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松在教室里等到两点五十几,这时一个老师拿着一些纸进来,跟讲台上的两个老师说了几句,然后其中一个老师站起来说道,
“马上三点了,所有参赛的学生坐到教室右排,来观看的学生坐到左边和中间座位。”
阶梯教室一般能坐一百四五十人,都是比较大的教室,一共分为三个区域,左中右。
高松他们这些参赛的学生听着老师的话后,坐到了教室右边的区域,老师又拿着选手名单点了一遍名,维持了一下教室里的秩序后,说道:
“下面请41号选手,魏卓娜上台表演,请42号选手高松在台下做准备。”
老师说完后,选手中的一位长相普通的女生站了起来,走上了讲台,而一女两男,三位老师则已经坐在了台下第一排,显然这三位老师就是今天比赛的评委。
高松听着老师的话,紧张地看着41号选手上台,又扭头瞅了一眼自己旁边坐着的其他选手,然后又看了一下来观看比赛的同学们,也许因为今天是比赛的第一天,大家都比较好奇,教室里除了选手席,其他座位已经坐满了观看比赛的同学。
高松看着这么多人,这跟报名时只有三个评委老师的场面要大多了,高松感觉压力山大,紧张感暴增。
直到台上女生唱完,大家鼓起掌,高松才从恍惚中清醒过来,女生唱的歌,他一句都没听到,全在走神。
老师在41号女生下去后,喊了42号,也就是高松上台,同时提醒43号选手在台下做准备后,高松这时才有些恍惚的起身朝台上去。
站在讲台上的高松,拿起现场工作人员递过来的话筒,紧张地看了一眼台下的同学们和第一排的三位老师.
台下的三位老师对于学生上台紧张,自然是司空见惯了,其中一个男老师看高松紧张地双手紧握话筒,笑着安慰了一句,预赛刚开始,时间还很多,所以评委老师还是比较有耐心的,
“同学,不要紧张,放轻松点,深呼吸一下。”
高松听着男老师的安慰,深呼吸两下后,看了看教室里的老师和同学们,然后感觉还是很紧张,于是支支吾吾地跟台下的评委老师请求道:
“那个,老师,我能不能…能不能……我想面朝黑板唱。”
原本笑着劝高松不要紧张的老师,听到高松的话,愣了一下,这学生脑路这么惊奇吗,他当了好几年的评委老师了,第一次见有学生要求要面对黑板,背对着大家比赛的。
这个男老师愣了一下后,扭头看了看身边其他两位评委老师,老师们对视了一眼,愣了两秒,点了点头,同意了高松要求。
高松看到老师们点头了,立刻一个原地向后转,动作比军训时还快。
转好身的高松看了眼近在眼前的黑板,感觉没那么紧张了,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优盘,扭头对旁边负责放伴奏的男同学摆了摆手。
优盘里装的是《白桦林》的伴奏,高松不会弹吉他,所以他周日就带着叶子健发到群里的歌,去找人做个伴奏。
负责放伴奏的男生也很有配合,走过来接过高松递给他的优盘,然后插在了带过来的笔记本电脑上,电脑则连着音响。
一切准备就绪后,高松听着音响里伴奏的响起,抬起了手里话筒,准备开唱了。
只是台下的观众们看着台上的高松,越看越别扭,特别是第一排的三位评委老师们,学校每年的歌唱比赛,他们都做评委,从报名到决赛,什么样的选手没见过,他们自认也是见多识广了,可是这比赛用后脑勺对着他们的,还真是第一次见。
特别是高松后脑勺还有一撮因为中午睡觉被压得翘起来的呆毛,高松这会儿正跟着伴奏点头,呆毛也在随着高松点头的动作一上一下,台下其中一个原本就有强迫症的女老师,看着眼前不停跳动的呆毛,恨不得立刻上去帮高松把后脑勺上那撮呆毛压平。
随着变奏的进行,高松也掐着点唱了起来,三位评委老师忍着一种在听后脑勺唱歌的错觉,开始认真听着歌了。
随着高松的歌唱,台下三位老师表情也认真了起来,甚至那个有强迫症的女老师表情现在已经不能说是认真了,而应该说是表情严肃。
随着高松唱完,三位评委老师也开始小声交头接耳做一个交流,其中两位对于高松的歌唱还是挺满意的,毕竟这是业余赛,要求也不能太高,而且看高松一开始那表现,大家也没报太大期望,不过后来一听,唱功还是不错的,歌曲也很新颖,有些苏联风格。
其中一个男老师继续说道:“这首歌没听过,他唱的会不会是原创歌曲啊?”
这时一直表情比较严肃,没怎么开口的那个女老师听完男老师的话,突然笑了一下,
“要是原创歌曲,那就好玩了。”
提出是否是原创歌曲的男老师,听到自己旁边的女老师的话,疑惑地回答了一句:“哦?”
女老师看着其他两位老师比较好奇地表情,直接解惑道:
“这首歌我听过,在报名时听一个学生唱的,当时他说他是原创,你说如果台上这个学生也说这首歌是自己原创,场面会不会变得很好玩?”
如果叶子健在现场的话,一定会认出这个女老师就是他之前报名比赛时其中一个评委老师,当时还给叶子健贡献了一点声望值,这个老师叫胡妮娜。
胡妮娜虽然嘴上跟其他两位男老师说着好玩,但表情却严肃了起来,显然之前高松唱歌时,她就听出来了这首歌是报名时叶子健唱过的,所以她对高松也唱这首歌,有些疑虑。
当时叶子健唱过后,她还特意上网搜了一下,结果并没有搜到这首歌,说明还没有上传到网上,结果现在刚过了几天,就有另外一个学生也唱这首歌了,她怕其中会不会有什么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