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郎就是挑着担,担上左右两端各挂着一个箱子,穿行于不同城镇之间贩卖物品的人。
货郎这个职业延续了很久,祝巧筠在现代的时候脑中还保留着关于货郎的回忆。等到电商彻底普及的年代,货郎也就从时代中销声匿迹了。
青年点了点头:“我是。”
祝巧筠翻开挂在身上的布兜,原来她在布兜中还藏了三盒唇纸。
“有件事我想请徐货郎帮个忙,这唇纸请货郎带到别的镇中卖掉,这里是三十个铜板,若是唇纸都卖掉了,到时还会再给货郎二十枚铜板作为报酬。”
祝巧筠开的价格已经比他半个箱子的东西都要值钱了,这三个小木盒根本不占地方,货郎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她并不是一个走一步看一步的人,她喜欢从一开始就将每一条线都埋好,再慢慢地发展起来。
走出胡同的时候面前却投下了一道阴影,随后从最前方走出三个大汉,他们身上的腱子肉不是前来收保护费那几个人能够比的。
祝巧筠挑了挑眉头:“各位是……”
“祝姑娘,”其中的一名大汉喊出了她的名号,“我们老板有请,希望祝姑娘能够跟我们走一趟。”
这三个大汉一看就是练过的,祝巧筠没有见识过古代人的武功,在没有摸清楚对方的底细之前她不会轻举妄动。
来的地方比较隐蔽,从朱红色的宅门穿过去便进了一个园林,七绕八绕才看到用来休憩的亭子。
男人坐在亭中,着一身墨色的袍子,边缘处用金银线双勾绣着云纹的图案,他手中抛洒着鱼饵,留给祝巧筠一个冷峻的侧脸。
这幅贵公子喂鱼的场面若是别的女人看见了,可能会心醉不已为之倾心,但是在祝巧筠眼里却只剩下了两个大字。
装x。
“敢问阁下找我来究竟有何事?”祝巧筠开门见山地问道。
男人抬起头,眸中的光冷冽,尖锐地像是能够刺穿人的心防,抵达到人心最脆弱的地方。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了祝巧筠一会儿,祝巧筠跟没事儿人似的同他对望。
“过来。”季南风简短利落地下了命令。
祝巧筠咧了咧嘴,带着点儿嘲弄:“季老板这是邀人做客的态度?连个请字都不说?”
季南风冷着脸:“我没有邀你做客。”
祝巧筠眸光一闪,故作惊讶:“季老板派了三名手下过来找我,一个个看着都是不凡的人物,难不成季老板不是请我来做客的,而是让人来堵我,找我麻烦的?”
季南风皱起了眉,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祝巧筠就又自顾自地讲了起来:“听闻季老板那么大年纪了还没有娶妻,我是个寡妇,不吉利的很,季老板要是要是没有什么要紧事情做的话那我就先回去了,免得对季老板的名声有损害。”
“站住。”
祝巧筠回头:“季老板还有什么事情不明白的?”
季南风的表情难看:“和红粉铺子合作。”
“什么?”
“合作,”若不是因为那群废物做不出来和祝巧筠卖的唇纸同一品质的东西,他又怎么可能愿意让别人染指红粉铺子?
能够加入到红粉铺子当中是多么大的殊荣,是别人求之不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