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忻现在还感觉自己生活在云里雾里般不真实。
先是突然冒出的“老公”殷挚,然后是不清不楚的“小金”,还有那一群不知什么原因跑来,看似叙旧,却在逗留了一个晚上就离去的莫名其妙的“朋友”。
即使是莫叮叮,现在也很少出现在她的面前,倒是殷耀常常不见人影的跑去找她。
齐忻想着最近平静而又带点惊奇的生活,有些茫然不知所措。怎么说呢,就好像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太平静了,诡异的令人不安。
然而,事实确实如齐忻所担忧的那样。
这天下午,齐忻和平常一样,走回自己的后院准备午休。想到殷挚毫无怨言的在这里帮这帮那,齐忻不禁有种被幸福撞到腰的感觉。呵呵,老天爷待她不薄吗,送了这么个优质的男人给她。齐忻低着头想着自己的心事,带着不自知的傻笑。
只是,下一刻,齐忻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阵晕眩,自己就毫无意识了。
脖子后面有点酸酸的,齐忻闭着眼,意识却已经恢复。仔细回想了一下,难不成自己被绑架了?
可是她说到底只是一个小小古玩店的老板啊,绑她做什么?
齐忻百思不得其解。
看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齐忻慢慢的睁开了眼,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白色纱状的幔帷,紫檀木床,齐忻知道,这里的主人必然不是因为钱。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想必又是一个棘手的问题吧?和钱无关的事情总是让人感到麻烦。不知道殷挚和小金他们有没有发现自己的失踪。
轻微慢跑的声音传入齐忻的耳中。是个小女孩吧,果然,下一刻,一个长得很水灵的小丫头进来了。看到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的齐忻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的说:“姑娘你醒了,可有什么不舒适的感觉?奴婢为你倒杯水可好?”
“恩。”齐忻还是保持着原有的姿势,只是头动了动而已,其实连头齐忻都不想动的,累!再加上自己的懒。
小丫头利索的倒了杯水送到齐忻的身边,专业敬业的样子让齐忻莫名的想笑。
自己居然也有被人伺候的一天,在现代,她不去伺候别人就是好事了。虽说现在自己这么想有些不人道,毕竟人家小丫头看上去比她还小,可是不可否认,被人服侍的感觉真好。虽然此时隐藏了不少潜在的危险。
“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齐忻在小丫头的帮助下撑起身子,喝了一口茶后问。
“这个奴婢不能说。”小丫头面色平淡的回答。
“啊!”齐忻的手一个不稳,杯子滑落,眼看就要把水泼到床上了。小丫头连忙接过杯子,轻轻的放到桌子上。
“对不起,我手没什么力气。”齐忻微含歉意的说,“好在你接住了。”
小丫头先是一呆,然后笑了笑,“这是奴婢该做的。”
“那你的主子呢?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见我?”齐忻继续先前的话题。
小丫头摇了摇头。
看着小丫头离开的背影,齐忻叹了口气。
这个小女孩是有功夫底子的,难怪敢让她一个人照顾自己不担心她逃走。呵呵,说不定周围还有暗卫什么的呢,自己很荣幸啊!
这里的主子究竟想干什么呢?没财没色,肯定是想通过她做什么了。要挟殷挚吗?不像!为什么不找她谈谈呢?难道这是让自己恐惧的心理战术?
让猎物自己处于莫名的环境中,然后惊慌不已,再一举达到目的?
真要是这样的话,这里的主人不简单。那么,是不是很有趣?
齐忻的眼睛里露出兴奋的光芒。
果然没错,接下来的五天,齐忻没有收到任何限制的在这个院子里闲晃。只是不能脱离这个范围。
齐忻想过凭借自己的力量逃出去,可是在知道真的只有小桃——那个第一天自己睁眼看到的女孩服侍自己时,彻底打消了这个愚蠢的念头。
物极必反,齐忻当然不会笨的自找苦吃,以为人家真的这么放心自己。
所以,接下来的几天中,齐忻自若的像是在自家一样,白天在院子里晒晒太阳,坐在草地上发发呆,偶尔也学学古代的女子坐坐女工,惬意悠闲的很。
敌不动我不动,反正在这里有吃有喝,做个高级米虫一直是齐忻的愿望,何乐而不为。更让齐忻开心的是,这样做肯定会逼得对方先受不了,急着和她摊牌。她还想做赢家呢。
当然,也要和这里的主人斗智一番,生活太无聊了,总要找点乐子不是?
红颜祸水,齐忻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潜质,此刻她也没有料到会出现以后以自己为原因天下大乱的状况。此时的她,只是一个略带点兴奋的小女子而已。
或许,红颜,本不为祸水。只是权力之争的男子给自己的举动找一个借口而已。
无论成败,女子总是留的一个骂名。说到底,她们只是权力之争下的牺牲品。
星象异常,天下大乱,孰是孰非,谁又能真正说得清?
天下共逐鹿,很快就要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