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来,零泺揉揉酸痛的腰背,发现自己竟是伏在书案上睡了半宿。
燕祁和国公都走了,府内诸甲兵也跟着去了战场,哦,云丽公主昨日也走了,听管家说,这公主本是不想走的,说是想在燕云玩上几天再走,不料昨日燕祁奔赴南疆奔赴南疆前,以“燕云地处偏远,恐屈千金之体”为由,点了府内数十甲兵,硬是将这云丽公主送回了京城。
因此,这公主也就匆匆来,又匆匆去了。
整座侯府就空了下来。
零泺晃悠了一上午,看了一遍府内的花花草草,又和老管家唠了两句,百无聊赖中回了寝屋。
屋内床头银枪已不在,随它主人奔赴了南疆,也不知燕祁一行现在到了哪里,零泺想,司命星君说此次南疆之战会派人护着他,那燕祁定然无大碍,就算有万一,她的石头总能护住他的性命。
说起自己的彩石,零泺转着手中的折扇,琢磨着不如回庙里闭关一段时日,反正也没有什么事,也顺道巩固一下失了一半修为的真元。
这样打算着,零泺提着扇子想再去找老管家报个备,正准备推门而出,怀里却突然钻出来个白乎乎的东西。
何方妖怪!零泺眉头一跳,一掌盖了上去。
“啊!”只见一白团滚倒,熟悉的声音哭唧唧响起:“仙子,您……您打我做什么?”
零泺惊了,只见地上那白团漏出一张她万分熟悉的脸,可不正是她家仙童吗,她摸摸略疼的手掌,她心虚,她恶人先告状:“你干什么扮成妖怪吓我?”
“我没有。”仙童捂着脸委屈:“我一个遁地术就过来了,也没想到您会突然开门啊。”
零泺浑身都虚,急忙岔开话题:“你过来找我么?”
“我来这里,啊,对了。”仙童放开了捂着脸的手,白胖的小脸上红红的手指印,正是罪魁祸首的滔天罪证:“不好了!仙子,度秋仙上被王母娘娘责罚了!”
“什么?!”
仙童又道:“今晨司命星君派仙使去了庙里,说要仙使先代您守着土地庙,让您赶紧上天一趟。”
司命星君让她上去,是不是意味着度秋此次的事和她有关,难道是燕祁这件事?
“仙子?”
零泺定了定心神:“你先回庙里,好好辅佐星君府的仙使,我这就去天庭。”
仙童走了,零泺犹豫片刻,还是打算先找老管家一趟。
零泺开门走出,不想亭廊里迎面走来几个人,她心中有事没注意,拐角和来人撞了满怀。
“大胆,竟敢冲撞公主!”粗旷有力的女声响起,正是云丽公主的侍女。
零泺定睛看过去,云丽公主主仆和管家三人站在她面前,这云丽公主竟去而复返
“公主,您不是走了么?”零泺一时没反应过来,讶异问道。
云丽秀眉微皱,语气不满:“怎么,大周朝之内还有本宫去不得的地方?”
“没有,没有,夫人不是这个意思。”老管家在一旁匆忙打圆场。
“去的,去的,您哪里都能去。”零泺顺着老管家接道,心头有急事,顾不上小公主闻言略黑的颜色,继续道:“公主殿下,本仙……唔……本夫人现下有些急要之事,若有什么怠慢之处,还请见谅,公主在府内尽管住,要是遇到什么不便,直接告知阿翁便可,他比我熟悉府内情况更多些。”
话毕,零泺对管家道:“阿翁,我有些事要出远门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