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茹,你等等。”
格达追了上了。
“你到底生什么气,你要不愿意,我把她们赶走不就行了吗?”
“好,杀了她们,你总满意了吧!”
“吁”的一声。
箫絮茹勒马停了下来,格达已追到身边。
箫絮茹有些咬牙切齿的说:“格达,你有没有人性,杀了她们,她们有错吗,你既然没打算娶她们,为什么要上床,为什么要生下孩子,你太可恶了,和那个希尔汗有什么两样。”
格达尽然理直气壮的说:“草原上的贵族那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希尔汗的女人更多,你应该庆幸没有嫁给他,如今我支持父亲建立汗庭,从此以后和他希尔汗分庭抗礼,我也要成为草原上的王。当然你做了王后得有容人之量。”
箫絮茹冷冷的说:“滚远点,去做你的美梦吧!”
说完打马赶向新立的汗庭。
“刚到帐房外就听到师傅的声音:“天大的事情都不如我的徒儿健康,平安,快乐重要。让她回来,你问她本人,只要她同意,为师傅我绝无二话。”
箫絮茹直接冲了进去,硕大的毡房里立刻静了下来,对直的主位上博彦图已经改变了服饰,一副草原首领的样子。
左侧位父亲一身灰色长袍,眉头微皱,清瘦五官更显得立体分明。
右侧师傅一尘不染的白色长袍,黑发披散,脸上浮现着一丝淡笑,依然一身仙风道骨。
姑父旁边坐着姑姑和表姐,还有大姑姑的女儿李元慧。
格木芯起身迎了出来。
“茹茹,你回来了,舅舅和韩师傅正商讨你和哥哥的婚事呢!”
格木芯有些喜不自禁。
“以后我们可就是一家人了。”
箫絮茹一脸不高兴沉声说:“芯姐姐真讨厌,难道以前你把我没当一家人看待。”
“没有,茹茹,你怎么没良心,你问额吉。”
格木芯的母亲笑着指了指箫絮茹。“小没良心的,就这么跟姐姐说话。
“茹茹。”
韩谷子轻唤一声。
箫絮茹立即变换了脸色,笑容满面的扑了过去。
韩谷子伸开双臂表情有些担忧的样子,就怕把徒弟摔着了。
箫絮茹已经扑在韩谷子的怀里。
帐内所有人面面相窥。
韩谷子拉起徒弟柔声说:“这么大了,怎么还是毛毛草草的。”那口气满是宠溺。
“箫絮茹有些委屈的说:“师傅,你来了怎么也不打声招呼。”
韩谷子缕起爱徒额前的碎发语气略带严肃。
“你父亲来了,还不过去打声招呼。”
箫絮茹有些不太情愿的转过去低声叫了声父亲。
他的脸色毫无变化只是嗯了一声。
这便是博彦图夫人的哥哥高丽的使团代表。
箫絮茹转身过去揽上韩谷子的手臂摇了摇,那亲昵劲迎来了父亲异样的目光。
箫絮茹小时候得了不治之症,在没有希望情况,送来草原,只因博彦图的至交韩谷子是长生谷的神医,箫絮茹幼年离家在韩谷子坐下长大,长生谷离草原不是太远,时不时走动走动,箫絮茹的装扮个性再也没有一点高丽人的影子,和父母的亲情也慢慢变淡了。
从北元朝灭亡到鞑靼汗庭的变换,到高丽王朝的更替,好像这些与一个小女子没有什么关系。但是祖先遗留下来的蒙古王族与高丽女子的和亲的传统止终没有改变,随着高丽王朝的更新,箫絮如的大姑夫李氏家族掌握了权利,却依然拉拢草原部族由家族结亲来巩固王权。
谁知天工不做美,送来的李元慧与希尔汗和亲失败,却弄巧成拙让博彦图另立汗庭。
王朝不断的更替变换,让天下苍生永无宁日,却让汉语,汉字普及了草原贵族,和高丽王族。箫絮茹和表姐表哥精通汗蒙双语。当然与博彦图的至交韩谷子有莫大关系。
箫絮茹跟着师傅韩谷子不仅学了拳脚功夫,剑术,易容术,医术,棋琴书画,更是亲传了师傅的箫声。再加上她刁钻古怪的性子。倒是引来希尔汗,表哥格达,大师兄常瞧的暗送秋波。
如今嫁于不嫁取决于师傅的态度。
箫絮茹开始悲悲戚戚的给韩谷子诉苦:“师傅,你有所不知,表哥他有无数个女人,还生了两个孩子,你从小教导我说要专情,不要三心二意,就像你对师娘一样,如今你怎么能把你最疼的徒儿推向深渊。”
箫絮茹说着故意掉下了几滴眼泪,韩谷子刚坐在大椅上立即起身,大手擦拭着徒儿的眼泪,眸中全是痛惜,就那眼神看出他有多疼这个徒弟。
“好了,好了,你先别哭,茹茹的婚姻大事当然是自己做主,这里有师傅给你扛着。”
韩谷子一脸这里我说了算的样子。
箫絮茹立即喜笑颜开,拉着师傅的手臂摇了摇,亲昵的说:“还是师傅最好,你的茹茹永远都不嫁,好好孝顺你。”
“傻孩子,说的什么傻话。”
突然一声:“你尽给韩师傅胡说,我哪有无数个女人。”
格达几步跨到箫絮茹眼前怒目圆睁,一副打架的样子。
韩谷子立即拉下了脸,刚才轻拍着箫絮茹肩膀的手垂了下来,五指握紧,骨节渐渐泛白。
“格达,你现在目中无人了是吗?茹茹是我的宝贝徒儿,岂能被你这样吓唬。”
格达立即后退几步,谁不知韩谷子有鬼谷子之称,不仅医术超群,易容术千变万化,他的功夫剑术堪称天下无敌,虽然隐世多年,就他刚才瞬间变换的眸光足以让人不战而退。
格达立即一脸讨好:“韩师傅,我错了,我不该对茹茹大喊大叫,可她实在是冤枉我。至始至终我就有三个女人。
韩谷子的脸色由白变黑。
“不,加上塔塔木大叔的女儿小金穗就四个。”
格达用手比划着说的理直气壮,对上韩谷子的的厉目,浓眉上渐渐冒出汗珠,骄横的目光变得暗淡。
“博彦兄,这就是你的儿子,何等优秀,是草原上的雄鹰,理直气壮的说有四个女人,还想娶我的爱徒,岂有此理。”
韩谷子甩袖坐在大椅上,脸色黑如锅底,右手依然拉着箫絮茹,没有放开的意思。
箫絮茹一脸委屈,与黑瞳里旋转的亮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