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禅和千彻没有拒绝机会,被带去了太荒。
这边,东谷的储君的病情,在喝了青鸢给的药方之后,也开始渐渐好转。
其余三大陆的人,自从知道东谷的储君病情好转,纷纷带着重礼去求取方子,好尽快给自家的储君治病。省的人心惶惶,整个大陆不得安宁。
东谷主君自然早就跟青鸢商量过此事,青鸢摆摆手不甚在意。“我无所谓,父君把自己的利益照顾好了。”
东谷最近为了储君的病,也是已经耗光了东谷大半的财力。如今,正是敛财的好时机。其余三大陆来讨要方子的,自然也是带着满满的诚意。金银珠宝,天材地宝。数不尽数。
北翎的君夫,也是卧病在床。紫欢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心上人,眉头也是皱的像小山。“君主,要不然,咱们去东谷碰碰运气你,四大陆一直以来都是互相制肘。眼下咱们。。。。。。”
紫欢眉头皱着,语气忿忿,“可本君失去的是君夫,不是储君!!”
冷冰冰的语气,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是奴婢见识短浅。女君恕罪。”
不耐烦的摆摆手,紫欢闷声,“紫禅和那个千公子可是已经去了太荒?”
女官跪在地上,瑟瑟抖着肩,“是,太荒的两位昨夜已经启程了。据说,太荒有位精通医理的神帝,手里或许有救治千彻公子的方子,”
一个捡回来的男子,凭着一张妖艳的脸,就这么被带回去了太荒?!这么简单?!自己费尽心机的想尽办法也没有让太荒圣子多看自己一眼,更别提带去太荒了。
“真是傻人有傻命!哼!”千彻和紫禅被带回了太荒,东谷把方子给了南穹,至于西筌,都没有储君了,只剩下国相在苦苦支撑着,自然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眼下,好像只有北翎陷入了困境里。
东谷主君也不着急,毕竟,眼巴巴的把方子送过去,也不是自己的性格。爱来不来!
不得不说,这性子,确实是跟青鸢如出一辙。
太荒**
会客殿。
青鸢和寒曜齐齐坐在首位,紫禅和千彻作为被邀请来做客的客人,自然好吃好喝的招待着。
觥触交错,只有四人。冷冷清清的月色洒在大殿中央。透过冷清的光,千彻抬眸看见,朦朦胧胧的身影和虚幻不清的脸庞。
压下心底的苦涩。
千彻一杯烈酒进肚,灼喉的酒刺激着千彻的泪腺,眼眶不自觉的湿润,渐渐模糊。
过了今晚,自己就真的要投入那个万劫不复的地方,去寻找百万分之一的成功可能,也只有那个美好的人,才是自己唯一的希望和信仰了。
紫禅不是初次来到太荒,但上次神女盛典上的所作所为,让太荒上上下下对紫禅的印象,嗯,都不是很友善就是了。好在青鸢提前嘱咐过,不要为难北翎的公主,底下的人才没有太过分。不过小动作依旧是有的。好在紫禅也是识时务,此时也收敛脾气,乖巧大度的不像话。
青鸢寒曜款待一番后,已经是深夜。
侍女把紫禅千彻两人带去休息。寒曜和青鸢回了飘雪殿。
窗帷上影影绰绰。
“你说,这个千彻,到底在打什么主意?”青鸢坐在楠木桌旁,懒散的趴着。寒曜在一旁,手里握着醒酒茶,神色淡然。
“管他什么心思,来了太荒,那就是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不必忧心。”寒曜胸有成竹,青鸢撇了撇嘴,“不要大意,我总觉得,这次能顺顺利利的把人带来太荒,好像是碰巧了一般。”
秀气的眉头,皱在一起。脑海里有什么东西灵光一闪,却没有抓住。
摇摇头,青鸢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寒曜大手伸出来,握住青鸢轻轻在桌边扣着的小手,温热的手带着安心的温度,传进青鸢心里。
“别担心,万事,我多思虑就好,你就负责开开心心的,嗯?”
青鸢桃花眼里带着三分坚定七分柔情。“我是太荒的神女殿下,你是太荒的圣子殿下,曜,我们两个,注定是并肩而立,而不是所有的事情你自己一个人扛。”
温凉的手反握住那双略带薄茧的大手,轻轻蹭蹭。“况且,我不忍心让你一个人思虑那么多。我想替你分担。”
眼角弯弯,带着笑意,进了寒曜的眼,进了寒曜的心。
嘴角勾起笑,弧度放大,“好。”
大手迅速的扣住青鸢的后脑勺,带到自己跟前,凉凉的唇抢占先机的凑上去,触碰到软软的唇。
青鸢被吓得瞪大眼睛,反应之下,脸色微红闭上了眼,纤长浓密的睫毛像蝴蝶翅膀,微微颤动。
寒曜看着怀里娇羞面泛红晕的小娇妻,胸腔里传上来的快乐,咚咚作响。
寒曜怀里抱着软软香香的小媳妇,心里喜滋滋的。
昊天殿**
昊天听着玄阳急冲冲来回禀的消息,脸上神情变换不定。“你是说,千彻,来了太荒?跟着青鸢那丫头来的?”
玄阳猛灌了一大口茶水,喘着粗气,“嗯,我也是今天早起遛弯的时候,看见那个神女盛典冒冒失失的孩子和那个千彻,在客房花园里遛弯。”
昊天神帝看着同样一脸懵逼的玄阳,很明显,这事儿,超乎了两人的意料。虽说早晚都会被用不知名的借口拐来太荒,但也不是现在啊,眼下,计划都要提前了……
“大概是被青鸢和寒曜两个小魔头刺激坏了,才来的吧?”
玄阳觉得自己这个想法特别的不可思议,但是,也只有这个可以解释,为啥突然来了太荒了。
昊天神帝捋着自己的胡子,沉思。好半晌,吩咐玄阳。“不管怎样,暂时还不能出现差错,丫头和寒曜那边,派人混淆视线,千彻那边,既然来了太荒,就给他制造机会。至于那个聒噪以下犯上的女人,找个机会,遣送回去。省的碍手碍脚。”
有条不紊的吩咐,玄阳抿着唇,点头,冷硬的下巴仰起一丝弧度。“我知晓了。”
说完,也没有多停留,喝完茶盏里的圣莲,匆匆忙忙的走了。
太荒,从此,也不能置身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