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墨本身是不喜欢八卦的,之所有刚才爆了几个料,一来是为了避免冷场,二来富有是小北最好的闺蜜,他当然要拉拢人心。
虏获一张亲友牌。
他还真是忽略了女人那强悍的八卦心里。这都快一个小时了两个小女人还在那叽叽喳喳,兴致高昂。
詹惟仲开着车急速的驶进了一家医院。
他一身铁灰色的西装,再加上不苟言笑的样子,当真是十分震慑人。轻推开病房的门,径直走向里面为访客安排的沙发,然后坐下。走路的时候落脚一点也不轻,一下一下地在安静的病房里回响着。
躺在病床上的女子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脸色苍白,不用细看就能看出她的神色和精神很不好。可詹惟仲心里却是不会因此被挑起任何的波动。
“朴希,我接到伯母的电话说你不肯配合手术,让我来劝劝你。”
女子苍白的脸上划过两行晶莹的泪水,但又故作坚强的那衣袖擦掉,声音都是带着哽咽,“惟仲。”不带血色微微干裂的嘴唇轻启,幽幽的吐出两个字,很亲昵的称呼。
詹惟仲忍不住皱了皱眉。
“是不是如果我妈咪不给你打电话你就永远都不打算来看我?”
詹惟仲目光平平的看过去,这是他第一次以看一个女人的眼光来打量她,聪明能干,千伶百俐,还有点可爱的小心机,此时却找不到往日校园里的青春活泼。
现在的她,早已不是那时的她了。
她不会再肆意任性发脾气,可是那感情在他看来,仅仅是照顾了很久的妹妹不再与自己熟悉了的感觉。
“希希……”的眸子里有一丝闪烁。
“求你了,别对我这么残忍。”朴希举起手捂着自己的耳朵,不断的摇头,留着泪的脸更显憔悴。
“希希!别闹了好吗?”詹惟仲沉下声来,明亮的双眸也愈发的明亮起来,“我爱的是富有,她是我的妻子,这辈子唯一的。你会遇见你的良人,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朴希紧紧的咬着唇,沉默不语。
“至于手术,我希望你能好好配合,毕竟你才二十多岁,人生还很长。有有还在等我接她回去,我改天再来看你。”詹惟仲走上前去,替她拉了拉被子,放下水果篮,“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便疾步走出了病房。
“你的心到底有多硬,这样的情况下都对我说这么残忍的话……”朴希边流泪,边呢喃。仿佛沉浸在自己悲伤的情绪里无法自拔一般。
等她回过神来,男子有力的脚步声已经渐渐的越来越小。
她扯下手背上打着点滴的管子,跌撞着赤脚就下了病床。但靠近门的那一刻身子突然停住,握着门把的手顿时失了力气。
后跌了两步,朴希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医院的地铺着冰冷的瓷砖,地面上传来的寒意让她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的身子缩成小小的一团,看上去那样单薄。她用双手捂着脸,眼泪像开了闸一般汹涌而出。
他不喜欢她,她爱她的妻子。
这是她知道的,她一直以来早就知道的。
可是她为什么还要哭着心痛?
她无声地哭着,好似将所有的眼泪都宣泄出来,她就不会再悲伤。这是最后一次,哭过,彻底死心。
他连她的生死都可以云淡风轻的几句话带过,她不要在继续沉浸在这没有未来的单恋中。她也想被救赎……
“朴希,别哭。别难过。”她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用极力压抑却还是带着哭腔的声音说:“为什么我的心会这样,为什么你就像烙在我心上一样。我不舍得也挖不掉。你一定会在将来的某一天好好看我一眼,一定会喜欢并爱上我的。”她这番样子像极了精神错乱的病人,而不是需要做颅内肿块切除手术的病人。
詹惟仲回到车上,拿出放在车厢里的备用男士香水,往自己的周身微微喷洒了一下,自己鼻子轻嗅,医院的气味差不多被他常用的香水味掩盖了下去。
他仁义上走这么一遭,也只是看在朴希母亲的面子上,他自然知道自己拒绝的越彻底越好,但是又不能任由曾经同校的校友变成如今这副样子。所以他去探病了单也不会在病房里多呆,很多话不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也都知道。
现在他只想尽快的赶回去接自己的妻子,那个让他一想到就会觉得温暖,嘴角上扬的小女人。
四人约会说不上圆满,但是小北却觉得很开心。开心翟墨融入她的圈子,开心身边也有人陪,有人呵护。
翟墨开着车子,跑车播着舒缓的音乐,透过车窗可以看见窗外的街景还有这座城市的车水马龙。
车子停在了澜江边上,已经是接近五月的天气,夜里也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冰凉,反倒是春风和煦,吹的人十分惬意。
江边长长的步行道上,散步的人很多。有像他们这样的年轻的情侣、也有恩爱的中年和老年夫妻、也有父母和子女出来散步的,也有带着宠物狗在遛弯的。
小北大半张脸依靠在翟墨怀里,有力的心跳声隔着触感极佳的白衬衫清晰的传到她的耳朵里。虽然两个人已经极其的亲密,可就算这样小北还是忍不住的会脸红心跳。
澜江上有观光游轮,上面布置的霓虹灯非常的壮观漂亮。
莫小北就这样顺其自然的揽着翟墨的腰,然后拿一只眼睛看着澜江的景观。还有江对面那高耸的建筑物墙体上播放着的正是她代言的CR香水秘密的广告。
她之前自然是看过很多遍自己拍的这支广告,还自恋的说自己真是上镜有气质,这么短时间内已经有些些许的欧美女王范。
这时候再远远看自己的拍的广告,还是依偎在自己男人怀里看,又是别有一番感触。
莫小北的双手搁置在男人精壮的腰身处,她不时的动一动,恰似无意的撩拨。翟墨当即就犹如被点了火。
浑身燥热的厉害。
“想要了?”男人邪魅的笑着,衣冠楚楚可嘴里的话吐出来却是一点都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