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方子可是季家用来传家的重要物件,愿意透露给祝巧筠,可见用情至深。
这蓝水镇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挤破了头想嫁给季南风呢!
王婆继续说道:“祝老板这样的人物,自然要一个相貌、品行、家世都上乘的人才配得上。季老板年轻有为,家中又无妻妾,祝姑娘若是嫁过去的话,就是府中唯一的女主人。”
王婆捂着嘴笑了一下,指着地上那一堆红木箱子说道:“我王婆撮合了那么多年的亲事,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丰厚的聘礼。季老板对姑娘是实打实的一片真心,祝姑娘,你还是答应了吧。”
祝巧筠心中冷笑,这脸皮当真是厚得很。
宋家爹与佟氏原本在二楼休息,听到下头闹哄哄的这才下来,结果就被一堆红木箱子给晃花了眼。
家仆们上前打开箱子,里头装的全都是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外加上名贵的文人画作丹青。
这些聘礼当真是下了血本的。
佟氏一下子就被那些东西给晃花了眼,脸色也白了两分。听着周围人交头接耳的议论,她一下子就明白闹出了什么事。
佟氏忧心忡忡地看向祝巧筠,只见她面色不豫,半点儿都没有因为收到那么贵重的聘礼而高兴的迹象。
佟氏不是一个贪心的人,也很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能够摊上祝巧筠这样一个有本事的儿媳妇是他们家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这姑娘原本结阴亲也是被自己的后娘所害,十几岁的孩子就当了寡妇,实在是令人怜惜。
她若是想要再嫁,佟氏半点都不会拦阻,佟氏并不会为了自己的私利,而强行剥夺祝巧筠能够获得幸福的权利。
她这样优秀的姑娘值得嫁一户更好的人家。
季南风的名声,佟氏也是听过的,今天一看果然仪表堂堂,出手也
阔绰的很,只是看巧筠的模样,好像并不属意他。
祝巧筠岂止是不属意,她是特别不待见季南风。
她冷着一张脸,声音掷地有声:“我夫君尸骨未寒,于情于理我都不能此时再嫁,王婆当了这么些年的媒婆,怎么连最基本的规矩都给忘了?”
王婆噎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该说出什么话来反驳。
“方才那一番话要是传出去的话,我祝巧筠名声还要不要了?王婆你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眼见着看热闹的人瞥向自己的眼神都不对劲了起来,王婆立马陪笑着说道:“祝老板,我也是一时欠考虑,这才忘了你还在守孝这件事。”
祝巧筠娇艳的一张脸竟然透出几分厉色来:“我同季老板并无深交,话都未能说上两次,季老板对我如此厚爱实在出乎我的意料,但恕我不能接受,这些嫁妆还是请季老板全数带回。”
她这话暗自撇清了自己和季南风的关系,众人看她冷淡的表现,的确不像是相熟的样子。
有人压低着声音说道:“我看那胭脂的的确确是祝老板自己做出来的,如果是红粉铺的方子,那他们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售卖过胭脂色?”
“狗屁不通!”妇人带着点尖利的声音响起,“她哪里会做胭脂!方子全都是偷别人的!”
说话的赫然是刚赶来的张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