着一摞书,最上边是翻开了的,上面压着一把檀香木扇,一阵风过时,隐隐能看到上面的诗句,苏无名望了一眼,随后在屋内坐下,道:“顾兄倒挺惬意的。”

顾念白浅浅笑了笑:“哪里谈的上惬意,不过是苦中作乐罢了!”顾念白说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于是连忙问道:“如此风雨,苏大人却想起来我这私塾之中,应该不会是为了看我这穷书生吧?”

苏无名点点头:“曹府又发生了命案,卫颖昨天晚上被杀了!”

“卫颖被杀了?”顾念白一惊,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

“没错,昨天晚上被杀的,本大人今天来,就是想知道昨天晚上你在什么地方?”

“我?”顾念白有些迷惑,用手指了指自己,许久之后连忙问道:“苏大人怎么会怀疑到我的?”

“因为那天你说你不喜欢曹耿,不喜欢他用那种态度来帮你……”

“所以苏大人认为我会因为心中愤闹而杀了卫颖?”

“你有过这种想法吗?”苏无名并不回答顾念白的问话,继续询问。

“绝对没有过,我虽然不是很喜欢曹耿这样人,可我们毕竟是多年朋友,我没有必要为了他的那种不讨厌喜欢的性格就杀了他家人的。”

“那昨天晚上你在哪里?”

“我在城外!”

“城外?”

“没错,昨天傍晚时分我出城去拜访一位朋友,跟那朋友喝酒聊诗,这一玩就玩到了很晚,最后错过了进城的时间,就只好在朋友那里暂住一晚了。”

顾念白说的平静,苏无名眉头紧锁,然后问了问他那朋友的名字,问完这些之后,他便带人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风雨更狂,苏无名对江英道:“你现在出一趟城,打听一下顾念白是否说的是真的。”

江英领命,立马飞奔着出了城,而苏无名等人则回府。

大概一个时辰之后,江英赶了回来,他回来的时候衣衫已经湿透,不过他并不急于去换,把调查到的事情说完之后,他这才回屋换衣服。

江英的结果很简单,也很明了,那便是顾念白说的是真的,昨天晚上他的确在朋友哪里住了一晚。

如果是这样,那杀死卫颖的人就不是顾念白了。

这个时候,南宫燕道:“凶手一定是曹寅无疑了。”

苏无名浅笑不语,拿起荷包仔细看了看,然后将荷包放入怀中,随后对林云道:“你去监视曹府,无论曹府中的谁离开,都必须给我盯紧了。”

林云领命,急匆匆奔入了雨中。

南宫燕见苏无名派林云去监视曹府,以为苏无名认同了自己的观点,心中别提又多高兴了,只是问苏无名是否想到了什么,苏无名却是一句不说。

傍晚时分,雨停了,风也熄了,空气很清新,苏无名伸了个懒腰,对众人说道:“谁如果想出去走走的话,跟着来吧!”

雨后的街道满是泥泞,无论是谁都不想这个时候到外面走走的,可是大家心里很明白,苏无名说的出去走走,并非真的走走,而是有目的的走走,所以就算大家很不喜欢满是泥泞的街道,可他们还是跟着苏无名离开了苏府。

出得苏府,外面的木叶被风雨吹打了一地,满目皆是凄凉,苏无名却并不在意,领着众人走过了几条街,最终到了诗楼。

大家见苏无名领众人来的诗楼,有些不解,心想难道苏无名想作诗?

可大家觉得不像,如今命案未破,苏无名哪里有心思作诗,而且跟在他一起这么久了,知道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附庸风雅的人啊?

此时诗楼并不像那天他们第一次来时热闹,不过虽是如此,里面却也有几个人在一起坐着聊天,不过里面的这些人都是一男一女坐在一起聊天,而且关系十分亲密,苏无名看了一眼,立马明白过来,因为在这些人当中,他看到了那天作诗有所暗示的男子。

这让苏无名不由得觉得,这诗楼并非是让文人雅客赋诗的,而是让这些有微末才华,又有钱的人在这里互配姻缘的。

苏无名并不反对这些男女自由相爱,只是在以文会友的名义下做这种事情,难免有些伤风雅。

苏无名等人刚进诗楼,那孙十三娘便迎了出来,她的笑意与她的风韵让她具有一股说不出的魅力,让每一个见过她的男人想立马拥有她。

孙十三娘迎了来,浅笑道:“前几日不知是苏大人,多有冒犯,还请苏大人见谅,苏大人的那首词真是好词,民妇一直想为之谱曲传唱,但得知是苏大人所作之后,觉得还是征得苏大人意见好一些,苏大人如今再次大驾光临,可真是给了民妇机会。”

孙十三娘的话很得体,让苏无名挑不出一点毛病了,而她知道尊重文人的知识版权,更是让苏无名觉得十分之意外的,只是孙十三娘越是如此,就越让苏无名觉得奇怪,她真的只是因为那首词才如此殷勤的吗?

苏无名浅浅笑了笑:“那首词孙十三年想谱曲就谱曲好了,不过本大人今天来却不是来听这些的,而是有事相询。”

孙十三年连连点头:“这个民妇明白,苏大人日理万机,那里有时间听我这个民妇唠叨的。”

孙十三娘很有魅力,她一直民妇民妇的称自己让苏无名很反感,不知道她这样作是为了衬托苏无名的身份,还是她想让苏无名觉得她就是个无知民妇。

“是这样的,那天来时,诗楼刚好要举办诗会,我想知道,这诗会你们经常举办吗?”

“我们这个地方是诗楼,诗会自然是经常举办的,苏大人问这个,是不是想等下次诗会的时候,再来凑个热闹?”

苏无名并没有回答孙十三娘后面的问话,他只眉头微皱,许久后问道:“每次人都那么多的吗?”

“这个要看情况了,有时多,有时少,毕竟我们这里是诗楼不是青楼,客人不可能每天都那么多的。”

孙十三娘刚说完,其中一名客人站出来笑道:“十三娘,我可是每次都来的哦!”

孙十三娘笑了笑:“张公子肯来捧场,我孙十三娘自然是感激不尽的。”

孙十三娘跟那个张公子这样作答着,苏无名突然浅浅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本官就不打扰孙十三娘你做生意了,告辞!”

苏无名说完便转身离开,孙十三娘在后面笑道:“苏大人什么时候有时间,尽管来啊,您来了,这费用一应全免的。”

孙十三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苏无名却并不作答。

离开诗楼之后,南宫燕撇了撇嘴:“这那里是什么诗楼嘛,我看跟青楼差不多,乌烟瘴气的。”

衙役仍旧没能找到阿丙。

而就在苏无名他们去找过曹耿的那天晚上,曹府又发生了命案,不过命案虽然发生在早上,可直到第二天才有人发现。

卫颖被杀了,这个刚有了身孕、快要做母亲的女人被杀了。

发现尸体的人是曹耿,他发现自己的夫人被杀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趴在尸体上泣不成声。

卫颖的被杀很诡异,因为当天晚上她跟曹耿睡在一张床上,可曹耿竟然没有发现她是怎么被杀的,更诡异的是房间房门和窗户都紧锁着,这是一件密室杀人案,可又说不上是密室杀人,因为在这件密室杀人案中,有一个活人曹耿。

无论是谁,初看此案,一眼就能认定曹耿是凶手,因为只有他才能给在密闭的房间内杀了卫颖。

苏无名等人来到曹府的时候,曹耿悲伤欲绝,因为他不仅失去了夫人,也失去了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此时的他,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危险。

苏无名看了一眼卫颖的尸体,发现尸体的心脏处插着一把匕首,血流了不少,不过并未扩散,想来在凶手杀人的时候,卫颖正在睡梦之中,她根本没来得及挣扎,便死了。

死因查明之后,苏无名又去查看房门和窗户,发现房门窗户都完好无损,也就是说,凶手不是从窗户和门口逃走的。

死者身上有一把匕首,说明凶手真的曾经进过屋,可他没有从门和窗户逃走,那他去了哪里呢?

苏无名眉头微皱,望着曹耿问道:“昨晚你什么都没有听到?”

曹耿连连点头:“真的什么都没有听到,昨天晚上吃完饭回屋之后,我便困的不行,很快便睡着了。”

“你夫人也是如此?”

“应该是吧,我们两人躺下之后没多久便都睡下了!”

苏无名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后对衙役吩咐道:“去问问府里其他人,看看还有谁昨天晚上很困,一躺床上就睡下的。”

衙役领命之后,急匆匆的下去了,而这个时候,温婉儿上前问道:“相公怀疑有人给他们下了药?”

苏无名点点头:“这几天曹府虽然很繁忙,可发生了命案,无论是谁都不可能一躺床上就睡着的,除非他们被下了蒙汗药,而且凶手刺了卫颖,可卫颖竟然没有惊叫亦或者挣扎,说明当时她并不是在熟睡,可能是根本就醒不来。”

苏无名刚说完这些,衙役便急匆匆的跑了来,道:“回苏大人话,整个曹府,除了曹耿和卫颖两人一躺下就昏睡外,还有曹寅和莲姨,他们两人也是如此。”

衙役说完,南宫燕突然插嘴道:“他们两人离这里最近,凶手为了方便作案,所以把他们两人也都给迷晕了。”

南宫燕说的似乎有一点道理,但凶手杀人之后是如何离开的呢,还是凶手根本就没有离开?

苏无名将目光投到曹耿身上,此时的曹耿仍旧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危险,苏无名眉头紧锁,他觉得曹耿若真的下得去手,那他这个人就太残忍了,不仅残忍,甚至可以说是个疯子。

苏无名望着曹耿,几乎没有勇气问出怀疑他的话来。

叹息一声后,苏无名再次来到尸体旁,将尸体身上的匕首罢了下来,最顶尖处的血迹未干,拔出来之后犹有一滴血滴落,苏无名看了一眼匕首,问道:“这是府里的东西吗?”

曹耿摇摇头:“府上没有这样的匕首。”

苏无名微微颔首,准备将匕首放下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手上竟然多出一些木屑来,木屑很小,而且略微有些湿,虽然不多,可苏无名还是感觉到了。

当他感觉到木屑之后,脸色顿变,立马对唐雄吩咐道:“去找把梯子来。”

唐雄不明白这个时候苏无名要梯子做什么,可还是连忙找了把梯子来,梯子找来之后,苏无名让人将梯子放到曹耿卧室的外面,而他则爬着梯子上了屋顶,唐雄怕有什么危险,在下面喊道:“苏大哥,要不我来吧?”

苏无名并未回答唐雄的喊话,仍旧爬了上去,他在上面待了许久之后,这才慢慢爬下来,而他一下来,南宫燕便连忙问道:“苏郎,你在上面看什么?”

苏无名笑了笑:“跟我进屋就知道了!”

大家一脸迷惑,可还是跟着苏无名再次进了曹耿的卧房。

当大家再次进入曹耿卧室的时候,他们突然明白苏无名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因为在曹耿卧室放床地方的上面,少了一块瓦,当然,那块瓦是刚刚苏无名上去拿掉的。

“当我发觉手中木屑之后,立马明白凶手如何不进屋也能杀人了,凶手只需要用一根木棍,在木棍底端砍一个凹槽,然后将匕首插入,待曹耿和卫颖两人都进入梦乡之后,凶手上得屋顶,拿下一片瓦砾,就这样用木棍把匕首送入死者体内,匕首插的很深,收回去的时候自然是要木棍和匕首分离的,这样一来,一件密室杀人案也就造成了,而唯一需要验证的,便是屋顶是否有一块瓦砾是很松很容易被拿下的,刚才我上去看了一下,的确有一块很容易拿下,而且有一道不久前移动的痕迹。”

苏无名说完这些之后,众人终于明白了凶手是如何杀人的,只是知道了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凶手是谁?他为何要杀死一个刚刚有了身孕的女人呢?

此时的曹耿仍旧没有意识到危险,不过此时的苏无名已经不怀疑他了。

天已不是很热,苏无名来到外面的时候,刚好有一阵风过,风过,也不再闷热了,苏无名叹息一声,夏天终于要过去了,这件命案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了结。

天空飘来乌云,一小团的乌云,乌云随风飘着,不知道会被飘到那里,苏无名叫来衙役,对他们吩咐道:“在曹府进行搜查,看看有没有长一些的棍棒……”说到这里,苏无名突然停了下来,不过很快又吩咐道:“断的也要看看,去厨房问一下,有没有出现过十分奇特的木棍之类的。”

衙役领命之后,急匆匆下去忙活,而这个时候,苏无名又命人将曹寅和莲姨以及府里的其他人给叫了来,他们来到之后,苏无名也不多说废话,直接问道:“昨天晚上的饭菜是谁做的?”

几个厨娘模样的人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她们低头不语,紧张异常,苏无名看了她们几人一眼,问道:“昨天厨房可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几个厨娘相互张望一眼,随后一人说道:“昨天傍晚时分,厨房里突然出现了一只猫,为了避免猫偷吃厨房的饭菜,我们几个人就去抓那只猫。”

“也就是说你们有离开过厨房?”

“是的大人!”

“那么曹耿几人的饭菜跟府里其他下人的饭菜可是一样?”

“不一样,下人的饭菜是大锅饭,另起炉灶的。”

听完厨娘的话之后,苏无名基本上已经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而这个时候,那些寻找木棍的衙役纷纷跑了回来,他们说府里没有发现可疑的长木棍,不过在厨房发现半截竹竿,那竹竿颜色还略青,未干透,这样的竹子放在厨房烧,实在是有些奇怪的。

那衙役说完之后,一厨娘连忙说道:“那种竹竿突然出现在厨房今天一早民妇就发现了,当时就只剩下了一根,不过做饭的时候,我发现灶台之中有半截未烧尽的。”

听完衙役和厨娘的话之后,苏无名眉头紧锁,凶手杀人之后竟然还有时间把竹子给烧了,而且还能够在厨房下**,那也就说明他对这曹府的情况十分熟悉,甚至有可能是曹府的人,可曹府的人,谁会想着去杀卫颖呢?

而且之前曹允兴也被杀了,他们两人的被杀,定然是有联系的。

就在苏无名思索这些的时候,天空之中突然响起一声惊雷,接着便黑云压来,苏无名抬头望了一眼天空,不知何时,空中的乌云竟然有这么多了。

可能快要下雨了。

而就在苏无名想着可能快要下雨的时候,曹耿突然惊叫一声,然后像发疯一般的冲到庭院之中,并且一手指天,对天狂骂,他骂的词藻很多,而这些词一般情况下绝对不会出于曹耿的口中,想来他这是深受打击,觉得老天对他太过不公,才会如此的吧。

曹耿骂天的时候,天空突然又是一声惊雷,接着电闪夹着着大雨批头而来,风更狂了一些,庭院里的木叶纷纷飘落,这天说变就变了。

天暗了许多,风雨之中,曹耿仍旧在骂,可是等他骂的差不多的时候,他突然躺在了地上,雨很狂,地上已经满是泥泞了,曹寅见自己大哥如此,心中有些不忍,望了一眼苏无名后,连忙带着两名小厮把曹耿抬了回来。

曹耿的眼神无光,他似乎已经对生活,对活着失去了信心。

苏无名叹息一声,许久之后道:“去一趟顾念白的私塾吧!”曹寅来的时候,天已微暗。

他显得有些紧张,进了客厅之后,便战战兢兢的,浑身都有些发抖。

苏无名看了一眼曹寅,随即开门见山的说道:“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你父亲想让你到外地自食其力,甚至说你若混不出名堂来,便剥夺你继承家产的权利,所以我们怀疑你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杀死曹允兴,对于我们的怀疑,你有什么要解释的?”

曹寅更紧张了,他微微抬头望了一眼苏无名,随后连忙说道:“苏大人冤枉啊,家父是说过那样的话,我也的确不想离开钱塘县,可我绝对不会因为这事就杀死家父的啊,我身为人子,那里做得出这种事情来啊!”曹寅说到这里,突然看到桌子上放着的荷包,他灵机一动,连忙指着荷包说道:“苏大人,凶手真不是我,凶手一定是这荷包的主人,而这荷包的主人,是我大哥曹耿。”

苏无名一惊,他没有想到曹寅竟然突然说到了荷包的事情,而且还说荷包是曹耿的。

将桌子上的荷包拿在手里看了看之后,问道:“这是曹耿的荷包?”

曹寅连连点头:“没错,这的确是我大哥的荷包,我以前可是见他拿过的。”

“可发现荷包的时候问你,你为何不说,却在这个时候说?”

曹寅额头冒出冷汗来,许久之后才结结巴巴的说道:“当时……当时我想着用这个荷包的事情威胁大哥,让他帮我把欠的债给还上,如果不是大哥帮忙掩护,我那能那么容易在府里的账目上扣出钱来。”

这个时候,大家才终于明白,为何曹寅能够把那些债务给还清了,而如果他用这荷包威胁过曹耿,而曹耿又真的被威胁到了,那是不是说明他害怕了呢?

如果他没有杀人,他又何必害怕呢?

曹寅离开之后,南宫燕问道:“就这么让他走了?”

“不走还能抓他起来?就算他是凶手,如今我们没有证据,也是奈何不了他的。”

南宫燕噘着嘴点了点头,样子十分可爱,随后又连忙问道:“这荷包如果是曹耿的,那他的嫌疑便极大了,我们要不要将他抓来问问?”

“我去抓他!”南宫燕的话刚说完,唐雄便跨步走了出来,而这个时候,江英和林云两人也都极力附和。

可苏无名却笑着摇了摇头:“如果这荷包真是曹耿的,暂时倒不必惊动他,江英,从现在开始,你时刻跟踪曹耿,看看他都去什么地方。”

江英不明白苏无名为何不直接提审曹耿而是要自己跟踪他,不过江英虽然不明白,却并没有问,而且还立马应了下来,因为在跟踪苏无名的这一段时间里,他已经被苏无名那种无法言明的魅力给吸引住了。

当初皇上派他和林云来当苏无名的跟班,的确有监视苏无名的意思,不过跟苏无名这么长时间,他们两人是既佩服苏无名,又崇拜苏无名,所以皇上让他们监视的事情,是早忘得一干二净的了。

江英离去的时候,天色已然暗淡。

之后的两天,苏无名他们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呆在家里等消息。

这天正午过后,一名衙役急匆匆跑来,说有关顾念白的事情已经打听清楚。

苏无名心中一喜,连连让那衙役把打听到的事情都说一遍。

“顾念白三年前离开钱塘到长安赶考,因为没中,一连在长安待了三年,可是三年之中,他仍旧一次都没有中,半个月前,他再次回到钱塘,在钱塘县一处僻静之所开了家私塾,因为三年前赶考的时候把房子给卖了换盘缠,所以他一直都住在私塾中。”

“那他平时都做些什么事情?”

“教小孩子断文识字,有时也作些诗词,平常没事的时候,就呆在私塾之中。”衙役说完,有些犹豫,苏无名见他如此,笑道:“你对顾念白有什么看法?”

衙役有些惶恐,连忙说道:“不敢,只是属下的一点小看法。”

“说来听听!”

“经过属下对顾念白的调查,他是一个十分无趣,而且十分安分的人,像他那样的人,属下实在想象不出砍掉曹允兴头颅的场景。”

顾念白是个怎样的人,苏无名多少也有些了解,他那样的人,实在是不像能砍人头颅的,不过苏无名断案一向都是靠线索,从来没有说靠主观臆断的,所以在没有确切证据证明顾念白清白的时候,他暂时还不能排除他的嫌疑。

衙役离开后没多久,江英急匆匆赶了来回,这两天他一直都在跟踪曹耿,在没有消息之前,他是绝对不会离开曹耿而回来的,如今他回来了,说明他已经打探到了消息。

江英仍旧是不苟言笑的,不过此时说话的表情却是兴奋的。

“苏大人,我跟踪曹耿两天,今天中午之前,我发现他悄悄离开了家,并且去了一处很是僻静隐蔽的庭院,那庭院略有些荒芜,应该许久没有人打扫了,曹耿进去之后在里面来回寻找,最后好像什么都没有找到,所以十分的生气。”

江英说完,苏无名还未发话,南宫燕便连忙问道:“那曹耿在找什么?”

江英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在江英离开之后我曾经进那庭院看了看,可是什么都没有察觉到。”

苏无名浅浅一笑,随后起身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再去一趟曹耿去的庭院看看吧!”

那所庭院的确如江英说的那样,荒芜冷寂,特别是在这夏末秋初时节,更有种说不出的凄凉,当苏无名看到这样一所庭院的时候,他实在不明白曹耿来这里做什么的。

门扉半开,杂草有些疯长,几乎触碰到了门沿,一阵风过,吹的门吱呀吱呀作响。

苏无名推开门走了进去,阳光透过窗棂照进屋内,把窗户上爬墙草的影子都映在了屋内的墙上;屋子里面略微干净一些,甚至在桌子上还有茶和一些甜品,隐隐给人一丝人气。

苏无名走进内屋,发现里面有一张床,床上的被褥有些凌乱,不过被褥并不脏,甚至没有一点灰尘,想来不久前这里还住有人。

当苏无名想到这点之后,他突然意识到曹耿要找的可能就是一个人。

只是那个人是谁,他为何要找那个人,在这样一个地方,会是什么人?

苏无名觉得有必要跟曹耿见一面了。

午后的阳光有些静谧,只是当大家看到曹耿的时候,却并没有这种静好的感觉。

风吹来已经有了隐隐凉意,曹耿额头冒汗,似乎有些不敢看苏无名。

苏无名坐在曹府客厅,望着站着的曹耿,问道:“你可有什么话要讲?”

曹耿摇摇头:“草民有些不明白苏大人的意思,还请苏大人明示!”

苏无名将荷包拿了出来扔给曹耿,冷言问道:“这可是你的?”

曹耿神情略有慌张,盯着荷包一语不发。

苏无名见他如此,又道:“今天你去的那个庭院本大人已经去过,里面曾经住过一个女人,她是谁?”

听到苏无名说出这句话,曹耿顿时一惊,手里的荷包也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苏无名面色平静,语气清冷,问道:“你最好老实回答本大人的话,不然将你拘捕到县衙过审,就不只是问话这么简单了。”

曹耿并非笨人,自然明白苏无名话中意思,县衙问话,一切按章程来办,一点不对,便是要用刑的。

曹耿犹豫许久,最终点了点头:“这荷包确是草民的,不过草民也不知道它怎么会落在家父庭院里的,至于苏大人说的……庭院,里面住的是草民的一个情人,不过今天去找她,才发现她竟然跑了。”曹耿说这几句话的时候,略有些生气。

苏无名眉头紧锁,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方雅!”

“曹允兴被杀那天晚上,你是在方雅哪里,还是在青青姑娘哪里?”

曹耿略有犹豫,许久之后还是答道:“方雅那里!”

听完曹耿的话之后,苏无名脸色顿时变的煞白,他没有想到,那个青青竟然为了这个曹耿编谎话骗他们。

“回来之后你去了什么地方?”苏无名虽然生气,可还是强忍着怒气继续询问。

“回来之后我便回房休息了,哪里都没去,苏大人一定要相信草民。”

苏无名嘴角微微浅笑,道:“你的荷包落在命案现场,你又多番对本官有所欺瞒,要本官相信你,恐怕并不容易。”

曹耿神色黯淡,许久之后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他以为苏无名一定会将他给关押起来的。

可是苏无名并没有这么做,在问完那些问题之后,苏无名带人离开了曹府。

离开曹府之后,南宫燕有些不能理解,问道:“苏郎,你干嘛不把曹耿抓起来,现如今他的嫌疑可是很大的。”

“把曹耿抓起来并非不可以,只是我们没有证据证明他杀人啊,抓起来也只能先关着,所以不如暂时让他放松警惕,兴许这样对我们更有帮助。”阿丙失踪了!

苏无名他们把曹府找了个遍,也没能找到阿丙!

大家都有些愤愤,如果早知道阿丙可疑,早将他抓起来,兴许现在已经破案了。

曹府乱做一团,那些办理丧事的人早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聚在一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南宫燕望了一眼苏无名,见他眉头紧锁,似乎十分发愁,这让南宫燕不由得心中一紧,想要安慰他一番。

“苏郎,如今阿丙逃跑,也就等于是不打自招,这应该是好事,只要抓到他,岂不是就能破案了吗?”

南宫燕的话一点没错,苏无名浅浅一笑,随后让林云去县衙通知钱胜,让钱胜派人捉拿阿丙,而在林云离开之后,苏无名望着曹耿他们几人问道:“这个阿丙来府上多久了?”

“两个多月了!”

“他怎么进来的?”

“当时家父看他可怜,便招他进府当看守!”

“他可尽职尽责?”

曹耿略显尴尬,道:“还算尽职尽责,不过挺有眼力劲的,我……我平时很晚回来,他都很恭敬。”

苏无名听到曹耿这话,眉头顿时微微一皱,如果曹耿是收买了阿丙的人,那么他何时进来,何时离开,岂不是都很自由?

只是有一点不通,那便是曹耿有什么理由杀死曹允兴呢?

曹允兴身子骨不好之后,一直都在家静养,生意全部交给了他打理,他也打理的有声有色,钱财女人他都不缺,实在没有理由杀人才是啊!

就在苏无名这番思索的时候,卫颖突然又是一阵干呕,那莲姨似乎颇有经验,见卫颖干呕,连忙问道:“是不是有了?”

卫颖脸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那曹耿并非笨蛋,听了莲姨的话和卫颖的反应之后,立马明白过来,只见他一脸兴奋的问道:“夫人,是不是你有了身孕?”

卫颖更是羞涩,但还是点了点头。

而就在卫颖再次点头之后,曹耿突然将卫颖抱了起来,他那兴奋的样子,简直无以言表;这个时候,苏无名才发觉卫颖有了身孕,他见曹耿如此兴奋,又如此爱护自己的夫人,实在有点不敢相信他是凶手的。

从曹府离开之后,苏无名等人去了一趟县衙,县令钱胜见到苏无名之后,一脸着急的样子,说道:“苏大人,人都已经派出去了,可一点消息没有啊!”

苏无名微微凝眉,道:“这才过去半天,不急,钱大人可派人慢慢找!”

钱胜听苏无名这样说,心里才稍微轻松一点,而这个时候,苏无名突然问道:“钱大人若是还有人力,不妨帮本官调查一个人,如何?”

“苏大人请说!”

“你们钱塘县有一个叫顾念白的书生,你帮我打听一下他的情况吧!”

钱胜连连点头:“这事交给下官,下官一定将他的所有事情都打听清楚!”

这个时候,温婉儿突然插嘴道:“相公还怀疑那个顾念白?”

“是啊,现在不是已经确定阿丙可疑了吗?”

苏无名笑了笑,道:“那阿丙的确可疑,可大家想过没有,阿丙与那曹家有何仇怨,他为何要杀曹允兴,那阿丙年纪一把大了,曹允兴可怜他给他一个工作,他应该感激才是吧,他又怎么可能杀人?”

“那相公的意思是说,阿丙最有可能是被人收买了,而收买他的人可能是顾念白?”

“正是这个意思,顾念白为了发泄自己心中不快,杀曹允兴嫁祸给曹耿,这是及其可能的。”

“这么说,顾念白是凶手了?”唐雄望着苏无名问道。

苏无名摇摇头:“暂时还只是有嫌疑罢了!”

苏无名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略一思索之后,命人拿来笔墨纸砚。

大家不明白苏无名要笔墨纸砚做什么,所以当笔墨纸砚拿来之后,大家都瞪大了眼睛好奇的看着。

苏无名将笔墨摊开,随后在上面写写停停,这样大概一盏茶的功夫之后,苏无名才收笔,他刚将笔放下,温婉儿和南宫燕他们便冲了来,只是当他们看到纸上所写的字之后,都有些奇怪,不明白这些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温婉儿看了一遍之后,问道:“相公,你写的这些都什么意思?”

苏无名浅浅一笑,道:“这件命案暂时旁枝末节太多,不利于我们调查,所以我将收集到的线索都写下来,便于分析。”苏无名说着,指了指纸上的第一行字,众人望去,见纸上写着曹耿、卫颖、阿丙、青青这样几个人名,这几个人大家都知道,不知道是的是苏无名把这几个人名放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相公,你把这几个人名放在一起,可是说他们很可能有联系?”

苏无名点点头:“没错,曹允兴的头颅被扔在青青家里,看样子是要诬陷曹耿,可当我们知道曹耿和青青的关系之后,立马便排除了曹耿的嫌疑,可如果此事是曹耿所为,他便可以先让自己受到怀疑,然后再排除怀疑以保全自己了,而他要这样做,就必须有自己的夫人卫颖和门卫阿丙的帮忙,不然他不可能在那么晚来去自如的。只是有一点,那便是曹耿没有理由杀人。”

众人听完,皆点头称是,随后又去看第二行上的字,第二行上的字是:曹寅、债务、父子关系!

大家看到这几个字之后,多少都有些明白,不过他们还是让苏无名解释了一下。

“曹寅在外面花天酒地,欠了很多钱,曹家虽说不缺这些钱,可自古以来,吃喝玩乐败家的事情没少发生,曹允兴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自然是明白曹寅的这种行为很有可能毁了他们曹家,那么他会不会为了防止曹家被败坏掉而做出一些不利于父子关系的事情来呢?”

苏无名说完,钱胜连忙上前道:“苏大人放心,这点交给下官来调查,下官一定调查个清楚明白。”

苏无名微微颔首:“那就有劳钱大人了!”

说完,众人又去看第三行,第三行上的字是:顾念白、阿丙、曹耿。

“这一条线索有许多疑点,顾念白很有可能因为曹耿对他的一种心理嘲笑而产生压力,进而对曹耿进行报复,只是因为这个就杀人而且残忍的将头颅砍下,有些太说不过去,再有便是顾念白一介书生,家徒四壁,连开私塾的钱都是曹耿给的,他又如何收买阿丙呢?”

听完这一句话之后,大家跟苏无名一样,都不能理解明白。

这个时候,苏无名继续说道:“所以这条线索,我们还有许多地方需要调查,最重要的,当然就是先找到阿丙,然后弄清楚顾念白的一些情况。”

苏无名说完,众人将目光投到了最后一行的字上,最后一行只有一个词:荷包!

那个在曹允兴庭院里发现的荷包。

荷包一般都是女子所用之物,有时女子也会将之赠送自己心爱的情人,如今这荷包出现在命案现场,可曹府的人又都说不是自己的,那么这荷包想必是凶手之物,虽说只凭一荷包恐怕很难找到凶手,但这毕竟是一件物证。

大家将苏无名写的东西看完之后,那钱胜立马名人根据苏无名所列的这些东西进行调查。

钱胜的手下办事还是很利索的,这天傍晚时分,便有了消息。

“苏大人,那曹寅跟他父亲的关系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那曹寅因为花钱如流水,让曹允兴很是气愤,他虽没有与曹寅断绝父子关系的念头,可是却准备将曹寅派到外地去,并且说如果挣不来钱,就不准回家,而且曹家财产,没有他的份。”

衙役刚说完,南宫燕便抢先说道:“这么看来,为了不到外面受苦,为了得到曹家财产,那曹寅很有可能杀人了?”

其他人连连跟着附和,苏无名却只眉头紧锁,许久之后才吩咐道:“派人将曹寅叫来!”

在等曹寅的时候,苏无名问那衙役:“阿丙有线索了吗?”

衙役摇摇头:“兄弟们把整个钱塘县城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他,而问守门的兄弟,他们也都是没有见过阿丙,他好像凭空消失了一半,苏大人,他会不会是被人给灭口了?”

衙役的话一说出,众人顿时一惊,唐雄则连忙应道:“他是唯一知道凶手是谁的人,凶手为了自己的安全,及其有可能杀了他灭口!”说到这里,唐雄望了一眼苏无名,问道:“苏大哥,是不是这种情况?”

苏无名眉头紧锁,道:“的确有这种可能,不过不管他有没有被灭口,一定要找到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衙役连连应着,随后说道:“关于顾念白的事情,暂时还没有调查清楚,毕竟他已经三年不在钱塘县了,而且才刚回来半个月,所以他的事情,苏大人可能要等一等了!”

有关顾念白的事情,苏无名倒并不是很急,因为怀疑他是凶手的原因是他那天说的那番有关曹耿的话,他若是凶手,还会说那番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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