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齐忻是这“行云古斋”的老板。
被殷耀莫名其妙的救回来,齐忻在殷耀的住所养了一个月,便离开了。
她不想做个米虫,而且是吃着她现在唯一朋友的粮食。虽然和殷耀经常是针锋对麦芒,可是齐忻早就把殷耀当做自己的好朋友了。同时,对他也是感激的。当初若不是他的顺手相救,齐忻不敢想象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刀子嘴豆腐心,是齐忻对殷耀的评价。
有时候齐忻忍不住会想:人家穿越女主不是都会遇到几个优秀的无话可说的男子围绕左右吗?为什么自己就颠覆了这个传统?反观自己从借了殷耀的钱盘下这个店面,然后走上正轨,现在已经是独当一面的老板了,可是依然不见有什么耀眼的男人出现在自己的视线当中。
除了那个殷耀还能看以外,其他的不是怀有目的的奸佞商人,就是只用下半身思考的混蛋,即使对着她这个不算美的老板也敢露出那副色色的嘴脸。自己当然立马把他们排除在理想人选之外。
哎,无奈啊。齐忻对着窗户莫名的发呆,一个人在陌生的时代,陌生的地方,说不想找个人依靠是骗人的。可是,她的春天究竟藏在哪里?天降灭我啊!齐忻在心中悲鸣。
“又在发呆?你的这个破铺子怎么还没倒闭?”一道嘲讽的声音传来,不用回头,齐忻就知道是谁了。不是殷耀还能有谁?
齐忻转过身子,果然。殷大公子穿着一身藏青长袍,手拿一柄折扇,不故意做出偏向女子的动作还是很有帅气的气质可言的。
只是,这个家伙能不能不开口啊,一出口就是冷嘲热讽,好像自己欠了他多少钱似的。虽然她确实欠过他的钱,可是早已还清了,用得着这样总是扳着一副晚娘脸吗?
“它命大的很,有我在想倒也难。倒是你,这个天气拿着一把折扇,不嫌累赘吗?是想吸引大街上小女子的眼光吧?像只孔雀,一天不招摇不行吗?”齐忻顺嘴就出言讽刺。
话一说出口,齐忻就懊悔不已。她的淑女气质啊!她很想做淑女来着。
其实齐忻说得也没错,这样的天气,拿着折扇确实有作秀之嫌,只是话由齐忻说出口,让殷耀忍不住出言反击:“是又怎么样?我知道你是在羡慕,你这副尊荣,即使脱光了走在大街上,估计也没人会看吧。啧啧……这身材,你真是女人吗?胸无二两肉,活像鸡肋,看不出有女人不堪盈握的细腰,真是悲哀啊。啧啧,居然连屁股都是瘪的,哎,真是侮辱女人这个词啊,也侮辱我的眼……”
殷耀还没说完的话被齐忻一个飞丢而来的茶杯给打断。
“恼羞成怒了?有人总是这样难以接受事实……”殷耀一个伸手,稳稳接住了这“暗器”。
“你到底该死的来做什么?”齐忻咬牙切齿的问到。
“哦,没事,只是无聊,顺便看看你死了没有。”殷耀一脸气定神闲。
其实,殷耀每个月都会到齐忻这里来一次,而他每次的借口都千奇百怪,有时又让人觉得好笑。明明就是关心之举,非要说得那么不堪。当然,齐忻也不揭穿他,曾经齐忻甚至怀疑过这家伙是不是没发育好,在暗恋她。就像小学、幼稚园的男生总喜欢欺负他们喜欢的女生一样。后来,齐忻发现自己还真是往脸上贴金了,他根本就是这种口是心非的人,对自己也是朋友之情,别无他意。或者更多的是把她当做“弟媳”在照顾,虽说这个照顾的方式有些奇怪,而齐忻也不知道他的“弟弟”究竟是何许人也。
为此,齐忻还有些小郁闷,自己的魅力果然有待加强啊!可是随后齐忻发现自己似乎也松了口气,其实和这种人做朋友很不错,大事上绝对会帮你,但小事就不定了,说不定真会捅她一刀。齐忻实在很难想象和这样的男人相爱相恋的场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对他未来的老婆可是投以十二万分的同情加敬佩。
“有玉溪城曾经的头牌公子光临敝店,小女子还真是受宠若金啊!不知小女子贴个告示出去,小店可会生意暴涨,吸引无数羽纱城女子的光顾呢?”齐忻似笑非笑。
三年,足以让齐忻了解一个人。他很爱玩,所以也没有定性,任何事他只做到一定程度便丢弃。对于他的这段过往,她无可厚非,只是齐忻知道,现在的他绝不希望惹上这样的麻烦。
“算你狠。”殷耀愤愤的说到,偶尔的斗嘴可以愉悦身心,是时候停战了。不得不承认,他很享受和她斗嘴的过程。不向一般的女子逆来顺受或落霞国的姑娘过于大胆无知,她有着别人看不到的玲珑心。很多时候,很多事,不用明说,大家心知肚明。最重要的一点是她不像其他女子对他的容貌垂涎欲滴。
所以,殷耀自觉和齐忻在一起的感觉很是舒服。曾经也想过,若是没有他表弟的捷足先登,或许自己真的会恋上这个女人。可是,没有如果,即使他现在依然不见踪影,固执的殷耀始终坚信殷挚会回来的。
而他,也坚定的秉持着“兄弟妻,不可戏”这一箴言。何况,齐忻这女人太聪明,有时太呛,他觉得还是做朋友好些。
所以,可能的恋情就被扼杀在摇篮里。当然,最主要的不是这些外在因素,而是,实在是两人不来电。
爱情,从来都是不能勉强的。